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
小狐狸左右看了看,从墙脚的一个狗洞钻了过去,凑热闹去了。
小狐狸躲在花丛中,看着来来往往忙碌异常的人,水灵灵的狐狸眼里有着困惑。
这些人在干什么?
走廊里挂满了红色的绸带,鲜红的颜色让小狐狸皱了皱鼻子,它想到自己弄脏的床单也是这种颜色的,心下不由得厌恶起红色来。
它审视了自己雪白的狐毛一眼,虽然很多时候它总是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白毛弄得脏兮兮的,可是小狐狸还是臭屁地觉得白色是这世上最漂亮的颜色。
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小狐狸又无聊地蹲了一会儿,想着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去看着男子,至少看着它不会无聊。
主意已定的小狐狸刚想离开,这时它看见几个女人簇拥着一个一身大红的女人走过了过来。
小狐狸的脚步顿住了,忽然想到昨天男子的哥哥曾经捧着一件和女人身上类似的红裳。
它歪着头苦思,自己弄脏红色的床单,男子很生气,捧着那件红裳的时候,男子哥哥脸上的神色是欣喜的,难道这难看的颜色是有什么特别意义,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想不透的小狐狸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几个女人身后,想探个究竟。
躲在角落里偷听了大半天,小狐狸才终于明白这里之所以如此热闹,是因为有人要成亲的缘故。
噢,原来男子的哥哥要娶母狐狸为他生小狐狸了,怪不得必须保证床单是干净的,不然母狐狸看到哥哥这样脏,说不定就不给他生宝宝了。
把前因后果理清楚的小狐狸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耸拉着脑袋自我反省。
自怨自艾的小狐狸并没有注意到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新娘一人。
小狐狸是被一声冷笑惊醒的,它探头一看,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那个一身红衣的女人。
女人把盖头掀了,正在看着手里的一把扇子冷笑。
女人嫉恨的神态吓得小狐狸抖了一下,想出去,可是又怕被发现,无奈只好继续趴在那里。
女人把扇子打开,好奇心强的小狐狸趁机看了一眼,可惜女人很快就把扇子合起来,小狐狸只看到扇面上的点点红桃花。
看到那桃花,小狐狸不由得想到男子家后院的桃花林,那是男子、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
女人把扇子握在手中,来来回回地在房间里踱着步,不时地喃喃自语。
小狐狸隐隐约约听到她说,人都死了,还拿她的东西回来干什么?留念么?还是心里还有她?哼!一个村姑而已,算什么!你既然娶的是我,就不能想着任何女人……
短短续续的话,让小狐狸一头雾水。
女人发了一会儿狠,一扬手竟把扇子扔出窗户。
小狐狸觉得可惜,扇子上的桃花很美,扔掉太可惜。
又等了一会儿,趁着女人转身拿过床上的盖头重新盖上的时候,小狐狸从窗户窜了出去。
小狐狸看看天色,惊觉自己出来太久了,于是便打算赶回去。
跑了几步,小狐狸又转身跑回来,跑到窗户下,把那把桃花扇叼起。
既然不要,带回去送给他也好。小狐狸想。
小狐狸远远便看到男子焦急的身影,它加快脚步,一头砸进男子怀里。
“又去哪儿野?天都黑了,不知道要回来的么?等会剃光你的狐狸毛,看你还敢不敢出去玩?”男子板着脸斥责。
小狐狸呜呜地叫了两声,把叼着扇子放进男子手心。
“咦,好漂亮的桃花扇。”男子眉毛一竖,“你偷人家东西?”
小狐狸慌忙摇头。
男子脸上的神情松动下来,“要是你偷人家的东西,我不要你。”
小狐狸讨好地舔他的手,举了举前爪,叫了一声,发誓自己不是偷来的。
男子被它的举动逗笑了,“别以为送我一把扇子我就会放过你,哥哥今天成亲,我怕你捣乱,得把你关起来才行。”
小狐狸苦着脸,哀求地看着男子。
男子不理会他,把它提了进去关在笼子里。
***
萧春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打量了四周一眼,看摆设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愣了一会,萧春秋想起他们正在设局捉桑菊,等着等着,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困倦,何时睡过去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萧春秋面红耳赤,在这种紧张时候他居然睡着了,丢人呐!
他匆匆爬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摸出手机,刚想问问上官轩他们的行踪,却瞥见床头桌上压着一张纸,萧春秋顺手拿起来——
有事,若是醒了勿乱跑,等我。上官。
萧春秋折好纸条放进口袋,有些无聊地在床边坐下。
当玄炫说凶手就是桑菊的时候,萧春秋大为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瘦削娇小的桑菊竟然会是凶手,虽然桑菊古古怪怪的,但是看着不像是如此变态残忍的人,哪能想到她杀了那么多人,还用死者的皮做桃花扇,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知道桑菊是凶手,萧春秋可不管她是人是鬼了,第一时间就去捉人,哪知桑菊却踪影全无。后来上官轩说只要陈永业还未死,桑菊就一定会回来杀他,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萧春秋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梦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送了一把桃花扇给自己,那把桃花扇和那些用人皮做的扇子很像,难道这个梦有什么预兆?上回被上官轩抱着的时候脑海里也曾闪过这只小狐狸,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该不会我前世是只狐狸吧?
萧春秋被自己的想法寒到了,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上官——你、你是谁?”萧春秋以为是上官轩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医生白袍戴着口罩双手插在衣袋里的女医生。
女人不说话,只是盯着萧春秋看。
萧春秋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局促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病人,我这就走——啊!”萧春秋边说边站起来,灯光下,他注意到女人少了一只眼珠,腐烂的血肉正从那深深的窟窿里流出来,他不禁倒退一步,失声惊呼,电光火石之间萧春秋突然想到了这个女人是谁,是桑菊!
桑菊上前一步,盯着萧春秋看了一会,突然一咧嘴,浓稠的黑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恶心不已,“把扇子还给我!”桑菊哑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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