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怕是你不想活了?”这老太医的吞吞吐吐成功的挑起了司徒睿刚刚熄灭的火气。
“怕是身上怕是还有别处伤口,才引得这般高烧不退,臣,微臣,诊视,这,这伤,应是,在,恩,太子妃那,私——,私——,私——处!”最后那个处字,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几乎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的,含含糊糊,不仔细分辨,根本就听不出来。
“宫中有些极品的金疮伤药,对,对这里的伤处是有奇效的,太子,太子还是让人给太子妃涂抹一些的好,不然,要是引起别的女子病症,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说完,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又一次鼓足勇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另,老臣斗胆进言,这几日,太子还是,恩,节制一二,不然,太子妃有病在身,可能这几日,恩,身子,吃不消,且,且太子妃因床事过度,积劳成疾,有身体亏空之照,恐很难受孕,即使是有孕,怕也会胎体不稳,极易流产,太子还是,还是——”
“你——,啰嗦够了没?”心火乱蹿的司徒睿的半眯着眼睛,极度锐利的眸光射向这跪在他脚下颤抖的老太医。
“啊?够,够了,够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煎药?莫不成还要本太子陪你去不成?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入土为安了?”
“是,是,老臣告退,告退!”说着老太医磕完了头便踉踉跄跄的小跑了出去。
“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个贱人,还在这里碍本太子的眼作甚?当真不想要你们的贱命了?还不快给本太子滚出去,伺候太医煎药?告诉你们,这次本太子妃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少一条命!”
那些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丫头婢女们,如获大赦一般搀扶着笑的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只余下司徒睿一人坐在桃花的床侧。
迁怒过后的司徒睿极力平息着怒火,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容颜愈发的凸显了她那不染纤尘的美丽,好似无尚的至宝,在琉璃灯盏下散发着那诱人的色泽。
“妈——,妈妈——,难受——,花花好难受——,妈——”
她的小嘴嗫喏着,吐出含混的撒娇般的字眼,小脸是那般的委屈忧伤,让司徒睿的心在那一刹那分外的柔软,他安静的伏□去,细细的听她的梦呓。
妈妈?是谁?谁叫妈妈?司徒睿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酸楚难受,火气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又冒了起来,他使劲的皱了皱眉头他压下那要把她拼命的摇醒质问一番的冲动!
只是脱去了外袍,钻进那衾被里,紧紧的搂着她火烫的身子。
桃花浑身冷的打颤,意识混沌不清中,只有一直紧紧的下意识的拉着被子找寻着温暖,突然间感到一个热源的靠近,烧的糊里糊涂的她不由得像只取暖的小猫一般,努力的往那热源处拱进,蜷缩着身子,努力的贴上去汲取着温暖。
而这温暖的源头,其实是司徒睿。
他感觉到那个娇弱温润的身子那般依赖的往自己怀里拱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紧紧的抱着自己,那汗津津的美丽的小脑袋还不知足的一直拱开自己的里衣,往那半裸的胸膛上贴近,那般依恋信赖的蜷缩到自己的怀里,小鸟依人的瑟缩的抱着自己,那一刻,司徒睿的心竟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他的那颗心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跳的擂鼓一般的剧烈,似是要捂不住了一般的,跳出自己胸膛。
司徒睿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即使是桃花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般满足的感觉,仿若是喝了一壶上好的琼浆佳酿,他竟然觉得欣喜快乐的有些飘飘然,仿若一个别扭的孩童偷偷的实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那激动又隐秘的心情伴着那无法言明的窃喜,让他如置云端,身心愉悦,那般圆满!
司徒睿为桃花请了最好的太医,用了最好的药材,吃着最名贵的补品,可桃花就是不见好转,还是整日昏昏沉沉的,水米不进,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几名太医千里迢迢从昭都赶来轮番诊治,个个都说只是风寒,无甚大碍,可却不知道这太子妃为何就是不见好转,病情还隐隐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束手无策的太医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司徒睿每日摔碎的茶杯盖碗不计其数,可毫无成效!
桃花每日晕乎乎的躺在那床榻上,觉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要小板栗连唤几声才可以将她叫醒,醒来的她也全无一丝气力,不过是病恹恹的外靠在软枕上,强打着精神跟小板栗略略讲几句话。
如今的样子,当真是像极了那临死前风吹就倒的林黛玉。
桃花知道,自己的病在心里。
无论灵魂在怎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可那被撕裂被□的承受着不只是这具身子,还有瑟罗在里面鸵鸟一般的自己。
可能,她的意识早就有了求死之心,这场病,不过是个借口,让她有个离去的理由,而不至于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白桃花一向看不惯遇到点过不去的坎便要死要活的自杀的女人,无论前世抑或今生,她认为对自己是那般的不负责任,死不难,比死更艰难的是如何的活着。
可如今,桃花当真觉得太累了,累的连灵魂都是疼的,她还是没有自杀求死的勇气,但是她的意念却是在不由自主的主动放弃,她觉得如今生病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好享受,没有人欺辱,没有那生不如死的折磨,没有那些不堪跟下贱,桃花的心是欢喜这场病得,即使在睡梦中都忍不住的窃喜,她甚至认为,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恩赐。
所以,她是那般偷偷欢喜着沦陷在这病痛里,没日没夜的昏睡着,什么也不想,竟是觉得是那般的解脱惬意。
司徒睿大约要感觉到了问题的症结,自那一日起,虽是每日还是固执的抱着桃花入眠,可却是再也没有强迫过她,他甚至找来小板栗天天来陪着桃花,专门命了几个丫鬟,天天给稍微清醒些服药的桃花描绘着她的菜地如今是何光景,那嫩绿黄瓜已是爬架子了,那紫色的茄子已经开了浅紫的小花,那一架扁豆已是开始爬藤,那一陇韭菜已是碧色如洗……
不过,这一切,毫无用处,桃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虽是每天被强迫的灌下去那么多的补品,跟莫名其妙的药,不过全然是治标不治本,可她还是一日胜似一日的消瘦,躺在那里,就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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