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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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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此情已无言(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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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绵绵不看我,也不出声,反倒是宫怀鸣朝我瞥了一眼。     “落影原该是我娘的名字,她和阑珊是双生姐妹,十三年前与先帝同一天离世,我爹是容成弘,他是驸马,我的名字是容成锦言,后来因为要进宫,变成了容成锦。”     目光收回来,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我只是清淡叙述。     “绵绵,记得我有一次问你,如果怀鸣要娶妻,你怎么办?那时你说,要想尽办法拦着,”垂眼弯一弯嘴角,我叹一口气,“可是他要娶妻,我能想什么办法拦着呢?于是便是那时候,我把容成潇给杀了,就是原本要做皇后的那个,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你说,”我轻轻一笑,“我是不是很厉害?”     余光看到顾绵绵总算抬眼看我,少顷点头:“是,如果那时候我知道,一定觉得你十分了不起,为你骄傲,替你欢喜。”     蹙一蹙眉,我压下瞬间涌起的难过,依旧淡笑着:“我知道。”     “可是那时候我不能说,他是皇帝啊,什么不知道呢,做这等事,要比对敌百十个绝顶高手还要小心谨慎,略一疏忽,便是灭顶。我有时候是多么羡慕你,可以把一份感情表达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可以时时刻刻的站在你喜欢的人身边,到我,我等了十年,却要为了那个虚幻的名份去做别人的女儿,插手那些原来不属于我的争斗,让他恼我自作主张,让我爹日夜担心,我娘泉下有知,也会伤心吧。”     “现在,他灭了倾城,我朝不保夕,连你也说,与我两清了……”     “绵绵,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呢?”停顿一下,我又兀自摇头,“算了,莫说你不是我,便是一年前的我自己,也绝想不到今日会面对如此境地。”     “想不到?”说话的是宫怀鸣,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你是容成家的人,怎么会料不到这个结局?便是料不到别的,还料不到有朝一日要面对非此即彼的选择么?”     我看着他,道:“我觉得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白了,只可惜你没有与我站在一边,你可以怪我隐瞒身份,但我从未伤害过那座城,从你改掉绵绵毒方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指责我的权力,我在容成家四年,在倾城十四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一目了然?”宫怀鸣忽然仰头一笑,“觉得一目了然的只是你自己,到如今你还以为是我害了倾城吗!还——”     “怀鸣!”顾绵绵忽然回头打断他,“别说了!”     宫怀鸣愣了一下,道:“绵绵,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不管是不是有意,我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不敢怨任何人,但她还要当局者迷到什么时候?她自己说了,做皇帝的,哪有什么不知道,也许从一开始皇帝就知道,偏只留她一个糊涂!”     “落影,”见顾绵绵没有坚持,宫怀鸣看着我道,“没有与你站在一边的并不是我,或者说,不光是我,真正站在对面,害了倾城的,甚至都不是皇帝,不是容成耀。”     我心里晃了一下,站起身皱眉看他:“那——是谁?”     “怀鸣!”顾绵绵此时开口,再一次阻止了宫怀鸣。     “言言——”顾绵绵转过来握了我的手,搁着牢栏,她的手温热,我的冰凉。     “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吧,”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跑掉一般,“我们多年情谊哪会那般轻易能清得掉,现在便是我终要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怪你,你记得了。”     “绵绵,”我只看着她,并不理会她说什么,“告诉我,是谁?”     顾绵绵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一双手从身后扶了我的肩膀,让我浑身一颤。     我挣开顾绵绵的手,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仰头问:“是谁?”     景熠目光闪烁:“言言——”     我呆了一呆,讷讷的:“原来你真的知道……”     推开他,我向后退了两步,依次看着在场的三个人,声音有点抖:“你们……”     没有人出声,景熠略抬了抬手,没有靠过来。     我把头低下去,心里的混乱片段开始一点点的靠拢,许多疑惑和空白瞬间成型,拼凑出的真相几乎让人窒息。     咬咬唇,我忽然就朝外面跑出去。     门外,傅鸿雁和郭兆麟自然都在,小心翼翼等着里头的消息。     我也不说话,伸手从旁边的侍卫手里切了柄刀过来,不顾四周顿时的混乱,我一把扯了傅鸿雁的衣领:“告诉我,是谁让你杀他的?”     见傅鸿雁面上一僵,我急怒乍起,一刀砍过去:“是谁!”     他朝侧面闪了一下,没有抵挡也没有还手,沉声:“就是你想到的那个人,何必非要我说出来?”     血刹那冲上头,我说不出话,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就是最厉害的招式招呼过去,仿佛顷刻杀了他,那个事实就会烟消云散。     周围的侍卫敢动手的不多,郭兆麟见状忙着来拦:“娘娘!”     我哪里理他,真动起手来,郭兆麟差得远,便是我此时有些乱,还是轻松击退他,下一招依旧去取傅鸿雁的命。     还有人来拦我,从背后抓了我握刀的右手臂,我看都不看,左手接刀回身就是一招划过。     那是一柄侍卫用的长刀,不比暗夜的轻巧短小,所以我变换了常用的招式,堪堪狠烈,只求速速摆脱,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大开杀戒,谁挡我,谁就活该命丧当场。     所以当我看清来人的时候,那刀已经溅起一道血迹。     许多惊呼骤起,方才不敢动手的那些侍卫终是按捺不住冲上来,被景熠抬手拦了。     看着景熠手臂上的血迅速晕染,我头有些晕,咬牙,死死的握紧手里的刀柄。     “你到底下得去手了,”景熠低头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这样很好。”     我沉默着,觉得想哭又想笑。     我一直以为容成耀的谋反之心导致和操纵了一切,无论是宫里的那些刻意针对薛家的手段,还是宫外大手笔的蓄谋灭口夺权,容成耀是我和景熠要面对的终极敌人,最大最大的那个幕后黑手,我一直是这样认为,连一些细节的不合理也被我刻意忽略了。     比如容成耀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为何这一年来会这么急?比如那样一个内阁首辅,手握重兵重权,高高在上,从何渠道去拉拢一个江湖帮派?比如噬情的事之后,我明明放出消息暗示是自己受了伤,为何不见他派人来探听虚实?     其实何尝没有派人来看,那天一早傅鸿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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