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松开手,“反正你对我也没什么兴趣,大家好聚好散,明天我离开可以不?”
“不可以。”
“为什么啊?我还要想办法回去呢,我祖母,还有小叔叔知道我失踪后肯定要着急了!”
“我叫景炎。”他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啊?你什么意思?”
“属于我的东西,便不要再跟外面人有什么牵扯。”他留下一句警告后潇洒离去。
混蛋,去死吧!什么叫属于你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反复的摸着那个印记,气的怎么也睡不着,都怪这个该死的妖印!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去掉它就好了……
第二天大早我去找景炎,“我要离开。”
他冷冷道:“话我昨天已经说过。”
“可是,”我冲他得意的笑笑,“胎记已经消失了。”
“不可能。”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拉开衣服给他看,“不信你看?”
空气凝了有半分钟,他捏起我的下巴,“别再做这种可笑的事情,别说是蹭破一层皮,就算你把肉全刮下来,属于我的印记也会刻在骨头里。”
我挣扎开,揉着脸颊和肩膀上的痛,没好气道:“不放就不放好了,动手动脚做什么!我饿了,想要吃饭。”
“不听话,罚一天没饭吃。”
我傻眼,“真的假的?”
“我像在开玩笑吗?”
的确不怎么像,可是罚不准吃饭……不是像对小孩才会做的事吗?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受这种待遇?
“好饿,胃疼,我想吐……。”
他皱眉,“又撒谎。”
我愤怒了,“我要吃饭!把我饿死你就爽了是不是?都没有自由的人了要口饭吃还这么难吗?”
黑社会一直站在旁边,此刻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过了会儿,景炎道:“朴劳,带他去用饭。”
福利果然要靠争取!我小跑跟上黑社会脚步。
“你这个奸人。”黑社会突然停下脚步。
“呃,你说什么?”
“你跟老板告状说我坏话是不是?”
我连忙举起双手,“没有没有。”
“别狡辩了,跟老板那么久,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今天他居然要我收敛点!不是你,还能有谁?”他冲我吼。
我豁出去了,“是我又怎么样?你还想打我么?别忘了我可是会告状的!”
他瞪我了会儿,咬牙切切齿的说:“你真不要脸。”
大妖怪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为避免他待会儿把我毒死,这话就暂时只在心里说说罢。
住了大概一周后,我身体伤已经基本全好,得了空便琢磨可行的逃跑计划。
爬墙?装病?借故外出?绞尽脑汁把可能的理由通通想一遍,全都不靠谱,突破口还是在景炎身上。
“我要见你家老板……。”
黑社会立刻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告你状啦,有点小事想跟他商量一下。”
他这才半信半疑的去跟景炎通报,转过来时警告我,“管紧你的嘴巴,少在老板面前胡说八道!”
景炎正在看文件,见我进来便问:“找我什么事?”
“我想要出去转转,总在房间呆着太闷了,会生病的。”
他不应允也不拒绝,我都怀疑他是否有听到我说的话。
“就让我出去吧,哪怕一小会儿也行。要不你说怎么才能让我出去?”
他这才漫不经心道:“等会儿去梨园听戏,想不想去?”
我毫不犹豫点头,“想去想去!”虽然说咦呀吟唱之类的听不太懂,好歹却比呆在房间里有机会。
半个小时后坐车赶到梨园,进去时已经开场有段时间了,台子上白娘子小青正同法海纠缠得紧,“老禅师,你身在佛门,慈悲为本,开个方便之门,放许郎出来,莫叫鸳鸯两处分……。”
观众席依旧人山人海掌声雷动,最好的位置是预留出来的,我沾了景炎的光混了个前排。
看那白娘子越看越熟悉,老半天才暗骂自己眼拙,这不是那个混蛋陈生嘛!
忍着烦躁坐了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起身。
景炎视线依旧盯着台上,口中却问:“去哪儿?”
“上厕所,肚子有点痛……。”
他伸出食指,点一个方向给我。
立刻有人过来引路,走到一半我将那人哄开,打量四周才确定的确没有人跟踪。
经由一大叔带路找到后门,我立刻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出去转了圈,觉得如此顺利太过诡异,梦魇一般想起句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横着心又转了回来。
躲到后园破门板后,直到天黑也没人来寻,我这才彻底放下心。
拍拍衣服站起来,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却听一人道:“谁在那里?”
我愣了愣,“陈生?”
对方走过来,轻声道:“是我,你是谁……。”
我冷笑,“你看我是谁?”
他视力好像不太好,贴到我脸前瞅了好久才呀一声叫出来,“是你!”
“是我!”
他露出很害怕的表情,脚步飞快的往外跑,我理直气壮的跟上去。
“你,你跟着我干什嘛?”
“是你害我到这里的,不跟着你我跟谁?”
陈生仿佛怕我打似的捂住一边脸,“我听不懂你的话,不过你打也打过了,有气也应该发泄了吧?我要回家,你千万别再跟了……。”
看起来像个软柿子,这样就最好!免得我捏不了……
我寸步不离跟着陈生,他又紧张又害怕,小步跑的飞快,钻到巷中一户院落前敲门,“阿姐,阿姐,快开门!”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举着蜡烛走出来,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这位是?”
“我是陈生的朋友。”我厚着脸皮走出来说。
“不是……。”
我将手搭到他肩膀上,用力捏了下,他再不敢搭话了。
没记错的话,陈生的姐姐是叫陈笑吧?
屋里很暗,要仔细看才能看清东西,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一碟酱肉一份土豆丝。
陈笑很热情的招呼我用饭,又从坛子里捞了些酸白菜出来,再添一幅碗筷。
陈生始终低着头,是因为女角唱多的缘故么?私底下也畏畏缩缩的不像个男人,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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