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吴啸天才做了一半的好梦就被容玄给搅合了。*非常文学*他正梦到自己和小猴子在拜堂成亲,好不容易拜完三拜,等到媒婆喊出那句“送入洞房”,却又被人一把拉回现实。
“啸天,醒醒,该出发了。”容玄已经穿戴整齐,肩上背着个小包袱,腰上缠着条青腰带。
吴啸天翻身咕囔一句:“进洞房呢,进了洞房再说。”说完,又把被子朝头上一蒙,呼呼睡起大头觉。
容玄皱了皱眉,只好弯下腰又去推他,心说这家伙真是典型的“白日做梦”,梦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推了几下,见吴啸天还是裹着被子不肯起来,容玄终于忍无可忍,他伸手去掀吴啸天的被子,边说:“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不料,却被吴啸天连人带包袱一把捞进被窝里。
“你——”容玄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装睡?”
吴啸天闭着眼睛撇撇嘴:“谁说我在装睡,我明明睡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跑过来搅了我的好梦。哼——”圈住容玄的手臂慢慢收紧,吴啸天的口吻中带着点宠溺和撒娇的意味。
看着近在咫尺的吴啸天,他这模样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容玄根本拿他没辙。容玄笑了笑,轻声问他:“你做了什么好梦?梦到什么了?”
“梦到咱俩拜堂成亲,进了洞房。”吴啸天睁开朦胧睡眼,眨巴了两下看着容玄,突然痞痞一笑道,“正在干那档子事。”
容玄斜他一眼:“你哪次做梦不是在干那档子事?是不是把寨子里长得漂亮的那几个丫头全在梦里压过了?”
吴啸天当即反驳道:“瞎说。从小到大,我就只梦到过你,要压也只压你一个。”
容玄听了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怒,他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吴啸天,无奈开口道:“都压了这么多年,那你现在能不能别压着我了?”
吴啸天坏笑:“那你给我亲一口?”
容玄飞给他一把眼刀:“你以为这是菜市场讨价还价?”说罢,容玄猛地用膝盖朝吴啸天的小腹一顶,趁他吃疼的当口,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剪,轻松挣开了他怀抱里的温度,翻身骑到他的背上。容玄拌住吴啸天的手臂,笑着问他:“吴啸天,你起不起床?”
吴啸天趴在地上狼狈至极,右手被小猴子拗到背后,只好用左手捶地讨饶:“起起起,我起来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容玄松开手,顺势把他一起拽起来。
吴啸天揉揉肩膀,边穿衣服边小声嘀咕:“不就是起个床嘛,要不要那么狠啊小猴子!还说我讨价还价,明明最不肯吃亏的就是自己,连亲一口都不行,真小气。”
“嘀咕什么呢,赶紧换衣服,我去喊雷子,让他跟我们一道去。”容玄说完就推门出去了,留下吴啸天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碎碎念。
等他们一行三人赶到西街的驿站,已是夕阳西下。容玄故意没有喊上阿元和燕子,目的是想先和啸天还有雷子商量一下对策。毕竟打工得吃苦,救人得担风险,对于阿元和燕子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差。
容玄三言两语将之前从店小二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知啸天和雷子,三人讨论了一下,决定让雷子和阿元去码头卸货,燕子和啸天留在客栈帮忙,至于容玄,则准备去驿站碰碰运气。^非常文学^本应当由啸天去干粗重的体力活,可是今天早上他和容玄在码头演的那一出被太多人看到了,要是再回去那边做事,肯定会令那个金边眼镜起疑,只好和阿元对换一下。
再来就是天师水牢的情况。倘若真如店小二所说的那样险恶,那么仅凭他们几个,初来乍道又人生地不熟的,贸贸然闯进去救人只会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可是无论如何,总要想个法子先见上大当家的和雷炮头一面。在外面的不知牢里人的生死,在牢里的不知他们几个去过堂的孩子的安危,肯定也是一样心急如焚。
容玄说:“我们先分头落实活计,边干边打听那边的情况。他们抓了人却没有动作,恐怕是有更长远的计划,我想在短时间内,大当家的和雷炮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先观察几天看看,如果还是没有动静,我就和啸天混进牢里,踩踩盘子,望望水。”
“到牢里踩盘子望水?”郝雷扬眉道,“这话说得轻巧,可你们要怎么混进去?”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容玄回应道,“不过在我们没有搞清楚敌人的目的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说到打草惊蛇,我就不得不提今天早上在码头发生的事。”雷子看了他俩一眼,“那个带眼镜的和你们说了啥?怎么能引起那么多人的关注。”
吴啸天假咳一声看向容玄,小声道:“这事还得……问‘王爷’。”
接到某人冷飕飕的一瞪,小魔王立即噤声。
容玄只拣了重点告诉郝雷:“他们似乎将我错认成了某位王爷,包括摇船的老头,也说我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听那个金边眼镜的口气,他似乎很忌惮这位王爷,否则也不会对我言听计从,说一不二。而且大白天的都能将人认错,可见他和那位王爷的关系不算熟络,更不可能跑去对质,所以我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忽悠他,没想到还真被我们瞎猫撞死耗子蒙混过关。”
“你确定他们不会起疑?”雷子还是不放心,但也不得不打从心底佩服起容玄对于人心的揣摩和判断,“如果他们没有疑心,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继续扮演这个王爷的角色,打通人脉,救出大当家的和雷炮头?”
容玄摇头:“不,恰恰相反,这对我们是弊不是利。如果连一个码头巡查的都能认出这位王爷,那要是碰到御军或者官府的人,岂不是更容易暴露我的行踪?只要其中一个觉察到不对劲,我的身份就会穿帮。这是一招险棋,用得巧是出其不意,用得不巧那就是满盘皆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扮这个王爷。”
“要我说,你连驿站都不要去。”吴啸天突然插了一句,“你该尽可能少的抛头露面。驿站那里都是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官员,你一个‘王爷’蹲在那儿签签文书理理信笺的,被人发现了不是更可疑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得去试试。如果能顺利混进驿站做文书员,那么今后与陕西、河南那边的书信往来可就方便多了。这是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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