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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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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明后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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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里的杏花,开了!

    宫苑里,远远眺望过去,杏树林一片片粉粉的柔柔的,衬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煞是好看!

    天气还是很冷,所以长乐宫神仙殿依然门窗紧闭,所有厚厚的帘幕全部放下。宫室中央,十多个火盆里火焰旺盛。二十多树高灯加上上百的油盏,将宫殿照到通明。

    ·

    加厚的席垫,是内宫为寒冷季节专备的。铸造精美的青铜席镇在灯树和油盏的映照下,锃明澄黄,烁烁泛光。

    公主们身着统一的礼服,依着年龄大小次第落座。华美的裙裾下摆,优雅地向四周铺展开,犹如一朵朵……倒扣的,花。

    天子的女儿们奉祖母太后的召唤,今日齐聚一堂。

    内官在悠长地通报:“皇太后至!”

    窦太后手牵阿娇,由馆陶长公主搀扶着,慢慢走进来。

    女孩子们行动如一地叩首行礼,齐齐请安:“皇太后万安!”

    “诸孙免礼。”窦太后入座停当,左边长公主,右边小陈娇——陈娇右边,还有只胖乎乎的大灰兔。

    “诸公主,上年吴楚生乱,内廷无暇他顾,”老太后和蔼安详,看样子今天心情不错:“如今,战乱消弭,天下承平。内宫当复‘上巳’之庆典。”

    “啊?哈。”公主们相顾而笑: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上巳节’是女孩子们最重视的节日,去年因为打仗不许庆祝不许游乐,是皇宫内眷们公认的当年第一大损失,想起来就愤懑不已。今年,总算能恢复了!

    春花、溪流、杨柳、飞燕、芳草、云雀……无数的生趣,无尽的快乐……

    窦太后听下面悉悉索索的一阵骚动,莞尔:“现上巳佳期渐近,诸孙但有所欲,尽可道来。”

    ·

    啊?

    一群公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节俭到近乎‘吝啬’的祖母太后,今儿转性子了?突然变大方了?

    以前过上巳节,皇太后都是按照大汉往年的惯例,给所有人赏赐同样的物件,还年年一个样!纯粹是意思意思而已。怎么,今年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真有这样的好事?

    所有人都把‘不敢置信’明明白白摆在了脸上,招惹长公主一阵好笑。

    “诸皇汉公主,所谓‘良机’,可遇而不可求。切莫错过啊,切莫错过!错失可不补哦!”凝睇这一大群侄女,馆陶长公主依在母后身上,嘻嘻哈哈起哄:“须知待皇太后再度解囊,恐数十载之后尔!”

    窦太后虚打一拳,笑骂:“阿嫖,嫖儿,胡闹!”

    “呵……嬉,嘻嘻……”一圈公主纷纷掩口,这下,可相信是真的了。

    ·

    笑声歇。女孩子们交头接耳,互相打着商量:难得一次祖母皇太后那么大方,要什么好呢?

    按规矩,最年长的公主第一个开口。天子的女儿们按照年齿长幼,一一报出希望得到的上巳节礼物。一旁,女官秉笔在竹简上做着记录。

    ……

    “信期绣锦。”

    “水玉环。”

    ……

    阳信公主:“紫晶钗。”

    轮到南宫公主了。踌躇了好一会,南宫慢慢吐出一个单音节:“琴……啊!”话音未落,边上的阳信公主震惊之下立刻在妹妹腰间扭一把。

    “南宫?汝何言?”窦太后没听清楚,侧过头,追问。

    阳信急了,连扯两下二妹的袖子,用口型无声地问:母亲都不许学琴练琴了,你还要把琴回去,不是找骂找打吗?

    南宫公主哀怨之极地瞥瞥大姐,眼圈湿润润的。

    阳信叹息不已,但还是坚定地摇头:不行!母命,不可违也!

    南宫公主握紧拳头,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南宫,南宫?”这回不但是皇太后,长公主还有所有其她公主,都看过来了!

    南宫别过头,故意不瞧大姐,急急速大声道:“大母,琴,琴!”语速之快,似乎是怕自己临时没了勇气改了主意。

    “哦!好。”窦太后应声。她才不在乎王美人两个女儿之间在闹什么纠纷,只管接着往下问。

    阳信心中慨然,坐回去再不搭话。

    ……

    该内史公主了。

    从一开始,内史公主就一直炯炯有神地盯牢表妹怀里的胡亥兔,心里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出来:如果、如果开口要那只兔子,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同意?

    但栗夫人的小公主毕竟没疯。内史公主恋恋不舍地把眼睛从胡亥身上拖回来,无精打采地嘟哝:“夔龙纽珠镯,大母。”

    ……

    平度公主:“朱玉簪。”

    ……

    ·

    公主们一圈都说完了,可窦太后还在等。

    神仙殿里一时安静下来。负责记录的女官停笔,恭候。

    良久,窦太后拍拍阿娇的小肩膀,很奇怪地发问:“阿娇,阿娇因何不语?”

    馆陶翁主抓着胖胖兔的两只前爪,正和兔子玩游戏……忙得很;闻言颇感意外:“大母,语甚?”

    小女孩睁大眼,也很奇怪地问:“呵,大母,娇娇有份?”这里还有她的事?不是针对公主表姐们的吗?自己……只是个翁主哦!

    “阿娇,”窦太后把宝贝孙女揽进怀里,上上下下一通摸索,几乎将阿娇揉进肉里去:“娇娇自然有之。阿娇亦吾孙也,岂会无份?”

    “哦!哈,大母呐,大母。”馆陶翁主搂住祖母的脖子摇啊摇,乐开花。串串笑语从红彤彤的小口中逸出,比春风中的银铃更清脆更悦耳。

    ·

    内史公主低头,只觉得心口火烧火燎,一肚子气却不知如何发作。

    ——怎么哪里都有她?

    ——她又不是公主!

    ——她甚至都不姓刘!!

    三个哥哥千叮咛万嘱咐,说立太子大典前是最最关键时期,决不能有丝毫闪失:凡事,能忍要忍;不能忍的,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必须忍!

    ‘好,我忍,这次我忍了!’内史的头快低到地了:等大哥当上了皇太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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