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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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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_烧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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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蹊跷。     容玄却摇了摇头,说:“信上说不能透露对方的名字,看完了就得把信给烧了,要将信中那人的秘密死守一辈子。我想大家手里的信函上,应该都有这么句话。”     所有人听了,都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将方才嬉笑怒骂的神色收敛起来,换上一脸严肃。     “那我们现在该咋办?把信烧了?”雷子问。     容玄答:“烧。”     “慢着。”吴啸天却将他一拦,插了句:“烧了可就啥凭证都没了。而且……小猴子你说,俺爹这是搞的啥名堂?为啥要咱互相保守秘密?咱五个那么亲,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有什么秘密不好摊开来说的?”     容玄淡淡看了一眼吴啸天,他不知道吴啸天那封信里写的什么,但容玄却回想起了自己手中这封信的内容。信里写的是黑风寨十八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年寨子里的一名老刀客绑了个富户家的小娃娃,是个带把儿的,才一岁半大。     “花舌子”(传飞票帖的游说者)送出好几封信催赎金,谁知那家人极其吝啬,不肯出金,还说那孩子不机灵,有点儿憨,长大了也不知是葫芦还是瓢儿,不赎了。那绑肉票的老刀客不舍得撕票,只好缝了个大皮兜,把那憨娃娃天天背在身上,出门开差都带着他。     转眼又过去大半年,爷俩有了感情,老刀客说就算这娃他家老子砸重金来赎也不给还了,这娃娃就给留在了黑风寨里,老刀客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还替这小娃娃找了个老实巴交的婆姨当亲娘。小娃娃长得憨,小鼻子小眼睛没啥特征,就是脖颈后头烙了个乌黑乌黑的“臻”字。     容玄长叹一口气,又想起自己才两三个月大的时候听这群家伙议论“小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知大人们编造出来的那些用来忽悠小孩子的谎话背后竟还隐藏着这样比血亲还要深厚的感情。     “烧了吧。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它不适合让所有人知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逆耳的忠言更难能可贵。”容玄边说边将信函凑到火堆旁点燃,零星的碎纸沫被高温烧成了焦黑的灰烬,容玄又说,“我想大当家的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五个人团结在一起,将彼此的秘密都摆在心尖儿上,牢牢地守护彼此,一辈子,一个都不能少。”     吴啸天、郝雷、元臻还有金燕子听了容玄的这番话,都慎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纷纷将手中的信函卷起来燃着了火,焚烧殆尽。     当天夜里,六个人紧紧挨着彼此躺下睡了。     这回上山带的被褥只有两床,现在一床裹在那个昏迷不醒的陌生男人身上,另一床则让给了先前着凉了还在鼻塞流涕的燕子妞,剩下的四条好汉,只得挤在他俩中间,身上胡乱罩着几件不算厚实的褂子皮袄,将就着当被子盖了。     伤者躺在最里边儿,容玄靠在他的身旁,吴啸天自然是紧紧贴着他的小猴子,和牛皮糖似的。金燕子睡在最外面,郝雷守着她,时不时拿手背轻轻探一探燕子妞的额头,就怕她夜里再着了风寒发起高烧来。元臻躺在啸天和雷子中间,睡相丑极了,四仰八叉的,鼾声如雷。     容玄一时半会儿没睡着,他目光呆滞地盯着破庙顶上的横梁,本以为方才烧了的五封信会扰心一夜,谁知真正令他睡不安稳的却是贴在他身旁的吴啸天。容玄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起之前二人共浴时见到的景象,吴啸天笔挺的鼻梁,吴啸天线条分明的唇,吴啸天一脸张狂又谄媚的笑,还有那一想起来就令自己口干舌燥的身体曲线,狂野不羁,即使在飘渺的水雾中也显得利落清晰。     容玄一个翻身,死死盯着那个与尉迟勋有着七分神似的男人的后背,心中暗骂流氓吴啸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露狂!又转而暗骂为此心绪浮躁的自己,不过是碰巧看到了男人的裸体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看过,怎么这回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是因为太久没自己解决需要,现在欲求不满了吧?     这杀千刀的吴啸天,竟还问他被白虎扑着的时候为何都不紧张。容玄怎么可能告诉他真话,要怎么让脸皮比纸还薄的容玄告诉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吴啸天,当白虎扑上来的一瞬间,自己满心想着的都是他吴啸天的安危,而在那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自己脑海里闪现过的却是“还好扑着的是自己而不是吴啸天”这样荒唐的念头。     容玄翻来覆去地定不下神,想要将半抬头的欲望强压下去却不成功,只好继续在心底骂骂咧咧地爆粗口,他这样一边纠结着一边骂着,竟真睡着了。风停雨驻的后半夜里,天上的云朵积得越来越厚,月亮好不容易升上来了,却又被墨色的浮云遮去了一半。朦胧的月光虚虚掩掩地透过云层悄无声息地洒下来,在容玄清俊硬朗的眉眼下方打出一片蝶翼般的投影。     吴啸天睡了一会儿又醒了,他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头,侧身靠在一旁静静打量着睡梦中的容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张肉鼓鼓的像豆腐一般粉嫩可口的包子脸已渐渐变得棱角分明起来,唯一没变的是他那微微向上翘起来的长睫毛,和小时候一样忽闪忽闪的,时常会让吴啸天莫名生出亲吻下去的冲动。     吴啸天看着半寐半醒的容玄,他连睡着的时候都是一副谨慎戒备的样子,淡淡锁着眉心,习惯性地将那把锋利的苗刀藏在枕头底下。吴啸天忍不住压低了声开口问了一句,声音很轻很柔:“小猴子,你为什么要在枕头底下藏把口锋子(刀),而不是藏把拐子(枪)?”吴啸天并不期待浅眠中的容玄给他任何回应,只是在小魔王看来,一粒金丹(子弹)可比一把苗刀要靠谱多了。     不料,原本仰面躺在吴啸天身旁的容玄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正好面向着吴啸天蠕动了下嘴唇,呢喃道:“勋……我怕。”     “勋?”吴啸天一脸疑惑地看着在梦中呓语的小猴子,看着他的眉心一寸一寸慢慢锁紧,此刻的容玄不像平日那般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淡定,而是更像一个彷徨无助的孩子,独自待在自己构筑的坚硬保护壳里,将柔软的灵魂藏在里面,小心翼翼地蜷缩着。     吴啸天不明白他口中的“勋”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单是看到一贯爱逞强又倔强的容玄在自己面前显露出的一丝恐惧,就足以让小魔王心疼无比。这个平日不可能见到的容玄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吴啸天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容玄掩在被子下的手,容玄微凉的手指很快被身上散着高热的小魔王给捂热了。     吴啸天将容玄轻轻搂进怀里,温柔地将他十五年前许下的诺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吴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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