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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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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温和(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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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芙根尼娅看着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着的温禧,心疼地问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莫傅司揉了揉眉心,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得吓人,眼眶下微微泛青灰,薄唇紧抿,像出鞘的刀,“是马克西姆找人干的,想要我的命,她替我挡了一枪。”     侯爵夫人叹了口气,“你打算动手了?”     莫傅司冷笑起来,“我已经动手了。”     叶芙根尼娅正要接口,莫傅司手里的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凉薄地勾唇笑了笑,莫傅司朝叶芙根尼娅扬了扬手机,“好消息来了。”     接通电话,莫傅司淡淡地开了口,“父亲。”     那边维克托嗓音低沉,“莫洛斯,你先回来。”     “是。”莫傅司唇角那一抹弧度愈发显得恣意,深邃的眼眸里有狠戾一闪而过。     挂了电话,莫傅司深深地望了望病床上那多憔悴的姣花,扭头对叶芙根尼娅说道,“帮我照顾好她。”     叶芙根尼娅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费奥多罗夫庄园彩色玻璃镶嵌的花窗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莫傅司望着窗户上描绘的圣经创世纪里该隐和亚伯的图案,嘴角讥诮地上翘,不过是为着上帝选择了亚伯的贡品,而没有看中他的,该隐便活生生打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可见在人性深处仅仅为了夺回被分走爱便完全可以在所不惜。而他们费奥多罗夫家族里的弟兄,争夺的可不只是那来自于“父辈”的虚无飘渺的爱,还有沉甸甸的权势和金灿灿的银钱,又怎能不斗个你死我活。     抬脚跨进长廊,莫傅司推开青铜镀金的大门,进了大厅。     管家看见他,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候,“少爷。”     “少爷?”莫傅司玩味似地挑了挑眉毛,“不是二少爷吗?”     管家依旧面带微笑,“那是过去式了。”     莫傅司双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地耸耸肩,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阖着,莫傅司敛目垂眸推开了沉重的嵌金桃花心木门。     触目一片狼藉。     马克西姆被维克托的两个贴身保镖反剪双手,狼狈地跪在地上,半边脸全是血。     娜斯塔西娅面色惨白,但仍然高傲地站着,像一只宁死不屈的天鹅。     “父亲。”莫傅司缓缓开了口。     老公爵将用脚踢了踢地上一个包裹着丝带的礼品盒子,面色暗沉如刚出土的千年铁器,“这是你的杰作?”     “这是我给大哥的回礼。”莫傅司神色自若地扫过礼盒边沿早已凝固的紫黑色血迹,仿佛那礼品盒里不是鲜血淋漓的人头,而是施华洛士奇的水晶对鹅。     马克西姆脸色又灰败了几分,空气里弥漫着血的铁腥味儿,娜斯塔西娅忍不住捂住嘴干呕起来。     莫傅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夫人可要当心身子。”     “莫洛斯,你这条毒蛇,你怎么不去死!”娜斯塔西娅忽然疯狂地扑向莫傅司,尖锐的指甲径直朝着莫傅司的脖子划去。     莫傅司眼神里寒芒一闪,手还未动,只听得沉闷的一声枪响,娜斯塔西娅胸口顿时出现一个血洞,几乎能听见鲜血潺潺涌出细碎的声响,这高大艳丽的女子瞪着维克托,瘫软在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马克西姆额角青筋毕露,怨毒地盯着莫傅司“算你走运,要不是那个小娘们替你挡了那一枪,你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走运。”莫傅司妖娆地拉长了声音,“我走运了,你可就不妙了,大哥。”     那一声大哥在他可以拉长的鼻音下,简直像勾魂索命的锁链一样绕上了马克西姆的脖子。     “父亲,我该死。我不该染指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该死,但求您放过我这一回……”马克西姆痛哭流涕,要不是被两个保镖控制着,简直要匍匐着去拉维克托的裤脚。     “你确实该死,你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却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老公爵垂下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手枪还带着余热的洞口。     “父亲,我错了,你绕过我这一回,看在我死去母亲的份上,求您。”     “母亲?”维克托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几分,他指了指地上的娜斯塔西娅,“如果不是今天叫我发现,等她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是喊我父亲还是爷爷?你倒是帮我拿个主意!你和这个贱货眉来眼去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好歹是你的继母?!”     挥挥手,维克托交待两个黑衣保镖,“把他带下去,关到阁楼上去。”     “父亲!”直到被拖出去,马克西姆凄厉的叫声仍久久回响。     阁楼。他少年时噩梦的开始。他至今都忘不了阁楼里那阴鸷冷冽的蓝色的月光,泛着杀机的蓝色的月光。莫傅司眼帘低垂,专注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你很好。”维克托徐徐落座,但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暮气。     莫傅司缓缓抬眸,“谢谢父亲夸奖。”     老公爵凝望着苍白如雪的儿子,“你母亲好吗?”     莫傅司依旧面无表情,“不清楚,大概过得不错。”     维克托闭目沉思了片刻又睁开眼睛,“你在恨我当初把你从你母亲身边执意带走?”     “没有。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莫傅司油盐不进。     “你恨我。”老公爵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陈述句。     莫傅司却忽然笑起来,他本来就偏阴柔的长相此刻愈发显得邪气,“怎么会?您多心了,没有您的话,今天这诺大的家私也落不到我头上。”     维克托没有错过他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幻,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听到这话,他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如今我等于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子了,日后我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     莫傅司唇角弯弯,“多谢父亲。”     “过些日子你就回蔺川吧,收购鼎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莫傅司鞠了一躬,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莫傅司便晃荡着去了阁楼。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绝对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所谓阁楼,其实是庄园废弃的储物间,因为小而且又在小楼最顶上,这才被搁置,成为了变相的囚禁室。少年时的莫傅司曾经在那里度过一个难忘的冬天,所以他此刻心情不算太愉快。     “你来干什么?”是马克西姆恶狠狠的声音。     “故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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