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试毒,让紫漪的毒术大有长进,只是接连几日未曾造访的玄夜会时不时的扰乱她的心思。
这一天,紫漪正坐在书桌前看书,一名宫装侍卫却是悄悄从书桌后方正对的窗口跃进屋内,快步从紫漪背后绕到书桌前,将手中一摞书整齐的垒在书桌前仅剩的一小片空地上,又不吭不响的跃窗离去。
紫漪感觉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一把将手中书本甩至书桌前,正好将那名侍卫刚摆放好里的书打翻在地。
虽然书是按要求派身边侍卫送了过来,但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似乎感觉到玄夜是在应付她。
还没来得及让她抱怨,老旧的木门再次传来刺耳的开启声,紫漪起身探去,刺眼的阳光耀花了她的眼,又穿过她的人照亮了小小的房间。“玄夜?”紫漪用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前方。
那是紫漪熟悉的身影,却不属于玄夜。紫漪下意识想向对方行礼,下一秒钟又停在原处,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左相看着紫漪皱了皱眉头,又向后方招招手,旁边立刻有人递上一个明黄色锦布小盒。
拿着锦盒左相一步步走向紫漪,直到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刺入紫漪眼中的阳光,紫漪才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
除了皮肤变得略显松弛外,左相的模样和记忆中差别不大,如果不看向那眉宇间充溢着的英气,果真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摸样,但也正是那一分英气,让他整个人的形象变得硬朗一些。
“你果然不会安稳的待在这里。”左相将盒子塞到紫漪手里,却是不正面看向紫漪一眼,转身捡起紫漪扔在地上的医书,眉头皱的更紧,额头上的几道皱纹因此变得很是明显,“这书是太子给你的?”
紫漪虽然不清楚左相知道了什么,但能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肯定,也就点头认下。
左相此时方才用余光瞟了一眼紫漪,多年来只是听云幕汇报情况,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此时再见才发现原来的婴儿已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长成了半大的姑娘,不禁暗暗感叹,安分守己了这么多年,如今羽翼才丰就迫不及待要摆脱自己为她设下的牢笼了吗。
眼前的紫漪垂着眉头安静的站在那里,却让左相感觉到一种无处发泄的烦闷。再次翻阅手中的医术,她这么突然的学医,果然是察觉了吗,或者她早就察觉,只是在静待时机。
紫漪此时只是用余光偷偷看向左相,左相在她的心里有着一些让自己很陌生的感觉。
博士曾有过一个孙女,紫漪在实验室里见过她的照片,听说博士最开始就是照着她的样子制作出的紫漪,但是博士却从来没有用看照片的眼神看过紫漪,在博士深情看着照片泪流满面的时候紫漪永远只能旁观,因为,她不是人类,是武器。
但是……紫漪的嘴张张合合,就是找不回她原本的声音。但是,这个人,眼前的左相,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父……”
“既然你这么想出去,明早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说完左相瞥了一眼被紫漪攥在手里的盒子,拂袖而去。
紫漪的话就这么生生被左相打断,碎成一片片卡在紫漪的颈脖中。她感到一阵呼吸困难,心脏在大力收缩却是吸不进一点氧气,干干的扯着发疼,紫漪半张着嘴默默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一角她仍旧在看,眼神穿越墙壁,不知聚在哪里。
良久,紫漪终于深吸口气,微微的笑了,“看来感情这东西注定和我无缘。”
收回茫然的视线,低头看向手中锦盒。明黄色的锦盒里放着一枚玉牌,玉牌正中刻着龙飞凤舞的“令”字,而令字外面则围绕着一圈镂空的祥云图案。
“那是出入宫门用的,圣上特许五公主随皇子入学,钦点你为陪读。”云幕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遗园,和站在门口的紫漪擦肩而过时,瞟了一眼紫漪手中的玉牌,便顺口解释道。
紫漪点点头,收了锦盒。当朝太子杜夜煊,文皇后死前唯一的孩子,她果然没有赌错。
云幕看了一眼过于镇静的紫漪,有点好奇的看着她。
紫漪看到云幕好奇的目光,自嘲的笑笑,好不容易可以出府了,自己为什么不激动呢,她自己也有几分好奇。
静静的,紫漪走到八仙桌前,就着云幕亲手做的饭菜,将所有多余的心情都吃进肚子。
云幕见她没有先验毒更是好奇,“不验毒?”
紫漪仍是闷头吃饭,随口答道,“反正什么毒都肯定解得了,无所谓。”
云幕皱起眉头,无奈摇头,低头沉思一会儿又道:“你有天分,可以做我徒弟。”
有够直接,有够高傲,紫漪的沉郁终于被赶走,带着几分嬉皮望向云幕,“以你这种教人方式,我怎么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弄死。“
看到紫漪的反应,云幕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怕吗?”
“你毒了我这么多次都没毒死我,我又有何可怕的。”说完紫漪放下碗筷,端起一旁茶壶倒了杯茶,又转身跪在云幕面前,恭敬的举起手中的茶杯。
云幕甚是满意的点头,接下茶杯将其中茶水一口饮下,下一刻却是脸色一变,牢牢盯着眼前茶杯。
紫漪却笑得更开心,眉角都笑得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徒儿研究了一下师父的解药,换了几种搭配方式,还给师父您了。”
“不愧是我的徒弟。”云幕点点头,从袖口取出一封信,又道,“太医院的陈耿卿是我师兄,找到他,将信给他。”随后放下茶杯,信步离去。
紫漪点点头,拿起信件,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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