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皱着眉头道:“仿佛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八叔同我说的很仔细,我便牢牢的记了下来。”
胤禛半晌不语,须臾,他又缓缓同弘晖道:“你八叔说的很是,若不是他今儿个你这命只怕也留不住了。你弟弟这一走,府上必定有许多事情,这两日你先去你八叔那儿住住吧。”
弘晖乖巧的点了点头,胤禛同门口候着的侍卫交代,将弘晖带去前厅惠宁那儿,让她先带着弘晖回去住上两日,再将胤禩喊来。
胤禩进了书房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胤禛怔怔的坐在圈椅里捧着一盏热茶出神,胤禩瞧他目光有些黯淡,心里也不免难受,开口轻唤道:“四哥。”
“你来了。”胤禛缓缓的将茶盏放下,似是万分疲惫的吁了口气,同胤禩招招手,“过来这边。”
胤禩依言走至胤禛跟前,便被他轻轻搂住腰际,胤禩轻轻叹了口气,也伸手抚上他的背脊,温声道:“四哥,只当是这孩子同府里没有缘分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也别太难过。”
“多谢你了……”胤禛的声音低的有些发闷,絮絮的说着,“若不是你同弘晖嘱咐过,只怕现如今没了的便是他了。你说我是不是个狠心的阿玛?弘昀走了,我心里头虽是难过,可现在见到弘晖平安,我竟觉得有几分安慰,觉得幸好弘晖平安……”
胤禩听他语气之中极有自苦之意,与平日大不相同,想到弘昀才两岁,便这样早早的去了,心里也是觉得有几分怅然,只得好言安慰道:“孩子小难免容易出事,弘晖福气厚重,这次也是躲过一劫,想来日后定能平安的。这事儿四哥预备怎么处置?”
胤禛苦笑一声,长叹道:“自然是要彻查的,只是如今孩子都没了……点心是李氏亲手做的,里头混了钩吻却毒了弘昀,谁又能说是她下的毒?可是除了她却又没人碰过那点心……这内宅里头勾心斗角的招数阴损的厉害,却总是要搭上孩子来陪葬。”
胤禩陪他坐了一会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无声的轻握着他的手。这已是胤禛早夭的第三个孩子,胤禩想到上一世的弘晖也是在这几年便早早的去了,倘若这回没有自己先前的提点,弘晖又如何能得以活命呢?
这内宅里头女人的争斗其实同男人在朝堂上的政局又有什么分别?一样是争得你死我活,稍有差池一步走错,便落得个粉身碎骨,魂消魄散。
过了午后胤禩同惠宁一起携了弘晖回去,路上弘晖怯怯的问他,“八叔,李姨娘这回是不是很伤心?”
胤禩用左手将他抱了起来,温和的笑了笑,“弘晖怎么问这个?”
弘晖瘪着嘴低头抓着胤禩衣襟上的纽带,喃喃道:“阿玛让我去八叔府里,我是明白的,他怕这两天他和额娘没空看顾我,有人要害我……八叔,弟弟死了是不是我害的?”
胤禩闻言心里头一凛,连忙温声安抚道:“弘晖怎么能这样说,下毒的又不是你,你弟弟是让歹人害了的,你心里头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知道么?”
“那点心原本是要先给乳母吃的,可是我看弟弟伸手来抓,又想着是她额娘做了送来的,总不会有事……”弘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来,有些惴惴不安,“若是我当时不把点心给弟弟就好了……”
胤禩疼惜的吻了吻弘晖的额头,轻声道:“弘晖心思良善,自然不会存害人的心思。只是现在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你日后定要加倍小心才是,记住了么?”
弘晖点了点头,又扯了扯胤禩的衣襟道:“晚上我同恬儿一处睡吧。”
胤禩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成的?不过怕你白日里头受了惊吓,恬儿睡觉也不怎么老实,怕你晚上睡不好。”
“谁说的,我睡觉才不乱动呢!我还能给哥哥盖被子!”
胤禩见弘旺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由笑着逗他:“我只怕你晚上连被子也一起踢下床去,你俩谁也没的盖。”
弘旺不满的扁扁嘴,“阿玛真笨,我的踢下去了哥哥身上还有被子啊,怎么会没的盖。”
弘晖见状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八叔,我的被子给恬儿盖,我们盖一床也不会抢的。”
胤禩见他们二人笑语天真,想着今日只差一步弘晖便难逃此劫,心里更是对二人着紧的很,生怕哪儿再出了岔子。
“明儿个我也过去帮帮四嫂,她府里头人虽多,可真正贴心的却极少。”惠宁一边拆着发髻一边絮絮的说着,“这事儿闹的可真是,怕是只能从下头奴才身上查了。那个李氏平时素来心高气傲的,今日那般失态,可见是疼的狠了。”
胤禩听了轻叹口气,颇有些感慨,“稚子无辜,好好的一个小阿哥就这么没了,放在谁心里头也不好受。”
“可不是么,我今日想着,若出事的是恬儿,恐怕我就要活不成了。”惠宁起身将烛台熄了,躺在了胤禩身旁,“平日我虽瞧不上她那拿三弄四的调儿,可是这事儿一出倒也有些可怜她了。”
胤禩闻言微微一哂,“你且慢可怜她吧,这毒是谁下的此刻还是未知之数。”
惠宁听了一惊,“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那李氏要害弘晖不成?可是这是她亲手拿过去的点心,若是这样下毒岂不太愚钝了些?”
“正如你所说,旁人都会以为她何至于如此愚笨呢?更何况她毕竟还是阿哥的生母……”胤禩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只是现在说这些都已失了意义,弘昀都已经没了,便是查出来了真凶也不能将他换回来了。”
惠宁听了也觉得一阵唏嘘,而后忽然又听胤禩在她耳畔说:“我早同你说过,这府里头人多了是非便多,这不正是个例儿么?说起这安不安分,我瞧着你那位表妹也不像是个能安于本分的,怎么现如今倒是她天天带着恬儿?”
“是我这两日忙这府里头收租的事情,琐碎杂务多些,便让她照看着恬儿。”惠宁小心翼翼的轻声说着,“爷似乎对妹妹有些误会,她年纪轻性子直,可是从小待人都是极热心的,爷有日子没去她那儿了,这几日也不妨抽空多去陪陪妹妹。”
胤禩听了直皱眉头,摆手道:“我现在懒得见她,说话总要三拐四拐的,我不爱女子将心思放的那样重。这话别说了,睡吧。”
惠宁也是想着前几日西林觉罗氏来她这儿诉苦,心里头觉得不落忍这才同胤禩提了一提,谁知刚一开口就碰了个钉子回来,也只好依依应了下来,想着回头再好好同西林觉罗氏说说才行。
胤禛府里头这桩事端康熙知道之后也是觉得痛惜不已,而最后的元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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