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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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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此情已无言(十)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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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扣和暗夜去要求景熠网开一面。     没有试图解释,沈霖只是沉默。     其实我不是不能理解,在这样一个不可言说的局面里,他要比做下决定的景熠和被蒙在鼓里的我更艰难,只是眼前一个千疮百孔的我,已经失去了换一个角度替别人想的能力。     这时有侍从匆匆跑进来在沈霖耳畔说了一句什么,沈霖立时就皱了眉:“她来做什么?”     我看着顿一下,问:“贵妃还是太后?”     沈霖略一讶,摆手打发了那侍从,对我道:“贵妃。”     “正等她呢,”我扯动一下嘴角,“你还是避开一下的好。”     说着,外头已有了动静,沈霖皱皱眉,不及说什么,闪身避了。     贵妃从门口走进来,她身后跟着的,是宁妃。     “怎么?皇后是看到我很失望?”贵妃的声音志得意满,“还是看到宁妃更失望?”     我看着,待她们走近又把眼睛别开。     “还真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么?宁妃这边你已经押错了宝,至于我——”贵妃笑笑,故意顿了一下才开口,“是皇上叫我来的。”     我声色不改:“你说我就信?”     “信不信的,”她在牢栏外走近一步,“你可认得这个?”     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掏出一支噬魂徐徐点燃,我失却了最后的表情。     满意一点一滴的浮上贵妃的面颊,叫人开了牢门,她走进来在我身前站定。     有人捧了一份口供在我眼前,我垂眼看了看,内容不外是容成家意图造反,蓄谋已久,我受容成耀指使谋害景熠,后面还有被迫而为,情非得已等等字样,一式两页,语句相同,旁有画押笔印。     许久开口,我的声音很低:“这是他的意思?”     “不然呢?”她反问着。     其实这份口供看起来的确不符合薛家的利益,我送了两份谋害帝王的铁证给他们,其中之一还是众目睽睽的无可辩驳,大好的将容成家族全盘消灭的机会,口供却偏偏只将矛头指向容成耀一人,不但择开了我爹和景棠,连容成骞都被避重就轻,甚至我这个罪无可恕的下手之人,也被赋予了情有可原的借口,的确很像景熠的手笔。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贵妃忍不住哼笑一声:“皇上已经给了你格外的恩典,难道当初留在你右手上的教训还不够让你长记性么?”     我闻言猛的抬眼,她清冷的看着我:“不错,是我。”     顿一下又轻描淡写:“也不是。”     贵妃的意思十分明白,之前被我斩钉截铁的确认与景熠无关的那一次,真是他的意思。     我愣着,经久沉默。     如果贵妃说的是真的,那么很多很多就都是假的。     那夜我中了毒,他追出宫去等在倾城门口是假的,我伤在廷杖之下,他在我身后微颤出口的那句对不起是假的,我从宁武绝望离去,他从广泉急赶三百里提前回京来看我,也是假的。     如果他一直以来都骗了我,那他印在我唇上的每一吻,给我的每一个温暖怀抱和爽朗笑颜就都是假的。     还有他给我的每一句话——     如果我伤了你,我要怎么办,这个天下要怎么办?     后天回京的那个才是大夏朝的皇帝,今天在你眼前的这个,不是。     为何我能护得天下,护不得你。     别怕,言言,我会和你在一起。     许久,我轻轻的垂下眼,无声的笑了笑。     抬手指了指牢房外还在袅袅生烟的噬魂,我道:“那个,要一刻才能起效。”     “给你东西的人没有告诉你么?”我抬眼,冷冷道,“你进来的太早了。”     不出意外,贵妃面上登时一僵,微微发白,很快往后退了一步。     淡淡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宁妃,宁妃却只是低着头,并不看我。     我亦低下头,持笔在那两份口供末尾端正写下,容成锦。     “告诉皇上,我想见他。”     贵妃如蒙大赦般匆忙离去之后,沈霖极快的现身,几步赶过来:“言言!你别听她胡说,这绝不是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平静点头。     沈霖一怔,并没多问,只是朝着那噬魂伸过手去。     “沈霖!”我忙叫他,见他顿住才道,“那个,放在那吧。”     “为什么?”他满面不解。     我淡笑:“没什么,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     这理由并不能说服沈霖,看他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得道:“是我叫人给她的。”     “我方才已经画押认了罪,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你这哪是给自己留退路!”他急起来,“我去找他!”     “记得我对景熠说过,”淡淡开口,成功的留住了要走的沈霖,“这个皇后只是缓兵之计,以后会是吸引攻击的靶子和诱敌深入的棋子,就像我右手里的剑,平日里用的再多,都不过是迷惑对手和掩饰自己的手段,早晚是要松开手弃掉的。”     他看着我,焦急道:“要弃也不是这般弃的!你——”     “沈霖,”轻轻一句就打断了他,“为什么我承诺的事就要做到,他说的话却屡屡食言,君无戏言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与沈霖说话要比面对景熠轻松的多,他从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也不会套上一层坚硬的外壳来让我撞的头破血流,他要解释的时候会毫不保留,无言以对的时候便当真一言不发。     于是我再次弯了嘴角:“沈霖,我不光是言言,是容成锦,是落影,是皇后,我也是个普通女子,会伤,会累,会难过,面对着一遍一遍的周而复始,我也会厌烦,所以到我退场的时候,我不光弃掉了右手的剑,连左手里的,也一起弃掉了。”     “可是你这样——”沈霖看着我,话说的有些艰难,“公然的把自己置于死地,便是他终究保下你,你们之间,还要怎么回头?”     “谁说要回头了?”对着这样一个曾经让我心如刀绞的问题,我已经没有了犹豫,“你们瞒我,不代表我看不懂,十三年前,是唐桀阑珊还有你爹一齐力挽狂澜,我娘也死在了那一天,我不会忘。如今唐桀阑珊舍掉了倾城,你爹也又被搬出来,局面若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便是我什么都不做,难道就有我们回头的余地么?”     “如果这是所谓大局,”对上沈霖的眼睛,我说的很认真,“我不介意牺牲,我可以当断则断,当你们还在忙着担忧间接伤害的时候,我甚至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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