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要破土而出,她绞尽脑汁想抓住它,却被它偷偷溜走了。算了,刻意去想反而想不起来,过一会它就会再次出现的。
走了两日一夜,终是出了沙漠,一行人找了客栈梳洗休息一番,将骆驼换成马匹,又买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猩红色的帷幔,里面还一层细竹篾的帘儿。北方的冬季冷而干,玉卿仍是一身男装,外罩白狐大氅,抱着小皓懒懒躺在里头。
环儿掀着车帘往外瞧了一路:“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迦兰城。”
玉卿睁开眸,道:“你从来没离开过迦兰?”
环儿点头:“祖祖辈辈都在迦兰,没到过外面,城里的人几乎都是这样。”
玉卿微微蹙着眉,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梳理迦兰城的各种细节,试图找出答案。理顺许久,仍有几处谜团未解,她隐隐有些头疼,只得抚着额角放弃。
行至晋阳城郊,人烟渐渐稀少,,马车虽然颠簸,却比沙漠中好受得多。
环儿将厚重的帷幔拉起一半,清润光洁的竹帘一荡一荡的,冬日艳阳的清辉照透竹帘,斑驳的光影引得小皓琉璃般的眼珠儿滴溜溜直转。
玉卿斜躺着,轻抚小皓光洁如缎的毛,一边听着小麻雀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和傅狄之间的趣事,一边透过竹帘欣赏冬日山水,倒还算是惬意。
行了大半日,玉卿揉了揉酸涩僵硬的颈,忽听有人低呼一声,似是受了伤,听着像是丰曦。
她还没回过神,一抹黑影急速接近竹帘,眼看就就要破帘而入!
环儿惊得大声尖叫,蓦地,绯墨长身如虹一跃而出,挡在帘前,与那黑影交起了手。
绯墨身形分外绵软,脚底虚浮无力,玉卿暗道一声不妙,帘外黑影冲进来,手执一柄长刃架在她脖子上。
“你们中了迷香,过来也无用。”黑衣男人不紧不慢望着车外,从容而稳健。透过竹帘,玉卿看见绯墨和丰曦皆以剑撑地,却仍脚步不稳,
黑衣人扭过玉卿的身子,令她背对着他,轻蔑地打量她瘦弱的身子:“你就是睿王?”架在玉卿脖上的剑身暗红,幽幽发着渴血的光,簇簇袭来的刺痛让她知道脖子已被割出血痕。
抱紧小皓,玉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漫不经心道:“阁下,你的剑换到另一边如何?”一个月前,她的脖子上架着风殇的剑,新长出的肉对疼痛尤其敏感。
黑衣人讶然,盯着她,眠面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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