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王心里更加不舒服,其实对燕王妃的一切大家早就心知肚明,这位太师千金在未出阁之前,根本得不到太师的疼爱,也根本没人把她当成千金小姐般培养,所以这位千金小姐不仅不懂什么琴棋书画,对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甚至她连字也不认识几个,在外人看来,若不是贾似道想利用女儿与燕王缓合恶劣的关系,恐怕他自己都不会想起他还有这个女儿吧!
不过这贾似道也真有本事,这样的女儿他也能说服皇上为燕王赐婚,真是不容轻视。
醇王对燕王同样心生妒忌,虽然也是皇上的兄弟,可他在朝中的地位却比净王还不如,净王好歹也是太妃的儿子,在朝中还算有些支持者,而他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母亲的地位低下,先皇并没有重视过这个儿子,所以他在朝中是既没人也没权。
有了让燕王丢脸的机会,醇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于是借着净王妃的提议,也复议道:“是呀,臣弟也听说燕王妃多才多艺,是世间少有的才女。今日难得皇兄设宴,又有燕王大婚之喜,真是双喜临门,弟妹就不要过份谦虚,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吧。”
“这……”皇上为难的看着佟依依,对太师千金有多大本事,他又岂有不知之理?要不是为了可以让他最宠爱的弟弟与他最信任的宠臣可以修复好关系,他又怎么会把这样一个才疏学浅的女子嫁给他最最宠爱的弟弟的。
此时,燕王也十分为难,贾思如的一切已是众所周知,只是大家碍于太师在朝中的地位,没人戳穿而已。现在在净王与醇王的逼迫下,燕王进退两难,让贾思如当众表演只会出丑,而推辞不表演,他今天的脸也丢到家了,明天就会传得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说他燕王取了个无才的女子。
佟依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与溪瑶悄悄的玩儿着手指游戏,感觉到了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转头看着燕王,却没有如意料的看到燕王为难的样子。
“启禀皇兄,思如今日身体不适,不适合表演歌舞助兴!”燕王故做体贴的拉起佟依依的手,替她推辞。
“不能表演歌舞,弹琴、做诗都可以呀!”醇王妃煽风点火。
“今天我们只是喝酒谈天,不要玩儿这些费脑筋的东西了!”皇上出来打圆场。
“是啊!思如身体真的不舒服,这么费脑筋又伤神的东西还是不要玩儿了!”燕王继续帮佟依依推辞。
掩饰的挺好呀,完全看不出他此时有左右为难的神情,佟依依低声道:“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出去表演,你也不用为难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燕王轻蔑的说,“不如你求求我吧,求求我,我就替你解为!”
“怕我丢你的脸呀?”佟依依轻笑着,终于找到他的软肋了,于是心里便有了可以报仇的计划。
“我是怕你自己下不来台呀!”看到佟依依脸上得意的表情,燕王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情急的抓住佟依依的手。
“你怕我下不来台,还是怕你自己丢脸?”他会那么好心?她才不相信呢!
“不管是我们谁丢脸都好,都是丢了燕王府的脸,你也不想有人在你背后说你才疏学浅、一无是处吧!”
“你求我,我就不去丢人现眼!”佟依依再次威胁着。
“好,我求你!这样总行了吧!”燕王咬牙狠狠的道,说他是求人不如说是威胁人。
“如果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我一定不给你丢脸,否则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佟依依把玩着手里的丝帕,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那架势就是与他杠上了。
“好,我答应你!”燕王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佟依依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向皇上道:“皇上,既然净王爷与醇王爷都这么有兴致,臣妾也不好拘绝,只好献丑了!”佟依依说完就站起身,打算出去表演。
“喂!”燕王拉住佟依依,“你说不出去的!”
佟依依甩开拉着她的燕王,“我只说不让你丢脸,可没说不出去表演!”说完低下身子在燕王耳边低声道:“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要反悔!我可是有很多办法让你丢脸的!”
“皇上,我的身体真的不舒服,所以歌舞我真的表演不了。”佟依依走到众人中间,低下头恭敬的道。
“燕王妃,你不会是不擅此道,不会表演吧!”醇王妃语带讥讽。
佟依依白了醇王妃一眼,“我只是身体不适,不表演歌舞而已,我又没说不表演其他的呀!”
“哦?燕王妃你要表演什么?”皇上的兴致也被调动起来了。
“琴技!请皇上为臣妾准备一把古筝!”佟依依胸有成竹的道。
“好,拿琴来!”皇上一声令下,两个太监便抬了一柄上好的古琴上来。
佟依依坐在琴旁,随着她灵动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悦耳的琴音响起。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活泼的节奏时而如清澈流淌的小溪,需息心静听,时而如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时而又如身在群山万壑之中,奔腾澎湃的潮水从身边流过,气势磅礴、跌荡起伏。
佟依依一边扶琴一边轻声吟唱:“听高山流水,荡尘世浮尘,举首望孤星,低头抚古琴,高山流水吟不尽,空谷觅知音,一曲高山流水尽,伯牙鼓琴遇知音!”
佟依依一曲弹毕,站起身来,谦恭的欠身道:“思如今日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好,好一首《高山流水曲》!”皇上轻轻拍打着手中的扇子,赞不绝口,“思如,为何你弹的明明是《高山流水曲》,可为什么又跟朕平时听的有些不同呢?”
“当然了,皇上,这首《高山流水曲》是经过我改良的,所以跟您平时听到的不同!”佟依依夸下海口,心中不注祷告,原谅我吧,作曲大人,我可不是故意要冒名顶替,抢了你的风头,可是总不能跟皇上说这是将近一千年后,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前人的基础上,去粕求精而改进的吧!
“妙、真是妙!想不到思如还有如此才华!”皇上为自己慧眼识人才感到骄傲,他终于可以不用为燕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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