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座座的亭台楼阁,水榭楼台、曲桥檐亭,假山池泽,终于来到了庄宜院,宜妃,38岁,彩绣辉煌,身体苗条,高贵美丽,成熟自信,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敬畏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也敬畏她如今的地位。皇宫后位悬空,这些年来都是宜妃代替皇后管理后宫琐碎之事。她虽然名义上不是皇后,可实际上已经是半个皇后了。
看到她,我终于明白额娘说过的话了:郭罗络家的女儿就是天下浴火重生的凤凰。
我们刚到宫殿门口的时候还看到她正教训宫女,很威严的样子,可是看到我们后就变得客气热络,携着我的手问东问西的。
在谈到身体的时候,福晋笑道:“娘娘,您日月操劳,现在背疼,不如就让这丫头帮你按摩一下吧,这丫头的按摩技术倒是挺好的。”
宜妃笑着看向我,“哦,是吗?薰齐儿,你愿意为姑姑按摩吗?”
我甜甜一笑,“能为姑姑的玉体按摩,是薰齐儿三千年修来的福气,薰齐儿当然求之不得。只要姑姑别嫌弃薰齐儿粗手笨脚,弄不好才是。”说实话,在这半个皇后面前,我心里还是有些胆战的。
宜妃笑得更开心了,“这丫头就是一张利嘴,我哪有那么难伺候的。”说着就示意我给她按摩。
按摩得她很舒服,就一直没让我停下来,我只能一直进行着,手酸得没劲了也不敢停。
很久之后她终于说停,还顺便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来,笑着打量我着我,“薰齐儿,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就留下来陪姑姑一起吃晚饭。一会儿九阿哥也要来请安了,你可以见一见你的表哥。”
不是吧?我觉得这简直是个炸药,炸得我心慌意乱。
“娘娘盛情,那我们母女两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要打扰娘娘了。”见我没回答,额娘立马就帮我答应下来,我只有赔笑的份了。
耐着性子坐着陪她们说笑了一会儿,我如坐针毡,就在我快忍不住的时候,一个宫女突然跑过来禀报,“禀娘娘,不好了,九阿哥和十三阿哥在敬嫔娘娘的灵前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宜妃猛地站起来。
匆匆忙忙赶到斜芳殿,打架的人已经被侍卫们分开了,两个人坐在房间不同的位置,分别由几个大臣劝说着,都喘着粗气,眼睛里都冒着红,时不时地不服气地瞪对方两眼。
双方脸上都挂了彩,嘴角都还留着血。
见我们进来,所有人都给宜妃行礼,他们两个人也只能站起来请安,“娘娘吉祥!”
“这是怎么回事?”宜妃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严肃地审问道。
十三阿哥看对方一眼,一脸怒气未消的样子,沉着脸,一言不发。
倒是另外一个人笑着开了口,“也没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儿臣守灵的时候实在觉得无趣,就和一个宫女调笑了两句,结果他就动手打人了,我只好奉陪到底了。”他一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这压根没什么大不了似的。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自禁地打量起这个在别人灵前还有心思和宫女调笑的人,大概15、6岁的样子,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皙,脸蛋瘦长,身材修长,很美,有一种女子的阴柔美,甚至比绝大多数女孩还要美,难怪姐姐会看上他。想来是被他的外貌迷惑了。只是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还真让人看了不爽。
只见十三脸上瞬间又浮现了几分怒意,转身又想给他一拳,幸好被侍卫拉住了。
宜妃脸都绿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那个吊儿郎当笑着的人,见对方压根没有一点儿悔意时,她气得直接扬起手来,“啪”,地一声打在了九阿哥脸上,“混账,敬嫔娘娘的灵前是你随意玩乐的地方吗?还不快向你十三弟道歉。”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愣了。
九阿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打自己的亲娘,气愤道,“要道歉还是额娘你自己道吧,恕儿子不奉陪。”说完甩袖而去,任凭宜妃在后面气得差点儿站不稳。
儿子不听话,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没办法,只好转过头来看着十三,亲切地说道,“胤祥呀,九阿哥就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从小就那德行,你别与他计较,嗯?”
宜妃都笑着这么多了,十三能怎么样,只能道,“母妃严重了,这事儿儿臣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就好。”宜妃走过去摸着他的头,“真是可怜的孩子,你额娘这么早就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母妃,有什么不顺心的,也只管来找母妃,母妃一定都应你。”
十三抱拳,“谢谢母妃。”
宜妃笑笑,走到灵前磕了个头,上了柱香,又交代了几句,领着我们出了灵堂。
出门前我看了一眼十三,正好他也转头看到了我,微微有些惊讶,我朝他点头微笑之后,转身尾随着宜妃跨出了大殿门。
出了大殿门没走几步,宜妃便问刚才守在殿门外的一个太监,“九阿哥人呢?”
“回娘娘,九阿哥到偏殿休息去了。”
宜妃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支药膏递给我,“薰齐儿,姑姑不方便去偏殿,你代替姑姑去看看你表哥,顺便把这种药膏带给他,帮他擦一下身上的伤,可好?”
“……哦,好。”我无奈接过药膏。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玩世不恭的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调笑的声音,“来,让爷亲一个。”
一个女子格格的笑声响起,“九阿哥……别……奴婢还有事要做……”
“别跑啊。害羞啦?”
说话间一个宫女就从屋里笑着跑了出来,随后另一个人也追了出来,到了门口,看到我和引我来的太监。九阿哥停下脚步,明显他们是认识的。
“有什么事儿快说,说完快滚!”
太监赔笑道,“九爷,娘娘让人给您送药膏来了。”
花心男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进来吧。”说完他自己先进了屋,躺在塌上,示意我给他擦药。
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小心地帮他擦着药。他伤得并不重,虽然到处挂彩,可也只是皮外伤,我却不敢弄疼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擦着。
他却突然问,“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我一惊,他该不会是想起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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