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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誓言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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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两不相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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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黄驾着车朝河边开去。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薄荷的手。     风从敞开的窗口扑进来,撩拨他们的头发。     他摆在驾驶台上的手机依旧不停的唱着,偶尔停两分钟,短信的提示音又接二连三的鸣叫起来。     “接电话吧。”薄荷轻轻挣开被他紧握着的手,说:“几个小时了,一直在打,应该有什么急事。”     姜黄淡淡地说:“都要走了,剩下的事,就让活着的人自己处理吧。”     他拿起电话。     最后一条短信只有几个字,全部显露在屏幕上,黑黑的,象一双双瞪大的眼睛,静静地瞠视他。     他随意瞟了一眼,却突然整个地呆住了,象被谁使了定身法,脸上阴晴不定,在手机淡蓝色灯光的投射下,忽黄忽黑,象暴雨欲来的天空。     临近河边,路面坑洼不平起来。     一个深坑,薄荷被高高颠起,头撞到车顶上,呼了一声。姜黄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挡到她头上。     手机在车顶上磕了一下,直坠下来,落在薄荷身边。     薄荷顺手拿起来,显示屏依然大亮着,黑黑的字象一颗颗圆溜溜的黑豆,醒目耀眼。她刚要细看,姜黄已从一旁飞快地伸过手来,一把抢了过去。     “没什么可看的。”他平静地说,关掉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薄荷偏过头,微微愕然地打量他。     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满面严肃,脸上棱角分明,象刀刻一样,突兀锋利。     一阵猛烈的北风刮进车厢,冰冷如刀,他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一下。     的     天黑如墨。狭窄陡峭的水泥路直直地延伸到乱石□的河滩上。     河水一波接一波冲上来,被乱石挡住,满心不甘地挟着泥土沙石退回去,退不多远,旋即反身,以更加凶猛的气势,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吞噬这些乱石。     姜黄抱过一块大石头,用车上带来的绳索牢牢缠紧后,冷静地把另一头往自己腰上缠。     “绑到我的腰上吧。”薄荷平静地说,一双眼睛清冷无波。     “不!”姜黄推开她,坚决地说。前不久,他正巧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已婚男人,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未婚女人,两人好了很多年,却无法相守,走投无路之下,相约去投水。石头绑在女人身上,到了水里后,男人呛了几口水,后悔了,挣脱女人,独自游了回来。     男的活了下来,女的却被淹死了。     当时,他就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把石头绑在女人身上?除非,他不是真爱她;除非,他压根就没想和她一起死,一起投水只是彻底甩掉她的一个阴谋。     他鄙视这个男人。     他把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缠了几圈,牢牢地系紧,又朝各个方向拽了拽,确信无论多大的风浪也不可能打散它。     薄荷无声地靠过来,贴进他的怀里。     河水涌过来,一下又一下地添着他们的脚,湿湿的,冰寒透骨。     “宝贝,别怕,跟着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姜黄抱紧薄荷,在她耳边低声说:“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她轻叹一声,更紧地搂住他的腰,手却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他的手机!     “我.......想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她说,声音萧索怅然,却异常平静。     他没吱身,身体硬硬地僵立着。     浪越拍越高,添到了他们的膝盖上。     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别过头去。     剧烈的北风旋过来,扭着她的头发四处飘舞,有几缕扎进他的眼睛,钢针一样,扎得他的心也痛得直抽搐。     她刚开机,一条短信立刻跳了出来,象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一样,迎风长大,不到一秒钟,就迅速放大,填满了整个屏幕:“女儿平安出生。7斤3两。”     薄荷惊愕地盯着手机。黑色的字,象一个个黑洞,牢牢地扎在蓝色屏幕上,又象一颗颗子弹,呼啸着射进她的胸膛。     那个他关机前看到的短信,那个让他失神落魄了好一阵子的短信.......原来,是这个内容!     “你当父亲了啊!”她忽然力气全失,颤抖着说。他和她,终究是一场孽缘。     他默然无语。     “你真是狠心!”她抖得更加厉害,牙齿碰得“咯咯”直响:那个血的世界,那个被活活从她体内剥离的孩子!那个被绞成血肉模糊的渣滓,不得不离开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害死一个孩子,又让另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她推开他,一步步往后退。     “我不会和你一起死!”她冲他喊。她,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心而已。     “从没想过和你一起死。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夜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散,飘出很远     “.......不相欠不相欠.......无瓜葛无瓜葛”     就这样断了一生。     她转过身,跑上长窄的楼梯。     一个高高的男人站在楼梯上,看着她踉跄着跑近,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说:“慢点跑。”     那声音充满磁性,沉稳醇厚。他的一双黑眸也一如既往,熠熠明亮,深不可邃,     是刘宇轩!     她象个牵线木偶,任由他领着回到宽阔的河堤。     他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姜黄的车旁,豪华大气,威风凛凛,象一个尊贵的帝王昂首站立在俯首跪拜的臣民面前。     车窗半开着,霍海正坐在驾驶座上,一脸兴奋的东摸摸,西看看,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汽车无声地发动,像一只雄鹰,轻盈的、潇洒的,滑翔而去。     薄荷转回头,黯淡的星光下,姜黄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一个黑黑的剪影,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孤独得让她心痛,象在电梯里,她初见他。     刘宇轩一声不吭,抖开车上的毯子,给薄荷裹好。     “我知道你不会,”开了很久后,霍海才从驾驶劳斯莱斯的极度兴奋中平静下来,转过头看着薄荷说:“听你说话的腔调我就知道了!我要过去,宇轩不让,说让你自己解决。但是,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完全糊涂了。宇轩也是......我反复保证你绝对不会真的自绝于人民,他却非要跟来看看,说什么.....”     霍海说得正高兴,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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