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被尚品的抱着吃的满嘴奶油的小女儿,他几乎要叹息。
两个女儿,一个老婆,都是他前世欠下的债。
涂严媚笑着,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去跟你女儿跳一曲吧!我要跟咱们未来的女婿喝一杯,明早还有一场好戏要你亲自上阵,所以你不能喝酒。”
【 06 】
依旧的明艳照人,也依旧的没心没肺。靳羽看着举杯的涂严,除了无力就是无力,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折磨男人的。
“你家胡总怎么放心你个人跟我喝酒?”他戏谑的问着,胡定睿防他,可是跟防贼一样,半点都不夸张。
涂严笑的娇媚,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他现在要看着的可不是我,我们家有女初长成,他这个爸爸可是要看住那些窥视他女儿的毛小子们。”
靳羽皱眉,看向驰念,“驰念那丫头乖的很,他就是瞎操心。”仰头喝下红酒,放下酒杯,“让丫头回法国接着学大提琴,涂严,你不能因为想让胡定睿离开驰远就让驰念放弃理想。她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涂严看着舞池里旋转的驰念,淡淡矜持的笑,端庄的姿态,那种美含蓄却迷人。
“我跟她不同,天分我有,可是要说艺术的风骨我就少了很多,我更喜欢享受,享受受人瞩目,享受钢琴的美妙,如今掌管靳家,我享受被人肯定。”靳羽一顿,若有所思,“驰念是真的喜欢音乐,大提琴已经融进了她的生命,在法国的三年,我印象中她没有一日不练琴,这种毅力不是刻苦就能做到的。”
“你似乎很了解她?”
靳羽摇摇头,感觉脑袋有些混沌,片刻才转头问:“你说什么?”
涂严压着嘴角,眉毛微微挑起,“我说你喝得太多了。”抬手扶住已经开始微晃的男人,冲舞池里的公主使了眼色,另一边,靳添跟靳老爷都走了过来。
靳添扶起昏昏沉沉的靳羽,冲老爷子点点头,半拖着他上了楼。
涂严笑的媚人,“靳老爷,看来很快就要喊您亲家老爷了。”
老爷子抚着胡须大笑,“胡夫人,靳羽还要你多多教导才是。”
“哪里哪里。”
【 07 】
房门被猛地踢开,靳羽抚着发疼的脑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胡定睿双眸赤红冒火,露了袖子又要动手,靳羽下意识后靠,这一动,发现身下有人,“驰念?”他一时怔住,再低头看二人竟是赤|裸着,脑袋“嗡”的一声,“怎么回事?”
“你居然还敢问我怎么回事?我要问你怎么回事才是。你怎么在驰念的房间?”胡定睿说着夺过丝被裹住驰念□在外的肌|肤,把驰念抱到浴室,再转身,指着仍是一头雾水的靳羽,一脸的厉色。“我在客厅等你。”
驰家大宅的客厅,落座整齐。胡定睿坐在主位,脸色阴沉的吓人。涂严抱着小女儿,不见惧色,却也严肃。匆忙赶过来的靳家老爷子跟靳添故作镇定。
靳羽跟驰念坐在一起,一个垂着头,连脸都不露。一个睡眼朦胧,嘴角挂着伤,眼里迷茫。
胡定睿开口,“靳老爷子,我女儿才十八岁,你们靳家欺人太甚,居然在驰家大宅都敢……哼!”
“我真的不知……”
“靳羽你闭嘴。”靳老爷子呵斥,胡子都要飞了起来,“靳添,可是你昨儿送靳羽进客房的?”
靳添抿着嘴点头,“昨夜靳羽喝醉了,是我送他去了二楼客房,后来晚宴散了,我看他睡熟,就跟胡夫人交代一声,也就没喊他,谁知道,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靳老爷子狠狠一叹,老脸黯然的走到胡定睿面前,“胡总,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借口。如果,你要是觉得我这孙子还像个人,不如就让两个孩子结婚吧!”
“爷爷!”靳羽嚯的站起来,“我,我怎么能跟驰念结婚?”
老爷子一拐杖轮了过去,直接打在靳羽的额上,血色晕开,一边垂着头的驰念,扑扑的掉下眼泪,护在靳羽前面。“爷爷不要打靳羽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怪哥哥的……”
“驰念,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一边去。”涂严拉开驰念,看着靳羽,轻叹一声,倒是什么都没说。
靳羽此刻,百口莫辩,看着驰念脖颈上的吻痕加上那一脸的眼泪,心尖一抽一抽。
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 08 】
到底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靳羽烦闷的想要杀人。
驰念彻底的被胡定睿监管起来,别说见面,哪怕是通电话都困难。好不容易通过涂严跟驰念联络上,可那个丫头除了哭之外就只会说“没关系,不怪靳羽哥。”让靳羽更加烦闷和自责。
“靳羽,你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要负起责任。”靳添找到窝在公司的靳羽,沉着脸道。
“二叔,不是我不负责任,而是……那个是驰念,她是驰念……我……”
“她是驰念,你就要逃避责任?她是驰念,你就不能娶她?靳羽,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可是人家好好的小姑娘被你……不管对方是谁,这个责任都要担负起来。如果驰念在你心中是不同的,那你应该庆幸,至少日后的相处会很愉快。你爷爷很看重跟驰远还有严氏的关系,你好自为之。”靳添说罢,叹口气起身。
靳羽一直未语,直到靳添走出办公室,他方站起来追出去,“二叔。”
靳添站住,回身看他。
“二叔,只要驰念愿意,我……我就娶她。”
看着他不安的模样,靳添拍拍他的肩膀,“靳羽,好好待驰念。”
【 09 】
驰念只有十八岁,结婚的最佳途径就是去拉斯维加斯,靳老爷安排好一切,欢欢喜喜送新人上了飞机,陪同的是胡定睿跟涂严以及靳添。
小糊涂送到尚家,涂严挨着驰念,胡定睿跟靳添聊着生意经,靳羽独自坐着,像个被遗弃者,可怜兮兮的。
下了飞机,几个人直奔注册处,十五分钟,一纸婚书,看着含羞带怯的驰念,靳羽依旧有些恍然。
入住酒店,涂严很自然的把驰念的行李交给靳羽,大眼睛一眨,语带暧昧。“我们念念小,你可注意分寸。”
靳羽臊的脖子都红了,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让你想掐死她。愤愤的带着驰念回房,可入了夜,他又忐忑了。上一次,他喝醉了,可是如今他清醒着,驰念太嫩,他还真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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