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点重查。周副处长严厉地反对这种没有先例的做法,他不想承担任何不必要的责任。两人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周副处长端出组长的架势,威严地命令姜黄说:“我是调查组的负责人。我说了算!按照组织原则,你有不同意见的话,请自己保留!”
姜黄冷静的一笑,声音平缓得无丝毫波澜地回答:“周处,晚上我到你房间汇报一下调查经费的使用情况吧。”
周副处长一愣,脸“腾”地涨成猪肝色。他私自塞进了很多自己消费的票据和一些假票据,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一直暗暗得意来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副处长红着脸、张着嘴、瞪着眼,象一块大骨头正卡在喉咙口,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喊又喊不了,四肢石化,要死不落气的僵住了。要不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好过来请他们去吃饭,给他搭了个下台的台阶,薄荷怀疑他会变成一具有史以来最没有艺术美感的雕像。
晚饭开在乡政府的食堂里,几张做工粗陋的木头方桌,一边一条窄长凳,也没涂油漆,原色的木头上,一块块黑色的疤痕,伤痕累累。
盛洁思站起来盛饭时,忘了提醒一声坐在长凳那头的搭档,她刚起身,长凳因为重量失衡,立刻一头朝天的直立起来,毫无防备的正埋着头往口里扒饭的她的搭档,一瞬间就连人带碗滑坐在了地上,被他绝望的双手胡乱扒拉下来的饭菜,细雨润无声般,淅淅沥沥洒在他身上。
他坐在一地的狼藉中,仰着头,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哀怨地看着天。
没人敢笑。因为周副处长正一脸愤怒的铁青着脸。
“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就请我们吃这些!当我们是乞丐吗?你妈妈的。”他一边夹着菜,一边在心里怒骂:“烟都没给一包!老子累了一天,连口小酒都喝不上。你妈妈的!”他向四周看看,一个食堂伙夫满身油污,一声不吭地擦着地上的油水。别说乡长和书记了,就连普通的乡镇干部都没一个。
“好。很好!躲了是吧?!”周副处长恨恨地往口里塞一口饭:“老子什么都没查到,你们就不把老子当人看,是吧!你妈妈的。老子明天返点!老子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要让你们后悔!哼,老子要让你们后悔得内分泌失调!后悔得从此没有内分泌!”
他狠狠地摔掉筷子,望了望坐在地上的盛洁思的搭档,转过头,一脸谄笑着地对姜黄说:“姜处,我完全支持你的意见。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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