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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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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_揍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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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屁笑,看我担心的样子很有趣么?”容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尉迟勋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许,他微微摇头道:“这么久不见,你说话怎么越来越糙了?”

    容玄依旧不给他好脸色,扶着尉迟勋背靠着树坐到地上,自己也并肩挨着他坐下,不咸不淡地说:“总比某些人冠冕堂皇、笑里藏刀的好。”

    尉迟勋又笑,还是那招牌式的笑容,多了几分霸气,少了几分人性。

    “你枕下藏刀的坏习惯还没有改掉。”尉迟勋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左肩因为伤口感染而不得不垂着手臂,伤势较轻的右手随性地搭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你的烟也没有戒掉。”容玄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像尉迟勋记得他所有的坏习惯一样,他也同样记得尉迟勋所有的小动作,尉迟勋总会在烦躁得想要抽烟的时候,习惯性地用食指敲打桌面。

    如果现在手里有根烟就好了,哦不,半根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忘掉他,起码可以让他忘掉伤痛,在仅限于半支烟的时效里。因为容玄知道,直至灰飞烟灭的一刹那,所有疼痛的感觉又会卷土重来。

    “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容玄微微侧目,目光在尉迟勋被剐得狰狞无比的手臂上游移,“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许大马捧上山的对不对?照你的性格,是绝不会寄人篱下的。尉迟勋,你是不是得罪了许大马的人?那颗玉髓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容玄狂轰滥炸式的逼问,尉迟勋干咳了两声,轻笑道:“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习惯用律师的口吻说话。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这群土匪交流的?你难道不会产生那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容玄斜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都快厥过去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容玄一本正经地说。

    尉迟勋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执着答案,只好一一道来,对于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却解释得很笼统:“我的确跟着许大马混过一段时间,说到底,他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许大马要我挂柱入伙,同他们一起去架杆开差,我没答应,我说要去找个人,等找着了再说。再后来,还没等我找到你,就听说洛宁县城的匪窟被官兵围剿了,许大马带着手下的弟兄和官兵开味(对阵开火)失风(交战失败),最后自己也落了水(被官兵活捉),被铐上了刑场望城圈(杀头)。”尉迟勋说着说着,眼色又是一沉,扶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收紧,握成了拳状,隐隐在颤,尉迟勋咬牙切齿地说,“一千多个兄弟,一夜间都没了。现在这个仇,只剩下我能替他们报。”

    容玄一脸愕然地看着尉迟勋,还尚处在震惊之中,他呐呐开口问他:“你是说……许大马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他半年前还听大当家的说在洛宁会了会许大马,许大马的婆姨还给老许生了个大胖小子,怎么可能才半年的工夫,许大马的千师匪军就被官兵给剿了?

    尉迟勋微微颔首,一脸凝重地道:“而且这大概只是洛宁永安剿匪行动的第一步,许大马只是被拿来杀鸡儆猴的,下一个还不知会轮到谁。”

    容玄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凉意顺着背脊爬上来,心中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重新镇定了一下,未曾料到在自己安居匪寨的日子里,恶人谷外竟发生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自己连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容玄又问尉迟勋:“官兵现在这么大能耐?一千名刀客说剿就剿?我觉得这事不单纯,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暗箱操作。”

    尉迟勋冷哼一声,目光落到远方,眼底浮现起一派森冷,他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容玄惊愕之余跟着扬声问道。

    尉迟勋咬牙切齿地回答:“慕、容、清,还有他那支让人闻风丧胆的夜枭队。”

    容玄一怔,他清晰看到尉迟勋眼底迸发出的一丝茹血冷酷,这个男人纵使满身疮痍,依旧隐隐散发出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可令容玄始料不及的却是尉迟勋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容玄一度认定尉迟勋是个利己主义者,他极少对家族生意之外的事情操心,只要那把野火烧不到壹肆K的后院,尉迟勋永远是那个两袖清风站在隔岸观火的看客,因此,尉迟勋此刻强烈的复仇心态不得不使容玄蹙眉不解。

    容玄说:“勋,你也变了。”

    尉迟勋扬了扬眉,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

    “你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容玄又接着道,“我想,你找慕容清报的应该不止是弟兄们的仇,还有许大马的恩,不是么?”

    尉迟勋深深望着容玄,这个能够轻易读懂他心思的男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留不住他,就好像落在掌心的一片雪花,高洁也能融于浑浊的现世,却会在稍稍握紧手心的一刹那,化成了水滴,从指缝间溜走。

    尉迟勋淡淡地回应:“除去那些,我和慕容清还有一点私人恩怨。”看到容玄又一脸担心地皱起了眉,尉迟勋也不忍心再有所保留,他反问代答,“你以为我这身刀口子是怎么来的?”

    容玄听了,脸上的担忧之色只增不减,他下意识地按住了尉迟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张地问他:“是那个慕容清干的?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如果是,那么即使尉迟勋愿意放过他,容玄也绝对饶不了这个慕容清。

    “呵,不单是这些,他之前还给我灌了哑药,害我有近三个月的时间发不出声音。再后来是迷心散,那玩意能让人神志错乱,清醒后不会记得之前发生过的片段。我一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关塔那摩监狱出来的,虐囚的手段真是花样百出。”尉迟勋用谈笑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好像这些可怕的事情都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般,能做到如此淡然面对痛苦的男人,通常都经历过沧桑的洗礼和时间的磨砺。

    但这并不能阻止容玄为他担心,原来之前在山洞里救下他的时候他还在发病,那沙哑的嗓音和过激的反应都是因为药性未退。容玄想着想着,握住尉迟勋的手又紧了一紧。容玄清楚的知道,加负在尉迟勋肩膀上的担子实在太沉太重了,他之所以能够坦然面对慕容清加诸于他的痛苦和折磨,是因为他曾经遭受过更深重的苦难。

    “不过,他现在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尉迟勋突然勾起唇角嗜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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