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痕回京复命后在北京逗留了几天,然后他回家静养了一个星期,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他那几个损友偶尔也会邀他出去聚一聚,其他时间他几乎都和豆豆在一起腻乎,日子过得倒也逍遥惬意。
陆席晗和子谦回北京后并未与他一起回S市,因为陆老爷子和陆夫人上一次儿子回去他们就没见着人,陆夫人想陆席晗得紧,所以趁这次陆席晗回京让陆老爷子亲自去基地堵他不准他再开溜。
陆席晗本来想把左痕留在北京和他一起去见父母,可是左痕死活不同意,他犟不过他只得让左痕先回去,也是在那时陆席晗终于有了想要正视他和左痕之前潜在的那些不安定因素的想法。
以前他在潜意识里一直在回避着某些问题,他和左痕从没闹过矛盾,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和谐自然,但是问题没出现不等于他们之间就没问题,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真想和左痕厮守一辈子,有些问题必须得正视。
今年南方的冬天虽然也异常的寒冷,但室外依旧阳光普照,天空如水洗过一般干净。
左痕窝在书房的扶手椅里透过窗户仰头望着天,脑袋里回想着程武那次跟他说的话,不禁慵懒的勾了勾唇角,伸出手对着阳光,指尖顿时呈现透明状。
他喜欢这种清幽淡雅的生活,也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腻一起去慢慢品味,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选择无视,它就不存在。
陆席晗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会受很多道德的约束和死硬的条款过日子,他将来也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还会是C国政治和军事舞台上的顶梁柱之一,不管是政界还是军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陆老爷子能给他三年的自由,但给不了他一辈子的自由。
“爸爸,你在看什么?”阒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透干净的嗓音。
原来是午睡的小家伙醒了,起床见左痕没在旁边正到处找爸爸呢。
左痕没关书房门也是为了预防豆豆醒了找不到自己,见小家伙拖着毛茸茸的流氓兔站在门口偏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自己,他不禁眯眼一笑,说了句豆豆听不懂的话:“爸爸在感受自由。”
末了便将手里那本沃科尔的《精英民主主义理论批判》放到书桌上朝豆豆轻声喊道:“宝贝儿过爸爸这边来。”
豆豆小嘴儿一咧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左痕长臂一伸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又用毛毯子把两人裹着,温和的问道:“宝贝儿暖和么?”
小家伙闻言将视线从掉在地板上的流氓兔身上转移到了左痕脸上,摇摇小脑袋,“爸爸的怀里暖呼呼的,豆豆也暖呼呼的。”随即又在左痕怀里蹭了蹭,小手抱着左痕的腰直挠挠。
左痕被小家伙逗笑了,笑容里溺满了宠溺与甜蜜,他刚接到豆豆那会儿,小豆丁看起来像个两岁都不到的小孩,清瘦得厉害,最近一两个月以来倒是狠狠的长了点肉,现在就这么抱着他都能感觉到豆豆身上长肉了,捏着软乎乎的舒服极了。
他也知道汤臣是真的用了心在照顾孩子,现在豆豆的消化系统比以前好了很多,身体里的微量元素也在逐渐恢复正常,其中有很大一部份都得归功于汤臣的悉心照顾,而且现在豆豆也是每天都得见汤臣一次才不会嚷着要找汤爸爸,小家伙已经从心里把汤臣当做了自己的爸爸,汤爸爸不再只是口头上的那个名词而已,这让左痕很欣慰。
豆豆趴在左痕的胸口安静了一小会儿,便蔫嗒嗒的说道:“爸爸,豆豆想席晗叔叔了,为什么他还不来看豆豆?”虽然天天都有打电话可是他都十天没见着席晗叔叔了,还是想得紧呢。
左痕无声的笑了笑,亲着豆豆的额头哄道:“席晗叔叔有工作要忙,过两天就会来看小豆豆,还会给你带好多礼物来,所以豆豆要乖乖的哦。”
豆豆抬起头鼓着澈如碧波的大眼睛,乖腻腻的答道:“好,豆豆会很听话的。”
左痕用脸蹭了蹭小家伙软乎乎的脸蛋儿,亲昵的说道:“豆豆,爸爸等一阵子带你去可以堆雪人的地方玩儿好不好?”
豆豆点点头,想了想又好奇的问:“可以堆雪人的地方有没有汤爸爸?”
左痕揉了揉他软软的细发答道:“不仅有汤爸爸,还有席晗叔叔,你还可以见到子谦叔叔。”还能见到你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
闻言,豆豆高兴得哇哇直叫在左痕怀里不停地蹦腾。
两人闹着闹着听见外面门厅有响动,豆豆停下来尖着耳朵仔细听了片刻,然后笑道:“哈哈是汤爸爸。”语毕就闹腾着要下到地面去。
左痕也由着他,将人放下去自己仍旧窝在扶手椅里没动,这阵子每天汤臣忙完工作都会过来陪豆豆,左痕就把他和陆席晗的指纹与视网膜结构都输进了他家的鉴定系统里,让他们能自由出入。
今儿汤臣还没来过,所以豆豆和左痕这会都以为是汤臣来了,结果豆豆跑出去一看却是陆席晗。
小家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突然欢快的大声喊道:“席晗叔叔。”
陆席晗刚换好鞋小家伙就飞扑了过来,他张开双臂将人接住温和笑的道:“小豆丁又长肉了呢,想死叔叔了,来给叔叔亲一口。”
豆豆便把小脸蛋主动凑过去给陆席晗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嘟着嘴细声细气的说:“豆豆还是好想你,爸爸说豆豆要听话,叔叔才会来看豆豆。”
“爸爸在房间里?”陆席晗见客厅没人猜左痕都在书房,便抱着人往左痕那间屋子走去。
进去看见左痕仍旧安然不动的窝在椅子里便故作悲戚的叹道:“伤心呐,我想某人想得茶饭不思,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为了能快点见到他,某人竟然半点反应都不给我,瞧我这心碎得跟玻璃渣似的,还是豆豆好。”
左痕抿着唇淡淡的笑着,却只笑不语,看得陆席晗恨得牙痒痒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就在他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刚刚一放开豆豆就不满的嘟哝道:“席晗叔叔为什么只亲豆豆的脸,却要亲爸爸的嘴巴。”
语毕左痕无语扶额,随即丢给陆席晗一记冷眼,后者爽朗一笑对豆豆说道:“你个小醋坛子。”然后很‘公平’的在豆豆小嘴儿上啄了一下,笑道:“这下公平了吧?”
小家伙乐呵呵的点点头,“叔叔,爸爸说豆豆听话你就会给豆豆带礼物来,你有带礼物给豆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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