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这话是故意戳我心么?”胤禛低低的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道:“除去你那儿和十三那儿,余下的……我都派了人过去。”
“包括老九老十?”
胤禛挑眉,“你可是忘了那回太子构陷你是谁端出来的祸事了么?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样心细如丝的人,怎么偏偏跟他处得来?”
“你先别同我说这个。”胤禩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几步,抬头道,“老九老十足以信得过,你何苦多此一举?”
“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老十我且不说,可你瞧瞧老九是个安分的样子么?哪里有事端他都要去参合一脚,你让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这又不是去坑害他。”
“他是我弟弟,自小跟我一处长起来的,他的秉性如何难道我还不清楚么?”
胤禛摆了摆手,蹙眉道:“你别不信,来日他若不弄出些幺蛾子来,那我这些年看人识事的阅历便都是白费了!我知道你心里头回护着他们,只是你也需擦亮眼睛看看眼下局势才是。”
胤禩听罢半晌不语,长叹道:“罢了,你执意要如此,我也是无法,不说这个了。”
胤禛见他面露不虞,也不愿再同他起纷争,遂顺意岔了话去,“我听说,你府上那位侧福晋有喜了?”
胤禩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绕到了这上头来,一时怔然道:“是有这么个事儿,前两天太医才诊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了?”
“你四嫂同我说的,商量着要备份什么样的礼送过去呢。”胤禛语气带了几分醋意,颇有几分哀楚的瞧向胤禩,“那会儿还同我说你对她甚为不喜,可见是糊弄我的。”
胤禩被他瞧得一阵发麻,不由苦笑,“我可同你说,除了她刚入府那会儿我去她那儿歇过几回,这些年一直都没再去过了。”
“还骗我?现如今孩子都有了,还不给我说实话。”
胤禩听他话音之中尽是酸味,坐在一旁斜睨着自己,只得笑着温声道:“当真没骗你,这孩子来的巧,前阵子惠宁就一直病着,我有一日在书房待的晚了,她过来送了参汤给我。后来看的乏了,脑子也有些昏聩……这才……”胤禩说道后头声音愈低,已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为做掩饰的轻咳了两声。
他虽不喜西林觉罗氏,可是这两年的刻意冷落下,她倒也比原先沉稳乖巧了不少。更何况他上一世便于子嗣上格外不如意,如今有了弘旺,西林觉罗氏又有了身孕,胤禩面上不显,心里头却也是十分欣喜的。
“罢了罢了,你府上能多添子嗣也是好事,我也是替你欣喜的,但愿再是个小阿哥吧。”胤禛这话虽然说的有几分违心,可是胤禩如今确实膝下单薄,府里头的侧福晋有了喜,总比康熙再赐人到他府里的强。如此一想,也便能释然了许多。
胤禩笑的温煦宁和,颔首道:“小阿哥固然好,便是个格格也是不错,你这边的大格格再过上几年便该婚配了呢。过得可真是快,一晃我这都二十有三了。”
“怕什么?总归我长你两岁,怎么样都有我陪着你呢。”
两人方才的几句口角不快,也在这样温软的话语中烟消云散了,屋外春光丽色旖旎,透过窗格映在二人身上。眼下虽已是风起云涌,惊涛海岸之势,幸而得君相伴。
胤禩回了府后,先去瞧了惠宁,只见她仍是神色恹恹的模样,更是觉得忧心不已,“这回你说什么也不成了,一会儿我就着人去将太医再请来。”
惠宁连忙拉着他,摇头道:“当真不必,太医不也说了不过是体虚之症么?慢慢调理便是了,爷别再来回的折腾了。”
胤禩断然摆手,“便只是体虚之症,拖了这样久的日子也该见些起色才对,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把人都活生生拖垮了了么?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累不累?可要再歇一会儿么?”
惠宁的脸色苍白疲惫,腰身瘦的不堪一握,仿佛比前几日还更厉害了些,她噙着一抹浅笑柔声低语,“妹妹如今有了身孕,爷应当多去陪陪她才是呢,这是府里的大喜事儿,只是我如今这幅身子,却也无法起身操劳这些了。”
“你安生躺着便是,这事有什么好操办的呢?等来日孩子落地要你操心的事还多着呢,你这个贤内助可要快快好起来才是,要不然,这偌大的府邸要我寻谁去打理呢?”
惠宁柔柔一笑,突然眸子向外一偏,笑着招呼道:“妹妹来了,快进来吧。”
胤禩闻言向后头一瞥,果真瞧见西林觉罗氏拖着药碗缓缓走了进来,放在一旁的小几子上之后又向二人问了安,她今儿个穿了一身浅碧色的荷叶莲花纹旗装,手中携着一方鹅黄色的罗帕。她本就是眉如远山的美貌女子,现下这样一身打扮,倒更衬出她的楚楚之姿来。
“起吧,这送药之事让下人做便可,何必要你亲自为之呢?”
惠宁在一旁笑着轻声道:“爷不知道,这几日妹妹得了空都是亲自端药过来的,只说反正总归要过来请安的。我说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不比往日,这请安问好的大可免了,妹妹却还不肯呢。”
“是这样么?”胤禩听罢也不由多瞧了两眼西林觉罗氏,语气温和的说道,“你如今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你姐姐说的是,往后不必每日过来了。”
西林觉罗氏掩唇一笑,眼波流转如一汪春水,柔媚可人,轻声道:“姐姐和爷让妾身不必过来请安,是怜惜妾身,只是礼数不可废,姐姐还是快快喝药吧,凉了可就不好。”
她伸手想端药给惠宁,却被胤禩只手接了过去,温声道:“我来喂吧。”
胤禩的右手这些年来一直十分的不灵便,捉筷执笔是无法了,握个勺子却也是有些僵硬的。尽管如此他仍是一勺勺喂着惠宁,惠宁也含笑慢慢饮着,两人一喂一喝,倒显得西林觉罗氏有些多余了。
“姐姐和爷果真是少年夫妻,情分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呢,妹妹实在好生羡慕。”
惠宁听她俏生生的如是说着,不由有几分羞赧,浅笑道:“妹妹莫要打趣我了,爷对妹妹却也是一样的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啊。”胤禩将一碗药尽数帮她喂下之后,细心的拿起一旁的绢子替她擦拭着嘴角,温声说着,“自然是不一样的。”
西林觉罗闻言一怔,眸子中分明有一丝不甘之意闪过,仍是笑着柔声道:“姐姐你瞧,爷自个儿都这么说呢。方才在外头仿佛听爷说一会儿要再请一位太医来给姐姐看看么?原先那位可是不好?”
“治了这么久还不见起色,不是庸医是什么?”胤禩说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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