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出来了?”我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未完全透亮,穿着衣服的手一顿,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出笑意。
鑫涵眨眨眼,奇怪地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怀念道:“想不到时隔六年,左小公子清早拜访人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原来他以前也这样,”鑫涵摸了摸下巴,疑道:“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一夜没睡。可怜的是他的妻主,眼圈黑地跟半个月没睡过觉似的。”
我穿好衣服站起身,“他的妻主是谁?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四年前才迁来卞都的一个商户,做的是糕点生意,原先在卞都开了一家分店,生意好了才整体迁了过来。”鑫涵如数家珍地滔滔不绝,“左小公子独爱那家糕点店的一味甜品,经常去买,被那家小姐看上了。上门求亲了整整三年,才得了左小公子的一个点头,实属不易啊。”
“你还真是无所不知。”我啧叹道,想想又问,“你抛下客人出来,用的什么理由?”
“既然他要寻人,我就把房子让出来,让他好好找。”鑫涵揉揉肩膀,睨了我一眼,随即靠了过来,猥琐地笑道:“忘了问你,昨晚怎么样?”
我白了她一眼,将擦过脸的湿帕子盖到她的脸上,转身走到桌边。鑫涵拿下帕子,嬉皮笑脸道:“你又想多了,我只是问你昨晚想得怎么样了?这身份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既然左家都有了风声,估计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只是我还没想明白,当初辛家对我赶尽杀绝,那场火并不完全为了百命草。照理辛家还会继续打压廖家,为什么在致我于死地后却没了下一步?”
“辛家当时隐在路家身后,不会暴露太多。也许只想以你的死打击你爹爹,没成想中途会窜起个义子。百命草的事无疾而终,而辛家和路家却结为了亲家,这才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辛家和路家的背后定有他人支持,通常商附官而存,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当朝官宦。百命草牵扯进来的商户做的生意都不一样,除了廖家,其余都和采石场有关,我不得不想辛路两家背后的那股势力会不会是冲着我来。”
“若如你猜想,那个人也一定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看了看鑫涵,“既然知道了事情与我并无太大关系,你囚我六年的原因又是什么?”
鑫涵被我突然的一问弄地手足无措,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我拍拍她的肩膀,递上刚倒好的茶水,“我既然问出口,就不会心怀芥蒂,只是想知道原因。”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些事我也是最近才查到,所以才会带你出谷。”鑫涵垂下眼转着手中的杯盏。
“你救我并非偶然,而是守株待兔,这就证明你从头到尾就知道会有这场火灾,说最近才查到实在牵强。鑫涵,我从道破你身份开始,就已经决定站在你这边,一部分是报恩,一部分也是因为你值得我帮。”
鑫涵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确实提前知道了你会有危险,只是当时情势不明,我不能冒然现身。救你,却是因为一时兴起,你的才学让我印象深刻,当时觉得或许你还有些用途。在你养伤的那段时间,廖家倾起一切力量找寻失火的原因,左小姐重伤,路家受制,卞都的三大商户一夕之间全都处在水深火热而无暇顾及其他。这样的形势更有利于我去查证一些事,所以,我选择隐下你活着的事实。”
“本只打算避过一段风头,可没成想一拖便是六年。”鑫涵喝了口水,抿唇道:“采石场的商贾个个野心勃勃,明里听从背地里的动作越来越多,你的离开使卞都风头最盛的三大商贾相互牵制冰冻,让我有了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剩下的小罗喽。所以,在我整理完他们之前,没有放你出来。”
鑫涵说地坦诚,眼里似乎还有一抹疑似愧疚的情绪,我点点头,“鑫涵,我虽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皇城一行也估摸得出几分。我既是站好了队,就没想过要从这队伍里再跑出去,所以,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直接说比较妥当。你也知我一遇不明白的事儿就会想,一想就容易想多,信任这种事儿靠的就是平日里的积攒,你我是不是也该培养培养?”
鑫涵放下手中的水杯,坐到我对面认真地看着我,“这么说,你是真心实意愿意帮我的了?”
“你不是说要以诚相待吗?目前,这是我表达诚意的方式。”我同样认真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要坦白一件事儿!”鑫涵神色一松,恢复了平日里笑嘻嘻的表情,郑重宣布道:“今天是我生辰!”
我愣住,脑中的跳跃似乎慢了一拍,半响嗓间才挤出:“生辰快乐。”
鑫涵摆摆手,蛮横道:“不行,我要礼物。”
我揉揉眉头,招架不住地回道:“刚刚的诚意就是我的礼物。”
鑫涵没理我,自顾自地在柜中翻出一个包袱,屁颠屁颠坐到了几台边。我好奇地回过头张望,一会儿的功夫,鑫涵拍着脸颊转过头,顾靥那张妖气美艳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你要扮作她吗?”看着桌上的那套男装,心头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记挂着陌宸会不会已经醒了,耳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嗔,“妻主,我们走吧!”后颈一僵,缓缓回过头,鑫涵……不对,应该是顾靥一身少君的装扮笑地别有深意。我抗拒地撇开眼,“你不是说我现在不宜暴露身份吗?”
鑫涵晃了晃手中的面具,“这是我新做的,戴上了就没人认得出来。”这次的面具不再是半张脸,而是整个一张,从鼻尖处往上全都遮地严严的,“走吧走吧,现在也是表达诚意的时候。”
被硬拉着走出门,没有走昨晚来时的前门,而是在后院的一个偏门中走到了另一户院子,再穿过一条巷子走了出来,“狡兔三窟,你到底给自己布了多少藏身处?”
“不多,主要的几个都告诉你了。” 鑫涵笑了笑,明晃晃的笑颜顿时引来了不少目光。
无奈地摇摇头,街道的地上还残留着昨日大婚游街后的碎红纸,喜意未退昨日的热闹已不复存在。“来看看这个。” 鑫涵拉着我走到一个推车的小摊前,上面琳琅满目的是各式各样的腰坠,还有十二生肖的玉坠。目光落在卯兔的那块上,眼前闪过陌宸头上的那根卯兔的木簪……鑫涵随手拿起一块,问我道:“这块怎么样?”
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我点点头敷衍道:“不错,你若喜欢就买了。”
“我喜欢的你都要买吗?” 鑫涵顶着顾靥的脸巧笑颜兮,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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