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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皮包“啪”的一声落在脚面,同一时间,霍然抬眸扫视两人,很快,目光由欣喜转为惊讶,再由惊讶转为慌乱……一时间,竟是神色不断的变换着,身体却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严广厦轻笑出声,“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于此同时,胡定睿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涂严依旧不语,神色却是大乱。
严广厦睨了眼自己的女儿,转向胡定睿,“涂严是我叫来的,今天要谈的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您不是说要谈驰远股份的问题吗?”
话说到这,以涂严的聪明不难猜出,这是老头子得局,她捡起皮包,不去管胡定睿的质疑跟不解,快步走到严广厦面前,带着一丝恳求,“咱们回去谈谈……”
“涂严。”
“咱们回去,回去谈谈,你不能这样,不……”
“够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允许侵犯的威仪,严广厦甩开涂严抓着他手杖的手,从一边拿出一个文件袋,推倒胡定睿的面前。“你的父亲是谁你可知道?”
胡定睿目光灼灼,紧紧抿着的嘴角透着一丝不安,却在他下一句的陈述中,轻轻的发出一个“啊”的单音。“我不是你的父亲。”严广厦一字一顿的道。
涂严面色沉重,眼睛看着胡定睿,不容自己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呼吸几乎止住。
“我确实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严施,另一个却不是你。”他缓缓一顿,转向涂严,“今天我正式介绍我的女儿给你认识,她就是涂严。”
胡定睿的眼球顺着严广厦转向涂严的脸,墨黑的眼眸深的浓重,看不出情绪。恰恰是这样,让涂严更加的心惊。
惊到什么话都说不来,惊到全然没有了表情,不知所措。
严广厦徐徐的说着,简明扼要,切入重点,最后打开文件袋,“这里面有你亲生父亲的资料,也有咱们两人的DNA对比,我是跟你母亲有过一段情意,不过,我们分手二年后,你母亲才有了你。”
“够了,不要说了。”胡定睿仓惶的起身,带起桌布,桌上的餐具“哗啦啦” 的碎了一地。
“阿睿……”胳膊被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狼狈的离去。
涂严想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这一天,还是到了。“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给我时间让我自己解决的。”她压抑着。
严广厦冷哼,不复以往温文尔雅的样子,“你的解决只是让我的女儿在不断的受伤,涂严,你若不是我的女儿,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在乎。可是,你偏偏是我严广厦的女儿,所以,哪怕伤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让伤了你的人好过。”
她霍然的转头,眼睛里竟是透着敌视跟厌恶,“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现在的我就不伤了吗?我最大的伤,不是我的疼,是阿睿。”轻笑一声,眼泪挂在脸上,她仰起头,“不管是六年前,还是此刻,你都让我觉得——当你的女儿,是何其的不幸。”
甩手,转身,带着一丝决绝。
严广厦这一次并未拦她,只是轻轻的道,“一厢情愿的不是只有我,涂严,你该反思你自己。六年前,那样离开胡定睿,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你的一厢情愿呢?”
身子一顿,她夺门而出,心的一端,却似漏了一样。
跑出酒店,她疯了一样的伸手拦住从地下停车场刚驶出来的车子,刺耳的撒车声,划破了夜间霓虹的色调,猖狂且突兀。
涂严跑到车门边,打开车门,不顾司机的错愕,直接把人拉下来,自己坐上去,踩离合,挂档,给油,在司机一脸惊恐中,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而后座的胡定睿咬牙切齿的勒令她停车,只换来车子更快的速度。
“停车!”
“吱——呲——”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里,盖过了胡定睿的低吼。他气急的推门下车,除了愤怒之外,似乎还带着数不清的情绪。
涂严也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在进门的那一刻,却被拦下,“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咬着嘴唇,死拉着他的衣角,就是不松开。
胡定睿无奈的回头,她脸竟全是泪,不由一怔,却无言以对。
“阿睿,我们谈谈,现在就谈。”
他阴沉着,进了公寓,坐到沙发上,看着站在一边的涂严,“谈什么?谈你是严广厦的女儿,还是谈我可笑的一直认为自己是他的儿子?涂严,耍我很有意思吗?”
“不是的,不是的,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胡定睿沉默的凝视着她,似乎要看穿什么,却跟以往一样什么都没有看穿。颓败般的垂头,直到听见那一声声低嘁,才缓缓的起身。“当年,你认为我们是兄妹,所以用那种姿态离开对吗?”
她迟疑一下,发现自己除了点头之外,做不了任何表情。
胡定睿在她点头的瞬间,忽的大笑,笑的她整个慌了。“阿睿,我……”
他摆手,止住的笑意,像是蒙上冰霜,比以往更冷,比以往更寒。“现在该怎么办?要我道歉,还是感谢你为了牺牲那么多吗?”他慢慢逼近,“你认为你是在保护我对吗?你认为自己的爱那么伟大是吗?”
“不是,我……”
“涂严。”瞬间的嵌住她的脖子,他的眸子里带着狠劲,“我真想掐死你,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
他松开手,却是摘掉自己的手表,表下的手腕上狰狞的疤痕清晰的夺人眼球,他贴在她的眼前,“看,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涂严,哪怕知道真相,我依旧不能谅解,怎么办?你以为的保护,你以为的爱,没有我的参与,我只是那个被你的保护伤的差一点死了的傻子。”
涂严怔然,怔然的并非是他的伤,而是他的怨。
那种怨,跟她的是否是如出一辙呢?
“涂严,你的爱情里,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你不需要我。可是我的爱情里,需要一个人来依赖,哪怕是受伤,也是相互舔着伤口。或许,这六年,是注定的。”
“依赖,相互舔着伤口。胡定睿,你以为我不想吗?”她靠着墙壁滑坐下去,整个人蜷曲着,“我以为我跟自己的哥哥乱伦,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以为我没死过吗?”她拉下洋装的拉链,手指一下下的戳着光滑的皮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都忘了做过多少次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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