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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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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请妥妥的玩蛋去吧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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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什么动静,我会在门口用灯照一照里头,直到我确认她还在原位,我才会慢慢走下梯子。     但他第一次来找我时,并没有在门口耽搁多长时间。也许是低估我,也许是信赖劫我的人。     总之,这是我的可趁之机。     还好我穿的裙子和上衣是上下分离的式样。     我挣扎着解开腰带,脱下外裙,捡了房间里不起眼的杂物堆在木桶后面,再把裙子罩上去,故意抻出一点露在外头。     从上头合板下到地窖的梯子旁边有一点空隙,我正好能嵌在里头。     我手里握着百晓生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武器板凳,躲在阴暗的角落,等待你死我亡的那一刻。     老子好饿。     如果他现在来的话,我不介意食其肉寝其皮,大不了过后打一针狂犬疫苗。     我的胃一开始还嗷嗷叫唤,等过了大概两顿饭的间隔那么久,它也懒得再提醒我,索性和肺一起燃烧青春去了,烧得我整个腔子都火辣辣的,精神倒是因此而十分亢奋。     我现在瞅什么都像吃的。     问题是我现在什么都瞅不着。     我等啊等,一个姿势站累了就换个姿势等,站也站烦了就蹲一会儿。     别跟我说板凳的基本用处是坐着,他开地窖门时,能听不见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吗?     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当我觉得我已经等成了楼兰女尸时,地窖门吱呀一声,开了。     还好我是站姿。     我屏息凝神,举着板凳等着他下来。     感谢帝哥,这厮性急得很,没有等太久就举着油灯在门口左右地照,我一边眨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度,一边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胳膊,防止他的光线照到我。     沈鸿一手揣在怀里,一手举着油灯下来。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脚,等他走到我事先研究好的那个点之后,高举的手臂终于重重砸下。     砰地一声响,我被震得手指发麻,险些捏不住凳子。沈鸿却只摇晃了一下,扔了油灯定住身子,狼嚎一声,迅速转身向我扑过来。     我急忙蹲下,抱成个球向他滚过去,沈鸿果然没碰到过这么无赖的打法,被我绊得一个趔趄,但随即又不停叫骂:“臭□!”     我背上一凉,而后便火辣辣地发疼。     他似是被我气疯了,模拟弹钢琴的连续动作不停挥刀向下,我左躲右闪,举着手挡着他的刀。     油灯摔在地上,泼出的油在我身后很快燃烧起来,大概是强烈的明暗对比使他看不清我的位置,只能眯着眼睛不停地挥刀。我看准机会举手迎上去,手腕上的麻绳被砍断了大半,我手臂也因此光荣挂彩,带出一片血珠。     疼痛刺激人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可以使人短时间内体力爆发,小宇宙燃烧。     所以星矢总是被人打得半死才燃烧。     沈鸿显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只是仗着手里有刀,不停地追着我砍,嘴里依旧是颠来倒去地骂着三个字:“臭□,臭□!”     我坐在地上,脚腕上的绳索没砍断,我一时站不起来,只能一手挡着头一手盲目地举手抓过去,心里不住祈祷:春红姑娘,请燃烧吧!     春红好像听到了我的祈求,我的手狠狠地抓下去。沈鸿嗷地一声,男人的天性使得他情不自禁做出弓身并腿的动作,我看准时机,一跃而起,双手大张地扑到他身上,咬着他手腕抢过匕首,调转刀尖用力插在他脸上。     刀尖在他鼻梁上划过,又扎进他眼睛里。     我清楚地听见噗地一声,然后鲜血混着脓一样的东西溅在我脸上,有些块状的东西喷到我额头上,又顺着我脸颊慢慢滑下来,落到我微张的嘴里。     我下意识地吞咽一下,咸的,有点苦。     沈鸿狂叫不已,两手成爪,狂乱地抓着我的脸、我的头发和我的手。     叶苏说,如果要自杀的话,试试用菜刀,脖子侧面划上一道,很快就死了。     我麻木地拔出匕首,在他颈侧深深地扎一刀,拔出,又一刀。     沈鸿痛叫不已,抓住我脖子,两手仿佛铁钳一样拼命下压。     我明明喘不过气来,却懒得考虑这些,只是机械地双手抓着匕首,一遍遍插着他脖子附近的那片区域。     沈鸿的血仿佛喷泉一样不断泼到我脸上,落到我嘴里时我就吞咽一下,然后拔刀,再插进去。     我不知道插了他多少刀,我只是认为,这样最安全。     终于,他的手缓缓松开我的脖子,无力地滑落,摔到地上。我不能思考,只知道拔刀,插入,再拔刀,再插入。     油灯燃起的火光渐渐变暗,隔着一片血光,我终于能够看清沈鸿的脸,好像一团肉糜,白的红的黄的混在一起,整个头颅都被自己的血染成了暗红的。     我突然觉得身上没力,觉得胸口酸涩,觉得身后的黑暗里有一只摄魂怪正心心念念地要给我一个绝望之吻。我冷得没有力气没有希望,却还是挣扎着切断了脚上的麻绳,抓着匕首跌跌撞撞地爬上梯子,几乎是四肢并用地爬出了地窖。     即使是死,我也不要死在黑暗里,和沈鸿死在一起。     房间里没人,我抖着身子看了一圈,找到大门扑过去,门闩却怎么也拨不开。     我忍不住崩溃地大喊大叫,用匕首乱砍一气,直到慢慢感受到浑身的酸痛才稍微稳住心神,推开门闩摔出去。     这是个破旧的小院,现在大概是上午,外头就是鼎沸的人声。     我抓着匕首撞出院门,踉跄着走到街上。被头顶强烈的日光一晒,我再也承受不住,两腿一软,跪坐在地。     渐渐有人围观,却没人敢上前问一句。     可不是?我能想象我是什么样子,大概,像块大号的血豆腐吧。     等了好久,终于有个男人犹豫着上前,试探着问:“姑娘,你……”     我抿了抿唇,早就想好的话脱口而出:“我叫凌铛,我是裴家的义女,请通知裴家的人,我在这儿。”     那人连声答应:“好好,姑娘请等一等。”     好,我等着。     那人走了,一会,又有人上前,我重复同样的话,第二个人也走了。     马蹄得得,我知道是谁来了,但是我动不了。     叶苏下马,赶到我面前,小心地用斗篷裹着我,像抱婴儿一样双手抱着我,一滴水落在我脸上,然后又一滴:“小铃铛,我来了,别怕。”     我慢慢抬眼,无焦距地看着他:“叶苏,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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