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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禧刚进入自习教室,就看见前排好些女生正簇拥在一起,不知道看什么。     不时传来啧啧惊叹的声音,“这个男人真是极品啊。”     “倒贴我也愿意。”     “切,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有曾艺宁的姿色吗?”     听到曾艺宁这个名字,温禧脚下下意识地一滞,找了一个不远的座位坐了下来。     从人头的缝隙中依约可见是一张花花绿绿的报纸,大概是娱乐版。     “曾艺宁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觉得她好看,现在又不是唐朝,杨贵妃这种类型早就不时髦了。”     “听说她的鼻子是垫的。”     女人聚在一起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闲磕牙,题材不外乎没结婚的是老姑婆,嫁的好的是奉子成婚,漂亮的自然是整容出来的,不好看的影响市容,成绩出众的是因为死读书,成绩不好就是智商不行,老土的要命。对于她们而言,仿佛不踩低别人就显示不出自身的高贵。     “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太迷人了,侧脸漂亮得不像真人,看轮廓好像还有点混血的感觉。”     “报道说他开的是劳斯莱斯幻影哎,七百多万啊!真有钱啊!”     温禧的头垂了下去,正准备翻页的手指一下子顿住了。     雪白的书页上是黑色的印刷体字母,是苏联女诗人阿赫玛托娃的——     “你叫我百看不厌,可是又那么神秘,     我日复一日,更加听从你。     可是你的爱情,严峻的爱人啊,     犹如烈火和镣铐,使人备受煎熬。”     黑压压的字母突然成了乌漆漆的枷锁,沉沉地锁住了她。窗户通通大敞着,温禧还是觉得像被扼住喉咙一样透不过气来。     坐在前排的一拨女生又道了一会儿是非,这才三五成群离开了自习教室。     报纸被随意地扔在桌上,清风吹得报纸不时一开一阖,温禧注意到报纸上被开了好大一个天窗,应该是那个男人的照片吧,唇畔逸出一个苦笑。     与此同时,正在流光的套房里补眠的莫傅司满脸阴沉地接通了电话。     “莫洛斯,我已经遵照父亲的交代到了蔺川机场,你带人过来接我。”     莫傅司脸色愈发阴沉,“马克西姆,这里不是莫斯科,收起你准公爵的派头!”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蔺川机场VIP室内,一个生着棕色头发,有着魁梧身材的俄罗斯男人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和莫傅司一色的眼珠子里满是戾气。身侧的陪同人员小心翼翼地靠上去,用俄语说道,“马克西姆少爷,您毋需和那个杂交品种计较,他不过是个庶子罢了,怎么能和天潢贵胄的您相提并论。”     “闭嘴。”马克西姆恶狠狠地蹬随行一眼。随行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维克托•亚历山德罗维奇•费奥多罗夫,也就是老公爵,血统也并非是百分之百的纯正的斯拉夫人,所以他刚才一句“杂交品种”直接将老公爵和马克西姆都绕了进去。     “那要不我们打电话告诉大公,就说莫洛斯罔顾他老人家的吩咐,不配合这次的收购?”有人继续提建议。     马克西姆哼了一声,“长脑袋不是为了显得个子高的,真是蠢货!”便快步出了贵宾室。     流光里,莫傅司半睁着眼睛盯着床头柜上的古董电话,老家伙派马克西姆来蔺川十有八九是为扩张地盘,先派个马前卒来探路。半边唇角微微挑高,莫傅司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翻了个身,继续补觉。     刚盹了片刻,就听见有节奏的敲门声。管事在门外禀报道,“莫少,有位姓费奥多罗夫的俄国客人说要见您。”     莫傅司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带他去会客室,我随后就到。”     “好的。”     马克西姆随着管事进了金碧辉煌的会客室,会客室整体不算大,但巨大的落地窗将天光云影悉数拢进胸怀,便显得格外通透。四壁是来自北美的伯尔胡桃木、枫木和黑鹅掌楸木的漆金细木板,圆桌则是来自西非的华丽桃花心木,围绕着圆桌是曲脚的高背椅,靠背和座面用华丽的葛布林织物包面,充满古典风格。两个巨大的粉彩花瓶立在墙角,里面插满了叫不出名来的白色花骨朵儿。     马克西姆细细打量着会客室的陈设,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如影子一样束缚着他,会客室虽然光亮,但他总觉得有一双冷酷无情的眸子正在暗中窥视着他。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绷紧了脊背。     门被推开了,马克西姆迅速收回目光,进来的并不是莫傅司,而是端着托盘的侍应生,“Вашчай-сахар,господин。”(您的茶,先生)一面将托盘里的茶杯和糖碟放到他面前的圆桌上。     “Спасибозачай-сахар。”(谢谢糖茶)     侍应生恭谨地退了出去,马克西姆将糖倒进茶杯里,用汤匙搅拌了两下,又用汤匙舀起一点茶水,从茶杯边沿浇了下来,这样一来,茶就像被人啜饮过一样。马克西姆这才满意地搁下了汤匙。     有脚步声靠近,马克西姆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在莫傅司推门进来的一刹,又做出缓缓放下的动作。     莫傅司勾唇一笑,用俄语说道,“好久不见,大哥。”     马克西姆也笑了笑,“确实,我们兄弟俩有一阵子没见面了,父亲和我都甚是想你。”     莫傅司坐在马克西姆的对面,优美的手指在圆桌上轻轻敲了敲,“我也是,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你们。”     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的兄弟俩此刻均是面带微笑,表情真挚,只是笑都未达眼底。心是藏蓄仇恨的地方,脸是挂出恩爱友情的地方,这就是费奥多罗夫家族的家训。     莫傅司并不主动开腔,只是懒懒地歪在椅子上。     马克西姆沉不住气,先发了话,“莫洛斯,你在蔺川发展得相当不错啊。”     “托赖,还过得去。”莫傅司弹了弹指甲。     除了眸色,兄弟两人长得并不相像,大概因为母亲是东方人的缘故,莫傅司的长相要精致阴柔许多,不似马克西姆那般粗犷。     一时有些冷场。     莫傅司忽然朝马克西姆面前的镶银边骨瓷杯望了两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我这里的锡兰红茶还可符合大哥的口味吧?”     “你这里的锡兰红茶味道很不错。”马克西姆神色不变。     莫傅司击掌了两下,有侍应生进了门,莫傅司吩咐道,“和这位先生一样的锡兰红茶,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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