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又是他的搭档,这么好的福气,换了谁,谁做梦都会笑醒啊。”
她伸出手,亲热地挽住薄荷的肩膀。她的个子比薄荷矮很多,胳膊必须往上高抬着,才能搁到薄荷的肩膀上。这个姿势有些吃力,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根据心理学的理论,想要接近对方,打消对方对你的提防心,最重要的就是要突破对方的气场。
她的胳膊底下有一阵轻微的战栗。
周副处长说:“姜副处长和我们一直象兄弟姐妹一样,出了这事,大家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说实话,从出事那天到现在,我一个好觉都没睡过。唉----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能帮上的忙,伏玲你尽管说,千万别客气。一个人照顾姜副处长太辛苦了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们,我和薄荷都可以过来帮你。”
“要能这样就太好了。”伏玲喃喃地说:“我和姜黄都不是本市人,亲属也全在外地,没人能帮忙。我一个人照顾他,确实觉得吃力,要是能有人帮我……”
“没问题没问题。”周副处长急忙表示:“你就把我当哥哥,把薄荷当妹妹,我们随喊随到。”
“真的?”伏玲抬头望着薄荷。
薄荷犹豫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伏玲感动地说,眼睛慢慢潮湿起来:“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姜黄一直这个样子,不说也不动,万一……万一永远都不醒过来,我怎么办?他出差前还和我说,过几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他想把亲戚朋友们都请过来,热热闹闹地庆祝一回,还说他给我准备了一个会让我感动一辈子的礼物……突然之间,他就这样了,我怎么办啊?他要醒不过来,我也活不下去了……”伏玲越说越伤心,突然抱着薄荷的胳膊,失声痛哭起来。
薄荷措手不及,呆呆地僵立着。眼前这个哀哀啼哭的女人,那么软弱可怜,按理,她应该伸手拍拍她,温柔地安慰她,象她那些同事们做的那样,象周副处长做的那样--他正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唐僧念经般翻来覆去地说:“姜处会好的。你放心。会好的。厅里都知道你俩感情深厚,都知道……”
是的,薄荷想,她也应该这样安慰她,但是,她却做不到!她哭诉的每一个字,都象一种比酷刑更惨烈的折磨,让她难过得窒息。
她伸出手,紧紧抓住身边冰冷的病床栏杆。
阳光从朝西的窗口照进来,和煦温暖,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灿烂的金光中,自由快乐地上下飞舞。
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窖。眼泪在她胸中泛滥成灾,她紧咬着的牙就是那拦洪的大坝。和姜黄相恋这么久,她第一次发现,他们的爱情,不过是一只过街老鼠,躲在无人的阴暗角落。
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Μ
作者有话要说:她第一次发现,他们的爱情,不过是一只过街老鼠,躲在无人的阴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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