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温暖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师傅断言得太早了,终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我对她,刚好是有点兴趣而已。”脑中却忍不住浮现出那一日她一身青衫,立在梅枝之下,青衫微动,月影婆娑,那是他一生都不曾见过的风景。
来历不明你还不是照样带在身边?左恒在心中暗自诽议,转过脸,却冷不防地看见嘉树唇边的那一丝笑意,心中陡然一惊:那岂止是有点兴趣!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沦陷至如斯地步了。
外面风雪压境,马车内的红泥小火炉中温着一壶梨花白,却是说不出的温情。谢鹔鹴轻执酒壶,倒出一杯酒递给正在看书的嘉树,他将酒杯接过来,看着那女子黑鸦鸦的鬓角,突然笑道,“你那天对左师傅说,若我有了什么差池,你也会陪着我一起的对不对?”那天原话虽不是如此,但大意上却差不了多少,谢鹔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忽见嘉树笑得宛如一夜春风来,她心中一惊,果然见到那人伸出一只小拇指来勾住自己的,眼睛里晶亮得宛如一池碎冰,“那连城,你算不算是已经对我许了生死之约?”他自顾自地叹道,“连城一番心意,可让我好生受宠若惊。嘉树孤家寡人一个,无以为报,就让我以身相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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