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乾把玩着手中的黑面纱,疑惑的问道,“暮寒姐姐,你这是在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游戏么?”不解的看着黑色油纸伞下的月暮寒,寻求答案。
月暮寒以一种极其可耻的语气说道,“坏人多,姐姐怕。”
小坤不屑的翻白眼,啊呸,脸比榕树皮还厚!
小乾眼角不停的抽搐,嘀咕,“你最近肯定没挖耳朵,耳屎太多!我肯定幻听了!恩,对,就是这样!”非常严肃的点点头,催眠自己。
月暮寒插腰鼓气,怒吼,“白懿乾,我听到了哦,你再说一遍试试。”那架势,颇有一种河东狮吼着自家丈夫回家吃饭的凶悍模样。
小乾谄媚一笑,解释,“暮寒姐姐,你此刻最应该到河边去找找你的影子,我敢保证,你肯定找不到。”举着三根手指发誓般的肯定。
“为什么啊?”
芙蓉摇摇头,这丫头的智慧真比不上小乾,看吧,又中招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现在的模样啊,你让我想想,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小乾故作思虑的摸摸下巴,他要一举挫伤月暮寒的锐气,“想到了,听好了!龇牙咧嘴、横眉竖眼、凶暴蛮横,我劝你早些入土为安,以免祸害人间。”说完,一溜烟儿的跑远,他可不想当街被月暮寒拧着耳朵训斥。
芙蓉大笑,“暮寒啊!小乾真是太放肆了,送他娘亲教训!”说归说,她还是很喜欢看好戏的。
月暮寒气得热血沸腾,憋得太久需要发泄,咆哮,“送他娘亲之前,得先揍一顿。白懿乾,抓到你,我要奏扁你的屁股!”把伞扔给小坤,蹬着两条修长的腿儿,气势汹汹的追赶前边越来越远的瘦小身影。
小坤非常不理解哥哥的行为,甚至是鄙视再加鄙视,“欺负一个弱智,很有成就感?”其实他也很喜欢欺负月暮寒。
芙蓉看了看小坤,心里暗忖,这孩子早熟得厉害!
“暮寒啊,宛若一轮澄澈的皎月!”
小坤,“……”打死他也不相信月暮寒像皎月。
“白懿乾,抓到你,我要让你给我娘亲洗脚、搓背!”
芙蓉彻底沉默,她想收回刚才那句话。
小坤全身抽搐,感觉快得羊癫疯了,脑子里盘旋着两个字,搓背搓背,月暮寒叫他哥给她娘搓背?良久才冷哼道,“你心中的皎月果然……与众不同那。”
与此同时,街上瞬间哗然。
“这不是姓月的女人嘛,果然是个狐狸精。”
“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那种话,简直丢咱们景清镇的脸……”
“是啊,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干那种勾搭,估计她娘也是个yin妇……”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芙蓉柳眉紧促,担忧的看了看前边早已跑没影的月暮寒。
“这丫头……”心疼月暮寒,这孩子坚强的令人心疼。闲言蜚语,无形的致命武器,丝毫没能打垮她,反而令她越挫越勇。
小坤剑眉紧锁,眉宇间的怒气犹如排山倒海的黑云在翻腾,缓缓开口,讥诮道,“哼……可笑!西野国民风开放,即使这话,寻常女子脱口而出也无伤大雅,到月暮寒口中就变成冷嘲热讽,真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人!”小坤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与身俱来的冷冽与霸气足以让任何人为之颤粟,他是天生的王者。
周围的议论声再次高昂,他们明显被小坤的话激怒。
芙蓉看了看四周喧闹的人群,轻轻扯动小坤衣袖,紧张的说道,“小坤,这里人多势众,我们讨不了便宜,好汉不吃眼前亏。”指指点点的声音无疑不让芙蓉心惊肉跳,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还好她平时不出门,能够认出她是芙蓉的人屈指可数。要是被认出来,估计得去闹场子,她不能冒这个险。
小坤唇角一勾,带着明显的讽刺!
“走吧!”
两人伴随着难听的谩骂声离开,许久,小坤开口嘲弄道,“看来,明天的景清镇会很热闹,又是一件新鲜事啊。”
“真是可怜暮寒那丫头,哎……”芙蓉低头,喟叹。
小坤一圈一圈的旋转手里的雨伞,狭长幽深的眼眸望着远处追逐的两段身影,陷入沉思。
良久,小坤才开口,“你知道,这把伞的用处吗?”
芙蓉挑眉,似有些错愕,继而微微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淡漠的可怕,“暮寒说,坏人很多。”
小坤冷笑,嘲讽道,“你可知,暮寒所说的坏人是谁?”少年修长的身段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却很挺拔,宛若倾盆大雨中的一棵松树,风雨再大,也打不垮他坚韧不屈的毅力。
芙蓉眼眸沉静如死水般波澜不起,缓缓开口,“不知。你知道?”礼盒下的手指愈发捏紧。
小坤抿唇一笑,能够看到小坤的笑容比登天还难,只是,在芙蓉眼里,这笑,暗藏着狠戾,似是警告与挑衅。
“暮寒说,坏人太多!”
沉默,是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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