么清楚吗?”
杨康凝视我片刻,神情严肃:“阿沅,我知道你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我是应该陪着你的。但是我真的必须出去一趟,你可不可以把门让开?”
这话倒真令我猝不及防,但是绷着的神经不由一松。
杨康语重心长道:“阿沅,我知道你恨欧阳锋。可是,欧阳兄并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今天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我实在不能放心,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我感到自己的自私,同时想到之前的种种想法真是可笑之极,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杨康安慰了我几句,又道:“你若是睡不着,就去和儒儿一起呆着。我不一定回得来。”说完之后,居然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拍了拍胸口,这叫什么事啊?
第二日,武三通好些了,嚷嚷着要去上山保护皇爷。我们就随他一起上山。几位长辈见了我,各种欢喜欣慰,自不必说。
一灯大师听完了瑛姑的情况,沉默良久,才道:“我一生负瑛姑实多,天天在等候她的消息,等她将匕首刺入我心窝之中,怕只怕等不及她到来,我却寿数已终,这场因果难了。没想到,她已经可以放下了。”
我实在难以理解,出口问道:“皇爷,她要杀你,你怎么会甘心被她杀呢?”
一灯大师平静道:“一直以来,我都想着怎么让她不再受苦。我以为,死在她的手上,对她来说就是得偿所愿,是最好的结果了。其实是我错了。我没有真心实意地为她设想。和周师兄在一起,拥有新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杨康道:“大师,既然对方放下了,你也要放下啊。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过去了。我曾听人说过,‘觉海虚空起,婆娑浪业流。若人登彼岸,极乐有归舟。’大师修行高深,晚辈僭越了。”
一灯大师点点头,当下要杨康将《九阴真经》的经文梵语一句句的缓缓背诵,他将之译成汉语,写在纸上,授给我们二人。
这《九阴真经》的总纲精微奥妙,一灯大师虽然学识渊博,内功深邃,却也不能一时尽解,便留我们在山上多住些日子,待他详加钻研,再转授我们二人。
一灯大师微一颔首,又对杨康道:“昔日我学得重阳真人的先天功,一直也没传授于人。你原来是全真教门下,正好可以学这门功夫,只是要修习成功,须得不近女色。但你二人新婚燕尔,只怕多有不便,只得作罢。”
我还没反应过来,杨康已经接口道:“大师说笑了。只要大师不嫌晚辈愚拙,请不吝指教。晚辈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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