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和荣的宿舍只是一墙之隔,我闷闷的翻着书,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走廊里是荣抽噎得说话声,隐约的听见她的不妥协。我烦躁的抓抓了头发,蓦然发现我再也不能像从前一般,任意的抓着我的短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再也回不到从前。就如这柔顺的咖啡色头发,虽说能够剪去,却再也不是当时年少轻狂的时光。
辅导员终于对我厌恶了。当我回到宿舍时,我听见盼对我说,荣把我告诉她的事情和辅导员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我当时的心情,为什么她会这般的不顾我的感受,当着辅导员的面把我出卖?
我们毕竟是朋友,不是吗?难道这点儿信用都坚守不住么。
最多我不会愤怒,因为出了我的父母可以容忍我的小脾气之外,谁还能忍受与宽容。我并没有因为盼对我说了荣的背叛而暴跳如雷,抑或生气的摔东西,虽然这是我在家惯用的伎俩。
“哦,知道了。”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委屈,平静的说道。
“她在你们宿舍找了你好几次,想给你道歉,你快去看看吧。”盼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说。
“嗯。”我淡淡的答道。为什么你们都如此的不守信用,让我难以相信你们。虽说你们是我的朋友,我心中却有了隔阂。
“魏如风啊,我把你给我说的事情和辅导员说了,真是不好意思。”荣坐在李鑫的床shang,面色已经好了很多,难道比起友情来说,钱更为重要?
“嗯,你真够朋友,你真够意思,如果国家发生战争,你绝对会是第一个汉奸。”我面无表情的讥讽道。
“哎呀,导员说没事,就只说你怎么不负责任,还给我说没事没事,她不会骂你的。”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负责任说成没事,很好,以后你也别再问我什么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荣的事情叫导员尤其生气,因为结果还没有公布,便有人来找她,问为什么她不够资格,导员也被这些平时乖巧的学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激怒了,贫困确实不是什么,可是人的心贫困了,那就是大事了,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不是培养出一群争名得利的社会败类。
“什么呀,你们今天说了什么,重新评选的结果是什么?”荣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急性子得问。
“不是说要保密吗?你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冷冷的说道。不错,既然荣不同意目前的结果,那我们就重新投票,导员对她说让全班公投,容不同意,她说她不想闹得大家不愉快,也不想让同学们知道他们家的情况,那样子很显然是接人伤疤。
我知道接人伤疤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荣害怕失败。我们都明白昆伟家中有多么贫困,他父母就是无业游民,在民间飘来飘去,居无定所,谁还会管他;而荣不同,父母是个体户,家中经济中等,但也是有固定来源,虽然说他叔叔出了事故,但根据国家政策,这不算什么原因,他叔叔完全有能力,也有家事可以处理这件事情,与他们家无关,再理性的说一点,国家特困也就是3500元钱,她叔叔那么大的事故,这么点儿钱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有什么嘛,现在我都知道了,再告诉我也没什么?我都和导员说了,说我不要那特困了。”
“你现在想清楚了?”
“嗯,导员和我说了很多昆伟家庭情况,她也告诉我让全班公投,我不同意,这完全是揭人伤疤嘛,当时我哭的啊,然后导员让我别哭,慢慢说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就说了我叔叔的事情。”
“呵呵,我给你说你就听不进去,导员给你说你倒是想清楚了,不会是因为你再闹下去,连那一半贫困也得不到吧。”我狠狠的揭开荣的另一面,让她认清自己,看清每人人内心的贪婪。
我也了解荣一点,便是不容易生气,脸皮够厚,我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
“也不是全因为这个,我是因为不想和昆伟同学过不去,我也不是针对他,只是我心里有些激动,然后脑子一发热,就去找辅导员了,现在导员都不知道怎么看我呢?我现在心里乱的呀。”
“你终于能体会到了,当时我因为入党的问题去找导员,心里难受得很,想找个人听听,你老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也别想我来安慰你,开导你,你自己慢慢觉悟吧。”
让她多感受一下也好,我愤愤的想。
看来我要去导员那里一趟,我当下找到盼,让她和我一起去,这次不只是道歉认错,还要和辅导员谈谈心。其实我心里一直都不想去,这次要不是荣的出卖,估计等我大四毕业也不会去找知心姐姐辅导员聊天的,我一直认为作为学生,只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目前的事情学习就好了,可是这两个月来,我越来越意识到与人交往的重要性,没有良好的人脉,就算你再优秀,没有哪个人会看到。
盼也同意,毕竟现在辅导员对我们两都不太熟悉,我依然记得,李鑫当着全班的面,说起导员对某些同学的评价,一些学生我都不认识,还要对我说什么不公平。当时我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麻木了,我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旋转起来。她的语气带着嘲讽,又及冷,是呀,她是辅导员的得力助手,我们只是一颗蒙着灰尘的珠子,就算多有才能,也不过如此。
灭绝师太真的很忙,我和盼在这个办公室都等了一个小时了,耳边还是导员的声音,不断的有学生来找导员,她不断的解释,不断的开导,不断的教他们怎么在大学里做好自己……
我内心的冷漠,无情,好像在这么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我竟然心生感动,竟然微微有些理解了这个面容秀丽端庄的辅导员了,在她和学生们谈话时,竟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反而有了笑意。我和盼相视一笑,或许,我们一直误解了导员,甚至把她当作“仇人。”我知道,盼和我一样,提起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
导员还是冷漠的眼睛,那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我知道,这一眼代表着什么,她让我门稍等一会儿,稍安勿躁。
“好了,你先走吧,待会儿再过来,他们两个都等了好长时间了。”导员对那个同学和气的说。
“那好吧,老师,这是什么?”那个女生顽皮的说道,还不等老师开口,便手快的抓起几个,惊呼道,“是板栗,我要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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