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感觉不好,尤其是对方还伪装成人类一样的长相。
小叔叔心理素质强的惊人,三下五除二将涛涛不绝骂人的金猪四条腿给扎起来。
山膏自知大限将近,停止了叫骂伸着脖子嗷嗷直叫,最后眼泪汪汪的向我乞求道:“我最近得了皮肤病,肉质很不好,而且一直流鼻涕,说不定是得了传说中的猪流感,你们真的要吃我么?嗷……。”
我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小叔叔对它叫声也很反感,道:“闭嘴,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我忍不住要笑倒在地,山膏则一脸绝望,“不,不要!求求你,别吃我……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骂人了,他娘的到底有没有人啊,难道老子真要死在这里吗?”
暴燥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来,一个万分紧张的声音道:“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两位,我,我是葛非,能不能把我的金猪还回来?我刚才做了个噩梦,觉得它有危险……。”
我发誓有那么瞬间看到了小叔叔眼中的失望。
打开门,旅馆老板像个活尸道具一样出现,头发凌乱衬衣只扣了最下面的一个,最狼狈的是他居然还赤着脚,居然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吗?
小叔叔问他:“你今晚还有出现往日的怪状么?”
“没有,”葛非忐忑不安的说:“可我还是睡不着,我很想看一眼我的金猪,可以吗?”
小叔叔没作声,我只好将山膏抱过去给葛非看,“喏。”
它这次没有再装死,哼哼唧唧的扎到葛非怀里磨蹭,看上去委屈的不得了。
旅馆老板大惊,笨拙的抱着储蓄罐,“哦,上帝,宝贝儿……这是我的宝贝儿,不过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他这紧张的模样,如果知道我们打算吃掉这头猪,他大概会疯掉吧?瞟一眼小叔叔,手中的军刀已经不见了踪迹,真是明智的选择。
我谨慎的向他解释道:“是这样的,先生……,您手里的东西并不是简单的玩具,而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妖怪。”
“妖怪?”葛非睁着无辜的蓝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妖怪呢?”
“可爱?难道您已经忘记这两个月夜里所受的折磨了吗?没错,它就是凶手,一只专门骂人的妖怪,我建议您最好把它交给我们……。”
“不可能!”熊猫先生强势的打断我的话,将那只猪搂紧了些,瞪着黑眼圈说:“它是属于我的!谁都休想从我这里将它夺走!”
“夺走?哦不,请您不要误会,这种一无是处的妖怪,没有人会愿意要的,请相信我,葛非先生。”
“我不相信!”他固执的像头驴子,“我都能看到你眼睛里贪婪的光!”
贪婪的光?我大概真的是很饿了……
“无论怎么说,事情希望就到此为止了!今天麻烦两位了,接下来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不用劳烦你们干预。”他有些疯狂的说。
能把活生生的人一直骂死,我想这老外还不懂这只猪有多可怕。不过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我有义务和责任再提醒一下他。
“葛非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您怀里的并不是一般的宠物,它是妖怪,甚至会变成人类的模样。而且它由于远离故土对您有很深的仇恨,如果坚持留在身边的话,我担心它会给生命危险。”
老外沉默了会儿,理解重心全放在自己想听的话上,兴致勃勃道:“您说它会变成人?是真的吗?”
“是的,”我将山膏接过来,决定用事实演示给他看。高高抛起,然后松手,金猪像个皮球一样咚咚滚到地上。
“OH,NO!”老外发出崩溃的叫声,不过并未持续很长时间。
山膏地板打了个滚儿,少年便在亮光闪耀中站了起来,白胖的脸皱的跟包子一样,咬着短胖的手指问我,“为什么你也会说奇怪鸟语?我一句也听不懂。能告诉我这黄毛在鬼吼什么吗,感觉他像被人强X了一样。”
我额头流下一大滴汗,心中暗替老外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他是在关心你,害怕你被我们伤害。”
“诶?死外国佬也有好人诺。那小白脸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送我回去呗。”
这厮能说句好听话吗?一句话把俩人都给骂了。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最终强忍住,算了算了,咱不用跟猪一般见识……
把山膏的意思表达给葛非,他傻着脸听完,认真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可以明天就出发!”
少年挤过来急切的问我,“这杂种说了什么?”
我无力道:“人家是外国人,不是什么杂种……。他说可以带你回去,明天就出发。”
“不会跟你们一样居心不良吧?”
我磨牙,“在他学会听懂中文以前,没有人告诉他你在讲什么的情况下,你应该基本上安全的。”
“哦,”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保证不让他和别人有机会接触。”
许是看我们聊的太久,外国佬带着醋味儿将山膏拉开,“宝贝儿,我们去收拾行李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新的神秘东方之旅了……。”
“死洋鬼子你给我放手!小爷的手是你能随便拉的吗?不准碰我!娘希匹,你不会有龙阳癖好吧?老子可不想跟人用屁股打交道……算了,看在你能送我回去的份上就先忍一忍,不过敢让我发现你出尔反尔的话,大傻蛋就等着收尸吧!”
目送葛非笑眯眯的离开,我终于忍不住感慨:“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把我跟那它关一起,半个小时就是我的极限了。嗯,小叔叔,人呢?”
灯突然灭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从房间角落传来桀桀的怪笑声。
木质地板强力震动起来,腐烂的臭味渐渐占据了整个嗅觉。
传说中即将上演的午夜惊魂?我汗毛都惊的竖起来了,额头也渗出一层细汗,一个满足客人猎奇心的旅馆而已,意思一下就好,要不要搞这么真实啊?
房间灯刷的闪了下,一个巨大的蝙蝠叨着几缕长发向我扑过来,翅膀夹着风仿佛刀子一样锐利,擦的我脸颊生疼。
脚下叽叽的跑过一群东西,软软的皮毛光滑,感觉像是肥大的老鼠……
我忍着恶心开始往门口退,去拉把手的时候却不小心摸到了另一个人手,确实的说应该是骨头。
该死的手还打滑,用力扭几下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而那只手却开始在后面哀吟着拍打我的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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