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败给一女的吧?!看我来收拾她!”
于是,在狗处的组织和带领下,男人们重新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对盛洁思的酒的攻击战。
战争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喝光了整整一件白酒。
战争的结果是除了狗处尚能勉强保持一丝神志清醒,虽然象个不倒翁似的,围着椅子摇摆晃荡,却总算没有匍匐在地外,其余的人,早已东躺西歪,遍地‘男’藉,惨不忍睹。这让周副处长很不满意,回到车上,还在不停嘴地叨咕:“耻辱啊耻辱!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没喝过一小妞,居然全让这小妞放倒摆平了。真是奇耻大辱啊!”
他把椅背放倒一半,拿起安全带看了两眼。
“今天我得系上这个,”他说,转头盯了司机两眼:“你没喝多少酒吧?我要盯着你,免得你偷懒打瞌睡。”
“放心睡吧。狗处。”司机说:“我只喝了一小杯酒。绝对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
阳光和煦灿烂,透过玻璃窗,懒懒地照进来,象一只温暖的大手,慈爱地抚摸着这个世界,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口口声声要盯着司机的周副处长,在一片明媚的春光中,艰难的往上支了支眼皮,翻了几个白眼,然后“咕咚”一声坠入梦乡。
一车人相跟着耷拉下脑袋,迷迷糊糊地睡了。
窗外的景色千篇一律:一大片绵延不绝的田地,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花香氤氲。正午的太阳把马路照得白花花的,银光闪耀,像是铂金铺就的。这道银光绵绵无尽的朝前延伸、延伸,与天相连。
司机不知不觉眯起了眼,恍恍惚惚沉入一个满是金光银光的天国般美丽的梦境中。
车祸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汽车以140码的速度,猛地撞向路旁那棵大树时,周副处长奇迹般睁开了眼睛。他魂飞魄散的惨嚎一声,敏捷迅速地缩回双腿,笔直的朝着天空高高举起,只留下一点屁股尖尖,艰辛地撑在椅座上,象跳水运动员在空中常做的那个屈体360°的动作一样。虽然,这个动作的难度系数非常高,周副处长又没有练习过,但此时做起来,却比跳水冠军熊倪做得更标准更果断,如果有裁判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叹着毫不犹豫地给他打个9.9999的高分。
巨大的震动把一车人都震醒了。姜黄条件反射地转过身,用手臂紧紧地护住薄荷的头,把她严严密密地围进自己怀里。
汽车在树上猛烈地撞击一下后,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弹到后面的大树上,再次撞击,车顶在前后重力的夹击下,弯曲变形,腾空飞去。
然后,汽车又被弹了回来,再次撞上前方的大树。它象一个银色的玻璃弹子,在两棵大树之间弹来跳去。几个回合后,终于不堪重负,象一头大象一样,“轰隆”一声,颓然倒下,把除了周副处长和司机以外的一车人全部甩了出去,象倒垃圾一样。
周副处长没被倒出来,是因为他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一上车就系好了安全带。
司机没被倒出来,是被变形的驾驶台紧紧卡住了。
薄荷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中,花香芬芳,浓郁扑鼻。也许,她就是被这浓烈的花香熏醒的。
“我怎么会在这?”她糊里糊涂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半边身体又是泥又是血。不远处有人在低低地呻吟。马路边,一辆汽车象天津麻花一样,扭曲歪倒着。
那是他们的车。
她想起来了,最后一个记忆,是姜黄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护住了她。但是,姜黄呢?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着急地哭喊:“姜黄--”
挪了几步,她看见盛洁思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满头满脸全是鲜血,刚才的呻吟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鲜血从盛洁思的头上汩汩的往外冒,好像谁在她的头顶开了一眼小泉一样。薄荷哭着用手去捂。血,很快把她的手浸透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