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这天是樱开的创立纪念日,全校停课举行校庆。雪名皇之前已经让梅田北斗帮忙把他和优的假一起请了出来,所以这天一早,雪名皇就和雪名优一起踏上了回家之旅。小瑞稀、泉、秀一还有大树几个这天没有节目的孩子,早在前一天晚上就被梅田北斗打包走了,难波南则因为是校庆的负责人之一所以根本走不开,但雪名皇相信,就算南这天没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去和大家一起去打扫别墅的——那家伙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溜得比耗子还快。
坐在大巴里想着些有的没的,直到肩膀上忽然靠上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雪名皇才回过神来。微微侧过头,看到的是雪名优并不轻松的睡脸。注意到雪名优正淡淡蹙着的眉头,还有眼眶下显而易见的青黑色,雪名皇心底渐渐柔软的同时又有些复杂。他看着雪名优海蓝色碎发下白皙精致的小巧面孔,猜测这孩子最近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可能不太好,以至于刚坐上车没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安静睡着的雪名优,面上丝毫看不到平日里那种对任何人都存在着的似有若无的戒备。这孩子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就像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却又无比渴望得到的别扭孩子,但优这十几年来并不缺乏父母的爱吧……
汽车里暖暖的,司机的技术很好,一路平稳没有丝毫颠簸。雪名皇看着窗外飞速而逝的属于冬日的萧条景色,直到眼睛开始发酸,才也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雪名家在距离东京有一段距离的一座小城内,从小因为雪名爸爸工作调动的原因,一家人从南部一路北上,最后终于在这座小城内安定了下来。这里距离东京很近,却又不是富人聚居的地方,对于雪名爸爸那种职业的人来说刚刚好,当然,这是雪名爸爸的观点。
雪名皇记得他们家刚刚搬到这里的时候,雪名爸爸才刚刚升迁不久。那个平日里总是喜怒不形于色,时刻保持自省的男人,那天竟然破天荒地带着他们全家人一起去吃了顿在当时的他们家看来价格不菲的法国大餐。餐桌上,雪名皇第一次见到自家父亲意气风发地侃侃而谈着对于这个国家未来前景的畅想,生命中第一次对于英雄有了模糊的概念。
每个男孩子最初的生命中,都曾经有过那么一个英雄。父亲这个词语,有时候并不仅仅代表血缘,更是一种精神的传承。
“……哥哥?”雪名优略带疑问地轻唤着雪名皇,他发现雪名皇今天好像特别容易走神。
“啊,”雪名皇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和之前十几年没有丝毫变化的花园,这才扯出一丝笑容轻声叹息,“到家了啊……”
“叮咚叮咚——”雪名优按响门铃,而后冲着对讲机嚷嚷,“妈妈,快点开门,我和哥哥回来啦!”
另一边传来记忆中温柔淡然的女声,还有渐行渐远的急促脚步声。
雪名皇焦躁了不知道多久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他看着从院子深处小跑着来开门的妈妈,在她打开大门扑过来的时候,稳稳地把她接在怀里。
怀中的女人身材娇小,雪名皇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小时候总是需要仰望,总是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关注疼爱的母亲,竟然已经可以被自己像个孩子一样环抱在怀里了。
“你这孩子,竟然真就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都知道不回家!”抬起头来的雪名妈妈眼底有水光闪动,她认真地看着这个离家将近三年的孩子,愧疚和心疼让她的声音都轻轻颤抖着。
雪名皇看着这样的妈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被妈妈像这样近乎宠溺地指责过。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唇角渐渐荡开一抹愉悦的弧度,雪名皇低头吻了下妈妈的脸颊,“抱歉,让您担心了……我回来了……”
雪名皇看着轻轻哼着歌在厨房忙碌的妈妈,想了想,还是进了厨房打算帮忙。雪名妈妈赶了他好几次都没赶走之后,倒也没再让他出去,反而像是赌气般开始指挥他干这干那。雪名皇自然看得出妈妈的有意刁难,或许妈妈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实际上,他从小对厨房就并不陌生。
轻车熟路地做了好几个菜,还顺便煲了锅汤,雪名皇终于有时间松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妈妈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比之前在家门口时更加复杂的幽深目光。雪名皇原本平静了不少的心情,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忽然泛起了波澜,心里那个偷偷藏在角落里多年的委屈小孩,忽然像造反了一样想要蹦跶出来。
他转过身,不着痕迹地躲去妈妈那让他心底开始冒委屈泡泡的目光,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
只是,实际上他之前就发现了,妈妈今天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记忆中那个有着淡淡疏离笑容的温柔女人,在这天,忽然温暖鲜活起来。
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雪名皇并不清楚。也或许,她曾经一直便是这个样子……?雪名皇不确定地回忆着。
身后传来似有若无的轻声感叹,莫名地有些沉重,“我们家皇长大了啊……”
雪名皇端着盛满菜的餐盘转过身,微笑着侧过头,“妈妈,该准备开饭了。”
因为这天是星期五,所以午餐的时候雪名爸爸理所当然地不在家。实际上,国会那群家伙恨不能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日本党派间的纷争一直让他们斗来斗去,不亦乐乎。
因为爸爸不在,所以饭桌上的气氛相对来说轻松一些。雪名妈妈不停给两个儿子夹菜,而后得到两个孩子的回赠,餐盘上一时间飞沙走石,三个人似乎都在比赛看谁能给另外两个人夹得更多。
这样的状况对于雪名皇来说同样是第一次,实际上,在他的记忆中,好东西都给优在雪名家才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从优的餐盘里抢过一个鸡腿,雪名皇在优和妈妈震惊+惊喜的眼神中,果断把那个鸡腿啃到连狗见了都会嫌弃的程度。
饭后正在剔牙的雪名皇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这天平静得让雪名皇直到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在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场暴风雨的准备的时候,妈妈竟然对他当模特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连他这三年来在外面的生活都没有问过一句,倒是雪名皇自己在饭后闲聊的时候不经意提了几嘴,而妈妈对他话中提到的人和事得熟稔程度,也在再次让雪名皇心底升起那种至今还不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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