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拨人简直是天壤之别,竟然连茶水里被人下了泻药都没有察觉。”
“小玄儿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故意给我们劫的?”阿元明显跟不上容玄的思路,疑惑问道。
雷子替容玄解释:“不,小玄的意思是这些人可能只是普通的商队,和那拨先行马队的目的不同,这些人大概只是单纯地负责运货,并不知道马车上藏了这些枪支。而且这些枪不是普通的洋枪。”雷子边说边从枪膛中退出四发子弹,分别递到他们手里,“你们仔细看弹壳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御’字?”
容玄把子弹放在掌心细细端详,果然在泛着银光的弹壳表面发现了一个端正的“御”字。他问雷子:“这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些枪支弹药都是皇家御军的装备?”
雷子点点头,说:“如果我推断的没有错,他们应该是想把这些御军用的枪支偷偷运出去。”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啊!?竟然敢偷运皇家的军火?要是被御军查到可是要掉脑袋的。”燕子说完,又将手里的枪和子弹摆到地上,她说,“这枪我们用不得,最好都不要带回寨子里,免得给大当家的惹麻烦。”
阿元跟着猛点头,出了个主意道:“不如咱找棵树,挖个坑,把这四把拐子给埋了。”
容玄却觉得不妥,他说:“不用这么着急销赃,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昨夜拿着火把来追我们的都是官兵打扮?比起我们,那些官兵不是更应该去抓这非法运输枪支的商队吗?恐怕这其中还有猫腻,也说不定商队和官兵早就私下通过气,都是穿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一直在旁安静听着的吴啸天把玩着手里的枪,枪里的子弹已经被他拆空了,他“咔咔”扣着扳机道出了最最关键的一点:“不管商队的人知不知道车上有枪,也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和官兵勾结,这批火器的最终目的地是洛宁王府,这点总不会有错。”
容玄顺着吴啸天的思路推断:“洛宁现在就是座空城,许大马的千师匪军在短短半年之内就被围剿,一千多条人命就是一千多发子弹,你们认为这些军火装备是从哪里来的?若只是官兵和许大马的人对阵开火,他们能失风落水?那个尉迟……咳,慕容清也说了,这大概只是洛宁永安剿匪行动的第一步。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我也认为许大马大概只是被拿来杀鸡儆猴的,下一个会轮到谁,真不好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吧?”燕子皱着细细的两道柳眉,拿起地上的枪又放了下来。
容玄说:“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通知各地的刀客。洛宁的消息已经被彻底封锁,就连我们在黑风寨都没有听说许大马遇难的消息,很显然,是有人故意将风声压了下去。如果全国上下的匪帮都得知这边的情况,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我们团结起义,再多的御军都镇压不住。”
“起义好啊,都说乱世出英雄,再这么闲下去,咱都要窝成狗熊了。”吴啸天打趣道,丝毫不觉拉杆起义是什么危险的事。
“啸天你别瞎起劲,就算要合杆(匪帮合并)起义,也轮不到咱黑风寨的打头阵。河南的白朗白五爷,陕西的地霸王天纵,还有关东秦红椒,有这几位老前辈在,哪里轮得到我们班门弄斧。”容玄说着,又随意翻了翻摆在手边的一本小册子,突然“嗯?”了一声问,“这是什么?”
“嘿嘿,那是我做的账册。”金燕子得意洋洋地说,“你瞅瞅,能看明白不?”
容玄拿着账册翻了两页,本子是新做的,用白色的细线穿过一沓纸,简单装订成册,里面的内容也不多,有字的部分才薄薄两张,可是上面画着的一排排诡异符号却让容玄有些头疼。
“这都写的什么?小……什么?大……什么?这画的是河么?”容玄问。
燕子笑道:“那是‘水’,小水是小财,大水是大财,我的黑话还是你教的呐,你怎么忘啦?”
容玄哭笑不得,看了燕子一眼,心说哪有人这样记账的,一会儿正常文字,一会儿象形文字,看账本的人不仅要懂土匪黑话,还要跟着猜这些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等等……容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激动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用这个方法通知各地的刀客,不但可以将信息安全地传递出去,而且就算被官兵半途截获,也绝对不会发现字里行间隐藏的涵义。”
阿元和雷子还没看过那本账册,听了容玄的话不免感到一头雾水,吴啸天和金燕子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异口同声道:“你是说……用黑话?”
容玄点头,雷子跟着反应过来,接过账册翻了翻,赞同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那么事不宜迟,咱快点把东西收一收,下山回寨吧!”燕子边说边站了起来,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本亲手制的小账本交到大当家手里。
雷子伸手摸了摸燕子蓬乱的小脑袋,带着惯有的宠溺口吻道:“瞧你急的,先把早饭吃了再说。”说完,却瞟了一眼吴啸天的方向。
吴啸天自然装没看见,继续和雷子打冷战,容玄怕擅自搀和进去更是火上浇油,便没多问。早饭很快盛了上来,清淡的白粥配着葱油糖醋鱼还有香喷喷的烤兔肉,直叫人馋涎欲滴胃口大开,阿元一人就吃了足足三大碗白粥,直到肚皮都给撑圆了才放下碗筷,打个饱嗝。
容玄不像阿元这般贪吃,他匆匆吃完自己的,又盛了一碗白粥夹了块鱼尾巴,一并端到破庙后头。破庙的后墙上还挂着个半死不活的小贩,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的样子。
“给,你吃吧。”容玄将粥碗摆在地上,筷子架在碗上,取了尉迟勋留下来的钥匙替那人解开了拴在脚踝上的木锁。小贩被他扶着下了墙,可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容玄又朝那人怀里塞了几件银质的首饰,说,“吃完就赶紧上路吧,这些东西你拿着,就当没见过我们,从此后会无期。”
一行人吃饱喝足便收拾包袱下了山,走在最前头的自然是金燕子。燕子一蹦一跳地哼着小曲儿,她脖子上手腕上挂了一串串珠玉首饰,随着她清脆的小调叮当乱响。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犹如云雀在歌唱,绵绵袅袅,仿佛天籁一般。
几个小刀客边走边笑,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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