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不满地控诉:“你看看,你又笑了!”
陌宸躲着我,笑声越发琳琅,直到我堵住了那抹粉润……第二次经历生死,陌宸和我默契地选择了忽略,回忆若是痛苦,不如多创造些当下的甜蜜。我看着陌宸笑地发红的面颊,唇下更是甜蜜,轻轻柔柔地辗转品尝,细微温存。陌宸半垂着眼,呼吸渐渐发烫,后仰头退了开,“……休息吧。”
我看了看他通红的面颊,脑中迸出鑫涵的提点,孕期的男子不能轻易撩拨。陌宸被我看地更加不安,密长的睫毛抖了抖。“……”我笑了笑,松开怀抱改拉住他的手,“好,走吧。”
等了几日,王公子并没有再出现,三春桃恢复了常景,因闭馆更显热闹,我也意外地声名远播,外人皆以为三春桃出了个绝世女伶,引来神秘贵公子出重金包馆。凤依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调着琴弦试音,手里一抖划出一个颤音,我按住琴弦止住,笑道:“我胆子小,可担不起什么绝世女伶的名号。”
凤依耸耸肩,“担不担得起你已经担了,今夜又有人开了包厢,你接不接?”
习惯性地摇摇头,凤依接着道:“那人说你一定会见他,说你欠过他一个人情还没还。”
拧起眉,脑中搜索了番,除了念尘我似乎没欠过谁的。想想我笑道:“都说人情债难还,眼下来个送上门的,我应该去瞧瞧。”
“你不是隐居世外,怎么还会欠下人情债?”凤依笑眯眯地点点头,试探地问道。
“我不是生来就隐居世外,世外也非只我一人。”我镇定地回道,凤依对我的试探倒没觉得有太多压力,就算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明哲保身下他亦不会多说。
果然,凤依没有再多问,挥挥手便遣人送我离开。一路想着来人会是谁,直到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诧异了一刻很快收回神,我走到桌边微微颔首致礼,“公子有礼。”
那人斜了我一眼,扯扯嘴角声音十分沙哑粗糙,“不必多礼,坐吧。”
容颜陌生,可感觉异常熟悉,眼光落在他搁在桌面的手上,修长的指尖有薄薄发黄的老茧。正要细看时,那只手缩了回去,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手给我。”
心中的猜测落实,我笑着伸出手,细细打量着这张陌生的脸,“只是数日之隔,快要认不出你了。”
念尘搭着我的手腕,不着痕迹地扫过我的脸,“彼此彼此。”清隽的眉峰渐渐拢起,收回手气道:“知道你瞒着我一些,没想到竟如此严重!”
我笑了笑甘愿挨骂,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念尘面前。念尘看了半响才接了过去,“救你的人是不是一个长地极美的妇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点点头,随即想到可能是陌宸已告诉了他,正要补充,念尘接着道:“应是花随风花夫人,传说中的神医圣手,手法用药都是她的独门绝技,天性凉薄只为皇族看诊。这次好在有她,不然你的命早就没了,我可不想再看一次六年前的陌宸。”
“六年前的陌宸……”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你现在心脉虚弱情绪不宜起伏过大。”念尘敲敲桌面引回我的注意力,“既是有花夫人,就按着她的药方来。我虽不知你来此的原因,但还是要劝你尽早离开,这里不适合静养,眼下你最需要的是休息。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一个不听话的病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粗糙沙哑的声音十分刺耳,念尘似是有意折磨我的耳朵,执意不肯缓和几分。听着听着我竟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脑中电石火花间闪过一个念头,我揉揉耳朵,干笑道:“这个声音似乎挺耳熟……”
念尘睨了一眼我,慢慢抬起手揉了揉嗓间,果然!这是我以前经常性的一个动作,那时嗓子受毒素影响,发出的声音就是如念尘现在一般沙哑粗糙。“以前一不乐意,你也这般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本不愿提及此事,怎知你执意要给我添乱。”念尘弯唇却没有笑,眼光闪闪疑似闪过一丝气恼。
念尘在生我的气?我转转眼,左思右想回忆不起罪行……念尘站起身,“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别再做些无谓的事儿。”
总算明白了过来,宛白定是又做了什么标新立异的事儿,忍下笑意,我跟着站起身叫住念尘:“每个人活地再好也不过百年光阴,她肯在你身上花掉十分之一的生命,其他不说,我相信心意是真的。”
念尘没有回头,后背僵硬地走了出去,我拉拉耳垂,叹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念尘,报复的手法如此隐晦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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