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带着他们所往之处,正是这林中绵延最长的山脉。从高处眺望,那怪石嶙峋的岩壁之间,隐隐地显露出三个金色的大字-----剑塚山。
“难道是独孤前辈折断了剑,把它埋在这里?”杨过喃喃地说道。
神雕继续腾飞,绕到山后,巨大的黑色洞穴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徐徐前进,随着逐渐的深入,是一座高耸的石碑,上书的正是剑塚两个大字,且下有许多的碎石堆子,让两人好生疑惑。
“雕兄,这下面可是有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只见那神雕一跃而上,翅膀来回地扇动,将那些或大或小的石头均甩了出去。
两人再一个起落到了石碑之下,这暗色的泥地上赫然出现了三把大小尺寸不一的绝世好剑。杨过单手单手提起第一把看似最为轻薄和寻常的长剑,吹去附在剑身上的尘土,复又看到它身下的地上发出了几道明亮的光线。定睛一看,恰是盈盈的刻画着两行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 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龙珏清冷的声音在洞中响起,引起回声连连。
“以独孤前辈的武功,又有如此宝剑,当真是群雄束手,长剑空利,可惜我们无缘一见。”他又轻轻地放下了,抬头笑着对神雕道来,“倒是雕兄好福气!”
又至最右侧的一细长软剑,照着那发光的字体娓娓道来,“紫薇软剑 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再到位于两者之间的一柄看似极其笨重的大剑,饶是杨过有了心理准备要施力抬起,也终是暂受不住力道,以至那剑柄又从手中滑落了下去。自第二次,尚将它略显艰难地抬了起来,侧头小心地看着下头的字。“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 使之横行天下。”
神雕长鸣,“雕兄,你是想试试我的武功吗?”杨过高声问道。只听,又是一阵鸟鸣作以回应。“左右无事,也不知多久没动过手脚了,我便陪你玩玩!”随手即要去取那第一柄,熟知,这神雕又高鸣了一声,意思便是要杨过取那重剑。
龙珏的视线再次扫过这足以称霸天下的三把宝剑,心中便对神雕的意图有了些掌握。杨过的修行怕是今天即要重新开始了,他不由地在暗处浅浅一笑,竟是渐渐有了种安心的感觉,便留下一句“好好修习”,白影一闪顿时消失在一人一雕的面前。
继而下一刻,立于高山之巅,俯览众山之小。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洞里才有声音渐渐传来。杨过艰难地单手扛着重剑,踉跄地跟在神雕的身后,穿行在高低不平的茂林之间。
粗重的喘息,和如今高度的集中力没有让他们注意到在上空飘动(?)的白衣少年。杨过很狼狈,途中也有多次重新放下重剑的情形,那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地倔强。最终也不知行了有多远,神雕带着他寻到了一处瀑布……他不会认输的。龙珏的心道,看着杨过被迫翻下,与神雕交手之时,他腾云离开……
但1243年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在春末的时候,几乎全国各地都遭灾了。最为糟糕的是,陆陆续续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了瘟疫。大量的游民要逃离原住地而迁徙到大城镇,但预料之中,大都的守城县令均是紧闭城门,骚乱渐起。
即使胡青牛他们所在的小村庄里,也不断地开始出现外来之人。无奈消息闭塞,入了城镇的村里人又来不及赶回,直到在短短两日之内连带着村里人死去三人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撒了腿到山中来求龙珏相救。
疫病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均是直要人性命,最令人生惧的东西。麒麟子自是不愿龙珏涉足这些危险,这是一场需要附加生命的战斗。只是,他们直受恩于此地村民,断然离开是能免去不少麻烦,却也怕断送了所谓仁义、所谓良心。
“即刻烧了那些尸体,将所有出现患病症状的人从各家即刻分开聚集到村子一个固定的地方。没有反应的人则一一服下准备的汤药,各家有食醋的均取出来,院子里煮开了盛出来,置之于所有的地方熏陶。”龙珏和麒麟子的手中均没有停下,前者在准备着泡制防疫的药方,后者则是将前者所述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对了,在外活动的所有村名,都得遮住口鼻,防止传染。尤其是处理尸体和照顾患病者的,还必须戴着手套。食(si)食(shi)前必须用皂角清洗手部。”
龙珏思来想去,便将这古今的防疫之法均抠了出来,忽而看到盘中那白色圆滚滚的蒜头,灵光乍现,“各家人或多或少每餐必须食用些蒜头,以生蒜为上!”
……村里几乎将全部的希望压在白衣少年的身上,他淡然的神态也竟是稍稍地缓解了各自严重的焦虑和担忧。只是,疫病来势汹汹,又是不到两天之内,这村里约莫大半数的人重视在采取措施之前染上了病症,局势十分紧张。
接下来地防止工作虽是进行地还算顺利,暂且控制了扩散。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来越多地灾民因着无路可去而往山上来,遥遥望去,有多者均是一副疫病的病态,且有越发增多的趋势。
“这可不妙……”龙珏心道。
“村中的物资有限,加上他们身上携带的兵役,他们一来,许是这村里的也重要或是变成流民,或是死于瘟疫的了。”年迈的村长拄着拐杖,苍凉的说道。
当然,这拒绝对方的入驻,渐渐地,由着好事者的挑起了事端。那些人也是群情激动的,隐隐地有了要冲入庄子,占地为王的势头。
终于,为了保护村子的安全,村中尚还康健的男子均被召集了起来,携带着地头的农具慢慢聚集到了两方交接的地方。麒麟子则是携了金刀立于人群之前,三两下就将那人的衣服来了个粉碎,却也没伤到他的要害。村长复又当众进行了一番宣讲,算是将村里的现状都倒了出来。周遭的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看着几人的目光也和煦了些。两三天里,身体健康的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去。而大都染上瘟疫的人或是被抛弃了下来,或是也有因着真情而留下来的。知道了龙珏的身份,哭着求着,要救他们的性命。
这村里的也并非真的铁石心肠,看得不人当着面死了,便将他们隔在村外,算作了另一个疫病的地方提供了汤药……
连日的下雨,使得地面均是一片泥泞。稍稍闷热的天气,不但令人难受,更是疫病再度爆发的有力助手……杨过已有将近两月没有见到白衣少年了,不得不说,他的习武天分的确极高,短短的时日之内,不仅将独孤重剑之剑法融会贯通,内力则是比以往更胜一筹。
如今暂且告别了神雕,学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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