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
戚七飞速赶往现场的时候刘汀就报了警,结果四个人在医院找见戚七和可怜会长的时候,警察还没来。刘汀终于找着了鄙视李爽和薄西岩的资本。
“说是入室抢劫,他跟歹徒肉搏了半天,最后还是让人把笔记本抱走了。”戚七坐在急诊室门口,对着刚刚赶到的友人们解释。
“入室抢笔记本?”李爽第一次听着还有这种贼,“目标还真明确……”
“不是,估计本来想要点儿钱首饰什么的,后来不是扭打到一起了么,贼一看这事主也是个不要命的,又气又恼,还不能拿什么就拿什么了。”
“看到罪犯了吗?”
“没,我去的时候就他一个人躺地上哼哼呢。”
“……对了,你忽然出现他没觉得奇怪?”
“没,我就说我一朋友跟你下着本儿呢,一听你这边不对,马上让我过来了,我离得近。”
李爽黑线:“你这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戚七可怜巴巴地拽他衣角:“哥,咱不带翻旧账的。”
一旁的刘汀看不下去了,忒腻味。正想到外面抽根烟,急诊室的门却打开了,然后就见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小青年骂骂咧咧的出来。青年语速很快,话便有些含糊不清,刘汀凑近听半天,才听明白他说的是:“妈的BOSS就剩一格血了!”
刘汀很能理解这种心情,但还是秉着盲目乐观的革命主义精神拍拍对方肩膀:“算了,就真推倒了也是黑,你知道的,这BOSS的掉率太让人蛋疼。”
青年一愣,眯眼睛看了刘汀半晌,试探性地问:“亚洲雄风?”
刘汀摆了个巨潇洒的谱儿,露齿一笑:“嗨,京城四少。”
于是T和DPS认亲了,于是一干闲杂人等纷纷识相地贴到墙角。
“我他妈就恨手里没短刀,要不老子给他一格暗袭!然后晕他!沉默!失明!再来个暴击!我轮死他!”
“哎哎,悠着点儿,纱布要掉了。”
“不过你还真够意思,你那哥们儿,就那小孩儿,要不是他,我现在还搁家地上躺着呢。”
“他背你来的?”
“你瞧着可能么,他找出租车师傅背的我。”
“没叫120?”
“一直占线。”
“你这RP。”
“那110没占啊,他妈警察怎么还不来!”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片区,这有现成的。”
爽哥和薄法医终于等到了闪亮登场的机会。
“一米七二,偏瘦,一百一十斤左右的样子,平头,三角眼,葱头鼻,有红血丝和粉刺,嘴唇微微外翻,牙齿应该不齐,穿一身运动服,XX牌子去年夏季款,哦对,脚是四十一的,打架的时候我看见他鞋底儿了。”
“……”
“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你可以直接跟我们回所里做个画像了。”
爽哥和薄法医还没在舞台上站热乎,又黯然退场。
刘汀一直知道自己的会长记忆力好,那副本儿里各种曲折地图他都门儿清,可游戏和现实是两码事,在和犯罪分子搏斗的高度紧张环境里还能记住这些,而且条条清楚样样清晰,那就相当令人尊敬了。
“你怎么记那么清楚?不害怕吗?”
“开始慌了下,后来打在一起就顾不得了,光想着这怪怎么这么难缠,我可得记清楚了下次别引着……”
刘汀决定把他对会长的尊敬升级为膜拜。
警局连夜出了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因为入室抢劫属于性质特别恶劣,尤其还伴随着伤人,于是画像第一时间传回市局。哪成想和市局几个案子的特征不谋而合,尤其是供述的犯罪嫌疑人特征,主要是身高体型及犯案手法颇为相似,当然之前没一个受害人能提供如此写实的画像,于是历经半个月的摸底排查,犯罪嫌疑人最终落网在一用来销赃的二手电脑行内。至于犯罪嫌疑人在被捕后翻来覆去只念叨一句“这倒霉催的电脑”,便是后话了。
嫌疑人落网那天,王大刚在所里当着全体干警面儿,嘉奖了李爽和薄西岩。好吧,虽然只是口头表扬,并且有藉此抽打鞭策以期变本加厉压榨下属之嫌,但毕竟福利是实实在在到手了。
十天的大假。
王大刚宣布的时候爽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领导又补充两句:“奥运会也胜利闭幕了,轮流休……”合着假期人人有,他和薄荷不过是打了头阵。
“十天哎,哥你准备咋过?”戚七眨巴着星星眼,哈皮的就好像放假的是他自己。
李爽一回家就把这事儿向组织汇报了,这会儿组织需要听取意见,他立刻和盘托出:“旅旅游,咋样?”
“行啊。”戚七歪头想了想,“赶明儿我问帕塔多要点儿那个什么露,抹身上超级舒服,再大的太阳也不怕。”
李爽把小孩儿捞过来,他原本是盘腿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小孩儿被他安置到了怀里,俩人那造型就跟袋鼠妈妈和袋鼠宝宝似的。戚七想回头,他没让,反而用下巴抵住小孩儿的脑瓜顶,就这么问:“咱去上海怎么样?”
戚七不动了。乖乖地呆在他怀里,安安静静。
从背后看不见小孩儿的表情,等了会儿还没听见回信儿,李爽就有点儿没底了。
“你……”李爽刚说一个字,忽然被回过头来的戚七堵住了嘴唇。
小孩儿的吻青涩但不羞涩,跟小豹子一样扑过来,轰轰烈烈。李爽接了个正着,虽然牙齿被撞得有点儿疼,可味道的主流是甜的,甜的让他舍不得放开。
终于,两个初来乍到的新手耗光了全部可用的氧气,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轻轻喘息。
“这就算你……答应了?”李爽低声的呢喃此刻听来很有味道。
戚七垂着头不敢看李爽的眼睛,刚刚的虎劲儿随着氧气一起消耗殆尽,他又从小豹子变回了小猫儿。答应?答应什么呢?戚七晕晕乎乎想了半天,才忆起,哦,对方之前问他要不要去上海。
明明只和对方说过一次,他的家乡。
“嗯,那就这么定了。”李爽用鼻头蹭小孩儿的脑袋,很有气概的拍了板儿。
事后谁也没对这个吻做出用户体验,仿佛它就没有发生过。可有些东西又不一样了。变化总是悄然无声的,像场细雨,下在心里,软了心田。
“去上海?”薄西岩的声音在电话里听尤其淡漠,不仔细听,压根儿分辨不出抑扬顿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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