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天长地久,要么各奔东西,这一次,你自己选。
容玄看着这句话,淡淡地笑。那个男人看上去洒脱大度,却依旧是那套强盗逻辑,他这是在逼他作选择,尉迟勋和吴啸天,两者注定不可兼得。可即便这样逼他,尉迟勋却连和他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不想见到他吗?就那么舍不得说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吗?也对,如果哪天尉迟勋会这样委曲求全,那也就不再是尉迟勋了。容玄边想边将信折了起来,不知不觉竟叠成了很小一块,捏在手里,就像个扔不掉却又碍眼无比的小疙瘩。
“你拿着什么呢?”
容玄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
吴啸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一脸坏笑。
“没什么。”容玄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东西揣进口袋,又推了一把吴啸天,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傻?”
吴啸天依旧满脸堆笑,带着点傻气又透着点痞味,视线在容玄身上扫来扫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说:“我也就对你这样笑,反正现在不管你嫌不嫌我,你都是我的人了。”
闻言,容玄的脸色立马一阵白一阵红,他愤怒地瞪了吴啸天一眼,说:“闭嘴。快起来。”
这含冤带愤的一眼在吴啸天看来却像是在撒娇,小魔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偷吃豆腐的好机会,趁容玄还半跪在地上收拾东西,吴啸天伸出手臂猛地一勾,正好勾住了白皙的脖颈。容玄惊慌之下想要推他,怎料吴啸天的力气比他大出许多,不给他再多挣扎的机会,小魔王已经收手一捞,迫得容玄低下头去被这家伙狠狠亲了一口。
“唔——”容玄反抗了一下,没能挣脱,只好默默接受了这个充满独占欲的吻。
等吴啸天把他这口“豆腐”吃够了,才放开了容玄。容玄狠狠擦了擦嘴,立刻防备似的退出去半步,吴啸天则还斜躺在地上,一脸痞笑地看着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的容玄,舔了舔嘴唇。
“吴啸天你疯了,要是被他们几个看到了怎么办?”容玄说着,指了指背后睡着的三个人,又道,“我警告你,这事你不能告诉他们,柳婆、大当家……不,整个黑风寨的都不能说。”
“切,你想反悔。”吴啸天歪着头看向容玄,心说这生米虽然煮不成熟饭,也算下锅了,他想后悔可晚了。
容玄扭过头不看他,小声说了一句:“不是,我只是还没有想好,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他不知该怎么告诉雷子、燕子还有阿元,更不知该如何向大当家的和柳婆交待。
“你不是没想好,只是还不愿意承认罢了。”吴啸天弯着手臂撑在头后,换了个姿势仰面躺着,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容玄会出尔反尔,他又说,“反正你迟早都会承认的,我只要耐心等着你自己承认就好。”
容玄侧目看了吴啸天一眼,真不知这家伙哪来的这份自信。他从小到大就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容玄的多疑多虑完全相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吴啸天才活的比容玄轻松快活,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容玄才会被这样的吴啸天深深吸引。只可惜,容玄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废话真多,快给我起来。”容玄边说边拿了个枕头丢到吴啸天脸上。
吴啸天低声抱怨:“靠,你谋杀亲夫。”
容玄毫不吝啬地飞给他一把眼刀,另一个草枕头已经顺手丢了出去。两人打打闹闹的,一旁躺着的雷子也给他俩闹醒了,翻了个身爬起来。
雷子说:“你俩咋这么早就起了?我去做早饭。”说罢就套了件衣服想起身。
却被容玄阻止了,容玄说:“雷子,这几天你忙前忙后的都没捞着休息,就趁现在再多睡会儿吧。我和这家伙去林子里打些野味,今天的早饭我们来做。”
雷子刚想说“没事”,怎料嘴一张竟先打了个哈欠,只好无奈地改口道:“行,你俩路上小心点,早饭不用搞得太复杂,能填饱肚子就行。”
“嗯,知道了。”容玄点点头朝外走,手里那着把昨夜抢来的洋枪,背上背着把锋利的苗刀。
“喂,等等我。你刚说谁是‘这家伙’?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吴啸天扛着把鸟枪屁颠屁颠跟上去,手臂正好搭在容玄肩上。
雷子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心说这俩人可真奇怪,明明昨天还吵得不可开交,今天醒来却又和牛皮糖似的黏一块儿了。雷子摇摇头,索性不去管他们,钻进被窝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个时辰之后,吴啸天和容玄满载而归。吴啸天猎了只灰色的野兔,这兔子也不知平时吃的啥,肥的和狗似的。容玄则到附近的河流边叉了几条活鱼,山里的河流分支庞杂,大多活溪都是从白水河分流下来的,水产资源还算丰富。但是容玄不会处理河鲜海鲜,只好随便找了条麻绳将两条大鱼一捆,先提回去再说。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又摘了不少野果,还找了条干净的溪流打了满满两竹筒的清水,当做补给。
到达破庙的时候雷子他们已经醒了。庙前有两株大槐树,燕子在两棵树的树干上牵了根麻绳,将洗干净的几件里衣晾上去,吴啸天的、雷子的、容玄的、阿元的,还有她自己的。雷子和阿元生火烧水,忙得不亦乐乎。容玄看着这样的情景,心中不禁感叹,才短短三天时间,却像是过了三年,大家都在成长,那群整天只知调皮打闹的小刀客们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更加团结强大的队伍。如果时间能停在这里就好了,这正是容玄一直向往的平淡的幸福生活,有事无事耕那一亩三分田,路见不平则拔刀相助,只抢不义之财,劫富济贫,做那逍遥的江湖义匪。
“呀,啸天、小玄儿,你们回来啦!”金燕子衣服晒到一半,正巧看到沿路走回来的吴啸天和容玄,兴奋地三两下蹦到吴啸天跟前,拽着他的胳膊就朝庙里跑,燕子说,“啸天你快来看,我做了本账册,把咱昨儿劫的水头都记录下来了。”
金燕子明显还沉浸在昨夜抹林子的欣喜中,活蹦乱跳和脱兔儿似的,吴啸天本来和容玄并肩走得好好的,一下就被燕子妞拖得老远,没辙,只好回头看了一眼容玄,无奈笑了笑。容玄和雷子也跟着笑,阿元接过吴啸天手里的东西,三人一起聚到篝火堆旁准备早饭。
“哇,好肥的兔子。”阿元抓着吴啸天猎来的灰兔耳朵啧啧感叹。
雷子看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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