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若水风华无限地睨了我一眼。周遭的气流明显顿了顿,我暗自搓了搓手,后背忍不住起了一层寒意,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随在左小公子身后,一路视看采石场的各个区域。据我所知这个时节并不是采石的最佳时候,低温让石头的质地变脆,开采起来虽然方便但其中隐忧甚大。陪同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左小公子称她秦管事,她领着我们来到一处高台,正面对着的就是采石场,场内几乎都是年轻壮实的妇人,开采的山边搭着高高的木架,不少人站在上面,身上吊着绳索背上背着篓筐,“开春是建房的好时节,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采石场最忙的时候,这不,前两天我们又新招了一批工人。”秦管事指着搬运的一排人道。
顺着她的引导看过去,一排人前后有序地背着一筐石块缓慢前行,目光一掠而过顿住迅速地扫了回去,人排中一人跃然眼前,浅灰的袍子单薄的身板以及……那一头奇短无比乱糟糟的头发,他半垂着头看不清面容,脖颈因用力拉地极紧,青筋直冒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肩上的筐带,步伐沉重却稳稳地跟于人后。
“这是怎么回事?”左小公子显然也注意到了,“采石场怎么会雇佣男子?乱了秩序你负责的起吗?”
我的心突突地跳着说不清现下的感受,只觉得目光移动不开。“回禀公子,这……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一人做的决定。招工的第一天他就来了,我们也说了规矩回绝了他,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走,招了三天他竟跪了三天,场内的工人天天看着,后来都为他求了情。怕影响工人们的情绪我才勉强留下他的。公子放心,我观察了数日,他虽是个男子但力气不小,干得活儿不比女子少。人也十分守本分,休息吃饭都是避着众人自己独处,工人们本就怜他可怜也没闹出什么浑事儿!”
“看他的模样应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没问吗?”左小公子声音淡淡地。
“问了,自然要问。可这人嘴太严实了,说什么都不愿开口。毕竟我们只是招工,只要没犯着官家其他事儿也不好管。不过,看他额上的白头带应该是家中出了白事急需钱才会来这儿的。”
陌展拿回去的钱应该够置办丧事,我皱紧眉不自觉地扣紧手下的栏杆,“怎么,你认识?”左小公子侧过头,看着我的举动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着秦管事,以问题回了左小公子的问题。
“叫……叫陌宸。”秦管事想了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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