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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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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_劫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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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阔的官道上行人疏疏落落。

    容玄与吴啸天事先赶到商队必经的路线附近布置好了埋伏。陷阱十分简易,吴啸天认为此计可行,不过敌多我少,计划还未付诸实际,一切就都是纸上谈兵。吴啸天和容玄还在为计划的可行性做最后的考量。容玄是那种力求完美主义的人,在这可能扯上大伙儿性命的事情上,他更加要求自己要做到滴水不漏;而至于吴啸天,但凡与小猴子有关的事情,他都免不了收起平日吊儿郎当的作风,跟着神经紧张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做着假设,几乎将一切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都考虑了进去,包括野兽误踩陷阱的几率以及商队排列的先后顺序。现在天时地利,只欠人力了。可是令二人没有想到的却是居然连那个家伙也跟着下了山来。

    “雷子,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他也给喊下来了。”吴啸天箭步上前拍了郝雷一下。

    “尉迟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跟着下山来了!”容玄箭步上前,却不敢大声喊他,只好压低声音质问道。

    郝雷神情古怪,看了眼一旁半身是伤的固执男人,没有回答啸天。自称“慕容清”的尉迟勋却一派从容地说:“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你们现在人手不够,多我一个总是利大于弊。”一句话,堵得容玄哑口无言。

    容玄不想同这个强盗逻辑的男人多争,只好又问他:“那个卖糖炒栗子的人呢?你们现在全跑出来了,岂不是没人看着他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容玄的心头,他皱了皱眉,心说尉迟勋该不会手下一狠,将那张土票给撕了吧?

    怎料尉迟勋却气定神闲地反问道:“你们为何要花多余的人力看住一个跑不了的家伙?那种一见枪就吓尿了的小角色,往墙头一挂就是了。”

    吴啸天还没从这话里回过味儿来,容玄已不自觉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猛地盯住尉迟勋的眼睛,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说:“你该不会让那人‘骑墙’了吧?”

    “骑墙”是一种土匪用来看押肉票的手段。土匪会先在土墙上凿个老鼠洞大小的窟窿,让肉票将一条腿从墙洞中伸过去,再用木锁横锁上。肉票进退两难,想跑都跑不掉,难受至极,这就叫做“骑墙”。

    回以容玄的自然是尉迟勋唇角扬起的一抹慧深莫测的笑,尉迟勋走过去,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障碍设置得如何了,等一下要怎么埋伏,你来简单说一说。”

    容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五个人重新聚到了一起,感觉自己肩上扛着的包袱又沉了沉。

    “我们总共六个人,一会儿入了夜,分成两人一组埋伏到附近的山林里。雷子和燕子打头阵,负责巡风望水;啸天和阿元一组,负责声东击西、牵引装置,务必要将带水头的马车引到我们事先设好陷阱的小道;我与慕容负责断后,如果到时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就打口哨接应,‘两短一长’表示‘可以抢’,‘一长两短’代表‘有危险’,千万不要盲目行动。”

    雷子、燕子和阿元听了,点头如捣蒜。

    容玄知道吴啸天和尉迟勋一直不对盘,怕将他俩安排一组会再起争执,本以为这样的安排最为合理,却不料吴啸天脸一板,居然闹起脾气来:“他凭什么和你一组?我不干。”

    容玄心说这家伙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使性子,可嘴上却没有下狠话,他走过去拍了一下吴啸天的手臂,说:“啸天,我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燕子眼力好,雷子枪法准,让他俩打头阵最稳妥。而中间分流的工作很重要,我不是不想和你一组,而是将最关键的部分交给了你负责,不要让我失望。”

    吴啸天听容玄这么一说,心中摇摆的那杆小秤这才稳了稳。他看了看容玄,又看一眼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某人,才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对容玄说:“那好吧,你留在这里,自己小心。”说完又抬了抬下巴,对尉迟勋说:“慕容清,你到时可得机灵点,别拖他后腿。”尉迟勋看着吴啸天,有点哭笑不得。

    一行人整装待发,两人一组准备朝事先做过记号的埋伏地点前进。

    吴啸天才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他跑到容玄跟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他说:“今晚回去后,到破庙后头找我,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说完,吴啸天就一溜烟的跑没了,留下容玄一脸愕然地在原地发呆。容玄不自觉地抬手捂了捂胸口,好像在听到吴啸天这句话的同时,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剧烈地脉动了一下。他有什么话要和他说?还是很重要的话?惊讶、忐忑、期待,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涌了出来,却又被容玄强装镇定地压了下去。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尉迟勋没有忽略容玄的每一个小动作,他凑到容玄耳边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暧昧地低语道:“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这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容玄惊觉地一震,连忙朝左侧退了一步,抬手摸了摸因为尉迟勋过于亲近的动作而烫红了的他的耳根。“没什么。我们走吧。”容玄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草草收拾了一下装备,就朝附近的草丛走。

    尉迟勋不紧不慢地跟上去,边走边笑着说:“虽然换了个身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敏感。”

    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在雷子的一声枪响下拉开了序幕。

    商队由五十多人组成,马匹三十,多半是用来拉货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吓得不轻,队伍前列的好几匹壮马突然一声嘶鸣,失控狂奔起来。坐在马背上的壮汉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纷纷落下马来,根本无力驾驭狂躁的烈马。

    躲在树上巡风的燕子趁乱拿出长钉当子弹,用弹皮弓去射商队中间的马,这样一来,无疑是乱上添乱、火上浇油,商队很快就被打散了。

    眼见商队如此不堪一击,雷子立即当机立断,找准了商队中部驮着一辆平板车的黑马,一粒白米(子弹)就朝马屁股上打了过去。耳边传来黑马一声惨烈的嘶鸣,顷刻间,驮着沉重货物的黑马不顾一切地朝前方狂奔起来,可是没跑出多远,就被隐在官道狭缝间的麻绳狠狠绊了一跤,连带坐在平板车上护送货物的两名将士一起摔到地上。

    周围惨叫声一片,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伙儿全部中了埋伏。并不宽敞的官道上此刻已是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木质箱子碎了一地,装在箱子里的货物全都散了出来,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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