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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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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对?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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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刘嬿的婚礼,     简单,却不失隆重;可以说,非常成功。     仪式进行过程中有个小插曲。     胶西王、胶东王、中山王三位藩王令人始料未及地突然光临,在宾客中引发阵阵交头接耳。     原本大家都以为有窦太后赐的贺礼在前,皇家不会再来人出席了。毕竟两个新人地位不高,又不是初婚。     ★☆★☆★☆★☆ ★☆★☆★☆★☆ ★☆★☆★☆★☆ ★☆★☆★☆★☆     典礼结束,     众人在厅堂中小聚,一齐等候外面备车辆回家。     鉴于有皇子藩王驾临,再加上陶家的亲属中有两位王杖老,所有人都必须等这些非老即贵的特殊人群先行一步。     女宾客堂里的人不少。在不知第几次极富技巧地打法掉某个主动攀扯关系的贵妇后,阿娇冲旁边的城阳表姐打个手势,起身离席,走向通往院子的偏室。     守候在廊下的甄鲁等侍女见少女主人出来,急忙打开带来的裘衣,示意披上御寒。     馆陶翁主摇头摆手,让她们先退下。     冬季的寒冷空气,驱逐了被过多火盆引起的烦躁感,     深深吸口气,阿娇抱着兔子看看弯曲迂回长廊的尽头,凝起眉,暗暗嘀咕——窦表姐去‘更衣’,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只手,突然搭上左肩,把娇娇翁主唬地一惊。     回头看去,胶东王刘彻那张浓眉大眼的脸正出现在背后。     “从兄!”用力拍掉胶东王刘彻的爪子,阿娇有些恼火——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吓人一跳。     刘彻咧嘴笑笑,却是不放,一拧腕子,竟得寸进尺握牢陈表妹的小手。     馆陶翁主瞪起漂亮的凤眼,低喝:“从兄!!”     “阿娇,噤声……随寡人来!”刘彻抬起眉毛,莫测高深地问陈表妹想不想知道窦表姐去哪儿了?为什么耽搁到现在?     阿娇狐疑地瞅瞅彻表兄。     后者“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雪白的牙齿——在黑夜室外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发光。     不等回复,胶东王一把捞过兔子,左臂弯中夹着胖胖兔,右手则紧紧攥着娇娇表妹皓腕,大踏步向回廊出口的角门走。     “翁主,大王……”甄女被突发情况弄懵了,一个迟疑,就不见了两个贵人的身影。     甄宫娥跺跺脚,领着小宫女去前院找端木女官想法子。     ~~.~~.~~.~~     ~~.~~.~~.~~     其实,不远。     仅仅是隔了个院子。     带半边瓦顶的土夯墙上,差不多每五步就装了个火把。     谢谢燃烧的火焰,将半个院子照个通亮通亮。哪怕隔了一段距离和一面中空镂花的墙,娇娇翁主都能把中山王表兄腰上带钩是龙头还是虎头,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此时此刻长公主的女儿可没兴致去研究刘胜表哥的穿戴。透过花墙上的空格,馆陶翁主专注地观察火把照耀下的两人,顿生困惑:‘胜表兄把窦表姐带这儿来……干什么?’     中山王刘胜手中不知捧了什么,尽往窦表姐面前送。窦子夫迟疑来迟疑去,老半天才行个揖礼,接过了,收在袖管之中。     接下来,两人站成并肩,轻轻谈着些什么。     ‘搞什么呢?’阿娇蹙眉:‘那传递的,是什么物件?有什么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非要躲到人后?’     热烘烘的气息喷到脖颈上,娇娇翁主觉得耳朵痒痒的。     “阿娇……想必不知……”刘彻站在陈表妹背后,铆足了劲头传播小道消息: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大汉中山王是上天入地淘换各种新鲜好玩货色。有人问起来,刘胜总说是为了送陈表妹礼物,什么冬至啦春分啦上巳啦,轮到啥节日提哪样。     可是啊,但是呢……     胶东王刘彻又挨近了些,几乎是贴着表妹妹的耳廓指控——就是不知道,那些收罗来的珍奇礼品中,最后究竟有几分落实到娇娇表妹手里?六分?四分?还是,十不过一二??     阿娇皱着眉头,揉揉发红的耳朵,用肩膀将胶东王表兄顶开些——这家伙,靠那么近干嘛?!     刘彻从善如流地退开两寸;     可不到一会儿,又凑回来一寸,用低得不能再低的音量向表妹揭发,窦表姐那个乳母呀,每回中山王入长乐宫,必定找机会做两人密谈,有时还亲自送刘胜到宫门口,还不知充当什么角色呢!     ‘既然都是遮遮掩掩的,你为什么都晓得?’阿娇怀疑地斜看刘彻表哥。     刘彻眨眨眼,泰然自若地端出副‘我当然有办法知道’的高深表情。     娇娇翁主见之,挑挑眉,表示深度存疑。     看表妹对自己如此没信心,刘彻有点儿恼了,咬咬牙,张开嘴,正要再爆出点好料博取信任值……     “阿胜,阿彻,胜弟……彻弟……”清雅悦耳的男中音,在一个完全不该出现的时间与场合,乘着寒夜的冷风,飘入侯门偏院每个在场之人的耳膜。     大汉胶东王瞠目结舌,满脸‘见鬼了’的懊恼神情。     ‘咦?’阿娇诧异地轻声问:“从兄……端?”     刘彻一呲牙,狠狠点头。     镂空墙那边,窦表姐则‘呀’的一声,象只受惊的小鹿般,提长裙转眼就跑没影儿了——离开之前,素以礼仪教养著称的章武侯贵女甚至忘了和刘胜表兄道声别。     中山王凝视着子夫表妹消失的方向,仲怔片刻,才叹口气,回头迎上一对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眸:“阿兄……从何而来?”     火光夜色中,大汉的胶西王锦衣素冠,衣袂翩翩,风神秀朗。     没回答同父异母弟弟的问话,刘端先负手环顾一圈小院,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枯藤掩映后的装饰墙上,悠悠然问怎么没瞧见刘彻?适才问过丞相家的仆从,人人都道胶东王就是往这边这个小院来了呀。     “刘彻?”中山王心里一突突,变了脸色,视线追随着胶西王兄长刘端,一齐聚焦镂空墙的方向。     知道躲不过,刘彻放开兔子,双手改放在阿娇肩上,伏耳叮咛——别出去,现在出去能烦死你!好好呆在原地,回头我来接你。     紧接着,胶东王站直身子,飞速绕出藤萝墙,     迈开大跨步来到两位皇兄跟前,正正头上小冠,弹弹身上锦袍,煞有介事地一躬到地:“诸兄,愚弟有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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