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诗瑶,元一泰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眼眶渐渐被泪水汲满,“真的……可以送一份礼物给我吗?”
“嗯,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好,知道了,我想要的礼物……”元一泰上前一步抚下诗瑶的眼皮,双手扶上她的肩膀,低下头深深地……深深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谢谢你诗瑶,真的……今晚能遇见你……真好……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脸上每一寸被泪水滑过的皮肤都变得滚烫起来,诗瑶也说不清楚怎么会这么难过,好像除了哭之外什么也不会做了,好像今晚之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诗瑶抬起双手抱着元一泰的腰……很久,她听到头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说话声,“记得我的话,每一天都要过的快乐……知道吗?”
诗瑶走进学校,她很没力气地吐了一口气,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回头,蒋齐正站在校门口的路灯下看着她……她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进来的时候一点儿都没觉察到。
诗瑶用手使劲儿拽着衣服的袖口不敢抬头看蒋齐的脸,她想他一定是看到了……
她身上还穿着元一泰的外套……
学校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天空飘下迷迷蒙蒙地小雨将地面打湿了。元一泰一步一步很吃力地走着,小腿不时传来钻心般地痛……终于坚持不住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今晚是他呆在中国的最后一个晚上。
元一泰没有告诉诗瑶他明天就会回韩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开口,是怕失望,是怕期望,还是……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硬币,然后失神地看着它。如果不是那次偶然,他和诗瑶是不该相遇的。
这是他前两天蹲在学校的马路边系鞋带时无意间找到的,那里正好是他和诗瑶第一次见面的路边,这枚硬币卡在道牙边的缝隙里,他当时就明白了,其实这才是他那时丢失的硬币。
原本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可是这一切却这么悄悄地发生了……诗瑶,遇到你是托了这枚硬币的福,我该珍惜它,是吧?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大骂我是韩国流氓的你;
那个因为担心被我认出来把脸藏在鸭嘴帽下面的你;
那个为了拒绝跟我吃饭跳进喷水池的你;
那个为了拍到照片偷偷溜进民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你;
那个在舞台上像精灵一样跳舞的你;
那个淋着大雨流泪的你;
那个为了朋友无论多伤心的事都会去做的你……
那个在夕阳中微笑的你;
那个在夜色中微笑的你;
那个生气时会微笑的你;
那个快乐时会微笑的你……
元一泰握着手中的硬币,紧紧地紧紧地握着……
第二天下午,接到曲鑫电话的诗瑶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情绪向校门口走去。
校园里依然被那种喜悦的气氛笼罩着,各种祝贺足球队夺得第十届校际杯联赛冠军的海报标语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长满了学校的各个角落。
看到了这些让诗瑶又想起了元一泰,不知道他的腿伤好些了没有。
联合大学的校门口,曲鑫火急火燎地来回踱着步子,他抻着脖子使劲儿朝校门里张望,刚看见诗瑶从拐角处走出来就拔腿冲了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快跟我走!”几乎不给诗瑶任何考虑的时间他掐住她的手腕就向正门外走。
“曲鑫,你怎么啦?”诗瑶大吃一惊。
“快走!没时间了!”曲鑫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脸上还带着一丝愠怒。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诗瑶用力甩开他的手,看了看手表有些烦躁的说,“我三点钟还有课呢,你到底什么事啊?”
“上课?你还有心情上课?”曲鑫定定地看着诗瑶,那目光可以说是在逼视,“诗瑶我问你,你对我们队长……你真的……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吗?”
诗瑶抬头对上了曲鑫突然变得有些伤感的目光,说不清是因为吃惊还是因为他的话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部位,总之她的眼睛瞪得大大地,不安分地攒动着手中的纸袋,里面装着元一泰的外套。
“你知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算了……我想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记得去年你们学校跟经贸学院那场比赛吧,其实那张纸条不是我写的,是队长写的,他在看台上看见你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所以写了那张纸条要我交给你……还有你们参加舞蹈大赛那次,他知道你们的光盘出了问题需要拖延比赛时间,就一个人偷偷溜进了控制室切断了电源。”
旁边草坪里的喷水奇正喷洒出一大片水花,然后一朵一朵被风吹散了,浸湿了马路的边沿,诗瑶就站在那个边沿里,可是却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不断落在身上的水珠。
曲鑫十分无奈地吐了口粗气又接着说,“那一次他受伤住院,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其实……他是为了给你报仇一个人跑去跟民大拿群蠢猪打架,一对九,我们都说幸亏他命大,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他送过你两条鱼吧,就是在水里闪着银光的那种,那是他一连三天,天天跑去超市求那个营业部的经理,人家才答应卖给他的,他说……因为你喜欢……”
就因为我喜欢吗?诗瑶的胸口像装着一块大石似的慢慢下坠。
“他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蒋齐,为了让你能重新回到足球社,回到蒋齐身边,有一天像发神经一样非要我帮他搜集所有登载过陈夕儿爸爸材料的杂志报纸,我猜……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才逼得陈夕儿不得不离开这里……诗瑶,你知道吗?是他跑去告诉蒋齐的,说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蒋齐……还有昨天的比赛,如果不是因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又怎么会输给蒋齐那小子呢?”
“你说什么?他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可是他告诉我……”元一泰后踢腿的动作又在诗瑶的脑海里重复了一遍。
“前天晚上他跑出去找你,结果碰到了民大的人,被那群混蛋打伤了右腿,他是打着封闭针上场比赛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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