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的四叔。”
“……”
翟羽倏地一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也同样想不通敬帝此句为何来的如此唐突?
刚好他们已经到了暖阁前面,敬帝身边的大太监于庸已经为两人打起了暖阁的帘子,但敬帝却驻足转身看着默然低头的翟羽,叹道:“羽儿,朕知道他对你其实亦师亦父,即便偶尔罚你失了当,这半年你又因顾清澄的事和他闹着别扭,但你对他依旧感情匪浅。可是你该明白,来自你最不防备的人的伤害,往往更能轻而易举毁了你。如前段时间,疏远些,对你成长也有好处。”
翟羽心惊胆战,却是只能点了点头,轻声道:“孙儿明白。孙儿……其实,也早看此人不惯。可是,感情有时候并不听人使唤……”话没说完,翟羽便在心底苦笑起来:却不想她在敬帝面前,亦真亦假地,说了最实诚的一句话。
敬帝目光凝在她身上良久,最后转身,轻声苦叹了句:“珹儿,也曾和你一般乖巧,还恰巧说了同样的话……真是父子,都重感情啊……”
还没待翟羽自此长叹中回神,他就又道:“你回去好好准备吧,朕也累了,就不留你多言了。”
于庸让进敬帝,对她微微躬了躬腰,落下了帘子。翟羽看着那藏蓝的门帘微晃,这才想到了太子名讳一个“珹”。
重感情?
太子重了哪里的感情?
敬帝倒是重感情,要不怎么会对太子百般迁就?
那该不会他口中的“父子”,竟是指的他自己和太子吧?可又依旧看不出太子何处重情……
翟羽紧蹙眉头转过身时,又是一身疲惫,却还得撑着撑着,在自己已然似混乱似空旷的脑中,将敬帝所言,反复揣度……正焦躁的想抓狂的时候,眼前却突然有人影一晃。
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原本就复杂的情绪,变得更加让她头疼了。
尤其是在来人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拖着就往前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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