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在意气用事啊,如今您的身体……”
“闭嘴!没听见朕的旨意?朕决定的事,何事需要尔等置喙?给朕火速前去传旨!”
那一日,那个黄袍龙腾的男子半年多来第一次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强行下榻,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一日她挥剑刺来时的模样,其实,她是手下留情了的吧,那么近的距离,他又没一丝防备,要刺中心窝取他的性命该是易如反掌的吧?
那剑,却是偏了半寸,有心?或是无意?
司徒睿不想去深究,但每每想起来,竟会泛出一丝丝的难以言喻的甜蜜,像是一个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偷偷窃喜。
如今,他要再次挥剑率兵攻入她的国土了,下一次再见她,她会是什么样子?
怎样都好,只要不是命将垂矣!
他用心的擦拭着剑身,那利刃寒光刺刺,他突然间就想起了那个襁褓上的黑色的箭矢,心口的伤又是一阵刺痛。
自那夜起,梦中总是漫天的箭雨,他周身被缚,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流箭射向一个小小的襁褓,那个襁褓中婴儿的哭声震天,他想喊想叫,甚至想放下尊严的下跪求救,却最终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目眦尽裂看着那些如雨箭矢猛然间化作了漫天的血雾,那带着火烧般灼热的血腥之气,狠狠的冲进他的眼睛,疼的钻心蚀骨。
他夜夜这般从梦中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浑身死过一次的冰冷入骨,连那番莲如意云纹的锦缎枕套都仿若浸透了莫名的水渍,碰触在脸颊上,嗜心的寒凉。
司徒睿从来都不肯去想,那枕上的水渍,究竟是什么。
“皇上,大事不好了!”王朗匆匆从外面闯入,满脸惶惶,竟然头一次不曾央人通报。
“何事?莫不是那些老东西们有长跪午门誓死抗议了?由他们去,挡我者,死!”
“不,不是,陛下,刚刚千里加急传来消息,是,是娘娘,远在大周的娘娘……”
“桃花,她,她怎么了?”
“娘娘,薨了!”
手中的追风逐月剑滑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嘤嘤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都番外了,某遥还是发现最爱的依旧是司徒啊,
可惜了,我的苦命的娃!!
那桃花果然就是一毒苹果啊!多好的叛逆少年啊,就这么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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