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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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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奈何君心浅(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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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忙跟着跑进去,看到负手而立的景熠背对着我,又生生止住脚步,心里翻腾着各种情绪,却挑不出一句来开口,几经挣扎,我慢慢走到他身后,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不出声,我不愿放弃,声音更添了乞求:“你告诉我,是什么都没关系。”     我没勇气绕到正面去看他的表情,他也没有转过身来看我,我倔强的想听一个答案,他却固执的不肯给,于是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了长时间的沉默。     后来景熠提起过,在那一段沉默里,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圆过之前的一时冲动,可以将我们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但他只是开不了口。     他宁愿我胡思乱想的去恨他,也不愿亲口说一些或承认或否认的话给我听。     于是我懂得,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不肯给,而是在那样一个时刻,他给不起。     渐渐的,我钻了牛角尖,觉得他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却留下来,一定是因了什么原因,如果不是我想到的那一种,那我只能说,他挑战的是我的底线。     一直到我确定他不会说什么了的时候,我轻轻的,无声的笑了:“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他终于转过身来看我,我却不再看他,并且对他眼神中的些许波澜视而不见,目光盯在半空的某一处:“以前我是没有资格爱你,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现在同样没有资格替你做什么。”     再去对上他的眼睛,我温柔浅笑:“天色不早,皇上要不要早点歇着?”     景熠死死的盯住我,目光深邃,在我看来,这种深邃反而浅淡无比,我是皇后,我排在所有妃嫔的顶端,在他心里,却又挂在远远的末尾。     少顷他也是淡淡一笑:“皇后睡吧,朕还有事。”     “好。”我当即点头,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他迟疑了一刹,迈步从我身边走过,我跟在他身后去送。     到他快要出门的时候我才叫他:“皇上。”     他很快转身:“嗯?”     “皇上之前说过,如果臣妾需要,会给兰嫔一些晋封,”我依旧笑着,“现在臣妾需要瑞祥宫有一个主位。”     他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失望,我紧跟着道:“虽说是跨了品级,总也是得过皇上怜惜的,前头草草了结已经十分委屈,现在出了小月,臣妾这做皇后的总不好不管不问,不知是否有资格替她求个恩典,也算是——”     不等我说完,他简单的点头,沉声:“好。”     笑意漾开来,我敛衽低头:“谢皇上。”     他再没有一个字,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我都是笑着的,尽管笑不入眼。     一直到站在门口看着景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才收起了表情,低头静默片刻,重又微笑。     阑珊说,对敌要果断凶狠,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对他一闪而过的弱点要做得到视而不见,宁肯假入歧途也不要贸然强攻,因为这类人就算有弱点也不见得致命,不会给你太多机会去试探,没有把握的时候装一装糊涂很有必要。     用虚伪的笑容掩饰内心真正的欢喜,我想,大概也只有我会这么做。     就如我杀容成潇时一样,前面按捺不下,后面掩盖不好,这一晚上,他是彻底失了控。     他不要我牺牲,因为我与那些女子在他心里大不相同,就算是挂在末尾,也还是不同。     原来他的冷硬无情只能表现在他可控的时候,我不断的带给他的意外,已经让他从愤怒发展成了无状,也终于让我看到了他心底的片刻柔软。     但我也猜得到,如果我坚持的逼问他,他大概会说出否认的话来,毕竟这才是我所了解的他,在任何时刻,都能做出最无害大局的决定。     而一旦他说出来,保不齐在心里就生了暗示,未来许就成了真,既然如此,还不如由我来帮他说,至少会让他心里绞一下,让他体会一下被人误解的别扭。     他心里竟然是有我的,真好。     景熠走了,当然不是因为有事,我没有留他,也并非因着伤了心,这种局面非我所愿,但又知道是必须的过程,就如我和景熠都无法跟唐桀学医一样,过犹不及,速则不达,慢下来稳下来,才有将来。     当晚景熠没有再往其他妃嫔那去,只是回到乾阳宫,在文和殿里待了通宵,所以他没有宿在坤仪宫也就顺理成章的被认为是真的有事。     景棠的进宫和景熠的愈发密集的出现给了许多人暗示,第二天并非我规定请安的日子,后宫妃嫔依旧来了个齐全,美其名曰是不敢懈怠了规矩,报请恢复日省,我看着这一殿的人,知道她们的意图和心思已经开始有了差别。     像贵妃那群,恐怕是得了太后的话,明白前面一段把我排挤的太狠引起了容成家的反弹,此时要让些脸面给我。还有一些,是在薛家的长久压制之下进退无门,猜测盼望着我这边是否会有条出路,这其中就包括刚才出了小月不久的兰嫔。     一个多月重新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时候,这个娇小的女子瘦了好大一圈,眼神黯淡,下巴更见了尖利,从不主动说话,间或朝我望上一眼,却并不敢在目光中夹杂任何东西。     不理会贵妃略带讨好的请示,我的眼睛越过几个主位落到兰嫔身上:“兰嫔也出了小月,身子可大好了?”     兰嫔吓了一跳,忙着施一礼道:“谢娘娘,臣妾已无碍了。”     “嗯,那就好,”我笑着,比起那些已经在后宫沉浮了六年,至少大我三四岁的女子,尽管我无法以十七岁的年纪摆出超越她们的端庄世故,却依然能够以所坐的位置和满眼的真诚给自己说话的底气,“昨儿个本宫还与皇上说起,兰嫔往日里颇得圣意,好好的身孕还未得欢喜就没了,实在蹊跷的很。”     这话说得戳中要害,众人面上俱是一僵,许多目光朝兰嫔飘过去。     兰嫔眼中现了刹那惊恐,竟是跪了道:“是臣妾福薄,未能保住皇嗣。”     提起这个只是为了把兰嫔亮出来,我并未打算翻回头去查她小产的事,结都结了,不好查也没必要,此时敲山震虎的目的达到,我没有再去揭谁的伤疤或阴谋,只是叹口气:“皇上子嗣单薄,也是着实扼腕遗憾。不过兰嫔这回遭了如此不幸,也没见给些晋赏抚恤,实在是本宫的疏忽。”     兰嫔低着头也不看我,嘴里念叨着:“臣妾无功有过,不敢奢求其他。”     这件事景熠处置的的确薄情,兰嫔嘴上说是不敢,那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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