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伙子,整栋楼一个人都没有,电闸也拉了,乌漆吗黑的画室里就那么傻坐着,这也不是个事儿啊!怎么可能不打电话给同学或者老师求救?又或者他故意事先藏在厕所之类的地方,躲过了检查门窗电源的老师,等人锁了楼门之后又出来,在画室里待了一整宿?
许寂澜脑子里各种猜测天马行空的飞掠,眉尖也渐渐蹙起。刘铭昨天画的那幅画最终在她的脑海里明晰起来,背景那种混乱又不详的赭色渐渐在她眼前晕染开来,与那幅画中央女子手里拎的血淋淋的人皮汇成一道沁着血水的河流……
一连被人叫了三声,许寂澜才回过神,随即就对上两名警察怀疑且不满的目光。
旁边的李行剑倒是体谅的笑了笑,拍了拍许寂澜的肩膀,又看向两名警察:“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子,而且这个刘铭,我记得小许老师跟我说过,学习成绩也是很不错的,挺有天分一个孩子。”
“许老师也是吓坏了,两位警官也能体谅吧!”
许寂澜不由自主的顺着李行剑的话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沙发上两人:“我能问问,刘铭是怎么死的吗?”
之前问话的那个警察犹豫了下,还是给出了回答:“割腕。”
许寂澜拧眉:“在画室?”
那警察点了点头:“用的是你们调油彩的那个什么刀……”
调色刀。
是用来在调色板上调颜料的,也有画手直接拿刀做笔在画布上作画,钢片做的,有尖头也有圆头。昨天整间教室只有刘铭手上有全套的油画工具。许寂澜还记得当时瞥那一眼,刘铭手里的刀具刚好是尖头的。
警官再次重复了之前问话。许寂澜简略的答了,并没有太多提及刘铭昨天课上的异样。只是说昨天别人都只是打底,而刘铭是调了颜料直接作画。
刘院长在旁边直叹气:“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有天分又肯努力,有什么想不开的……”
警官又陆续问了些散碎的问题,许寂澜都一一答了,个别的还有刘行剑在旁边作补充。最后大家都站起身要走的时候,许寂澜问了句:“两位警官有没有看到面前那幅油画?”
俩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其中一个话多些的更是直接嗤了一声:“他面前那张画板上喷的都是血,有啥画这会儿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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