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是女一时还把不出来,不过孕妇的身子甚虚累,我开副安胎药予她,她最好不过五个月别操烦,要不会动了胎气。”
叶氏笑得贤惠道:“是是,我们家不缺丫头,也没什么事让她做,劳烦老郎中一边开方子。”
这算是做贼心虚吗?
郝春躺在帐里,听着叶氏那好似在撇清的话,瘪了瘪嘴。
老郎中在叶氏的邀请下,出了寝门,在厅里的桌边取出放在随身医箱里的笔墨便给郝春写了张保胎方子,随后留下方子走人了。
叶氏让周嬷送走老郎中,一脸慈祥有爱的笑走到郝春那已撩起床帐的床边道:“阿春别下床,今日起厨房也别去了,好生调养着身子。”
郝春已明白叶氏高兴的来原,但还是不习惯,便是略带小心思应道:“嗯,我知道。”
叶氏满意她的回话,笑着几步落坐回床边,轻声细语:“午饭想吃些什么?这初孕是吃什么都不香,可你不能亏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少还是得吃点。”
郝春知道,叶氏这方紧张的哪是自己,分明是为那方成了形的肉芽儿,可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是:“嗯,想吃些清凉带酸。”
“好,我让厨娘给你做去。”叶氏还是这般的喜着,落了话,双手一按大腿起身,麻利地就要出寝门,眼望一边的小姚和小巧,正色令:“你们俩要好生照顾着二奶奶,若二奶奶有个什么不妥,我是要拿你们试问。”
“是。”
小姚和小巧齐刷刷回声,叶氏才放心地走出寝门。
叶氏方走到明堂门外就遇到送走老郎中的周嬷回了院来,然后脚步依旧向外,边忧虑:“不知她这胎是男是女。”
周嬷扶着叶氏一臂,在她耳边低语:“人家说酸儿辣女,二奶奶这么爱吃酸,没错的。”
叶氏想起自己怀孕时也是如此,一抹喜色再次荡上垂下的嘴角。
*
郝春见着叶氏离去,盘起腿来,垂头扶额,心里又喜又无奈。
还没穿来前她算是个干物女,没有性事,更没有生过孩子,对于十六岁结婚她完全是无奈地按风俗习惯而行,和方岚洞房也是为了履行妻子的责任,当然方岚很让她满意,而且也是很有魅力地诱惑着她喜欢床笫之事。
十六,生孩子?未免太早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年纪应该是背着书包,咬着棒棒糖走在上学路上的年岁,怎么会用来生孩子?但这是封建时代,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她也只能认了,且想自己身体月事刚来,身子也没发育成熟应该拖个一年再怀孕是没问题,完全没料那么容易就中招了,而对于月事未来,她还一度猜想是自己身体年纪不大,月事不调,说来穿前因为化疗她和月事诀别了一年多,后来穿成小孩又是八九年没有月事苦恼,对大姨妈的作用她已麻痹得差不多。
宝宝来了,来了,以后在这里便是有了真正血缘关系的亲人,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他是自己要用十个月孕育出来的生命,且应该有很多人期待他的出世,岚知道应该也会很高兴……
郝春想着,伸直并拢的双腿,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低低的笑开,想到方岚便渐渐收起笑,欣喜顿然变成担心。
上京献贡应该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又为什么会一去没了音讯……
“二奶奶怎么了?”小姚见郝春低头抚肚凝思,关心询问。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二少爷上京都三四个月了还没回来。”郝春叹下口气,沉闷道。
小姚亲切地笑了笑,扶着她的一臂道:“郎中说让二奶奶多休息着,二奶奶别担心二少爷,兴许二少爷过几日就回来了。”
尽管想他,但这一时半会她也没有寻他的办法,且觉得有些累,便跟着小姚的扶力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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