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敢是避雨的么?”杜氏道:“正是。路上逢雨,借这里避避则个。”智间唱着脸笑道:“这雨还有好一会下,这里没好坐处,站着不雅,请到小房坐了,奉杯清茶。等雨住了走路,何如?”那妇人家若是个正气的,由他自说,你只外边站站,等雨过了走路便罢。那僧房里好是轻易走得进的?谁知那杜氏是个爱风月的人,见小和尚生得青头白脸,语言聪俊,心里先有几分看上了。暗道:“总是雨大,在此闲站,便依他进去坐坐也不妨事。”就一步步随了进来。
那老和尚见妇人挪动了脚,连忙先走进去,开了卧房等候。小和尚陪了杜氏,你看我,我看你,同走了进门。到得里头坐下了,小沙弥掇了茶盘送茶。智圆拣个好磁碗,把袖子展一展,亲手来递与杜氏。杜氏连忙把手接了,看了智圆丰度,越觉得可爱,偷眼觑着,有些魂出了,把茶侧翻了一袖。智圆道:“小娘子茶泼湿了衣袖,到房里薰笼上烘烘。”杜氏见要他房里去,心里已瞧科了八九分,怎当得是要在里头的,并不推阻,反问他那个房里是。智圆领到师父房前,晓得师父在里头等着,要让师父,不敢抢先。见杜氏进了门里,指着薰笼道:“这个上边烘烘就是,有火在里头的。”却把身子倒退了出来。
杜氏见他不进来,心里不解,想道:“想是他未敢轻动手。”正待将袖子去薰笼上烘,只见床背后一个老和尚,托地跳出来,一把抱住。杜氏杀猪也似叫将起来。老和尚道:“这里无人,叫也没干。谁教你走到我房里来?”杜氏却待奔脱,外边小和尚凑趣,已把门拽上了。老和尚擒住了杜氏身子,将阳物隔着衣服只是乱送。杜氏虽推拒一番,不觉也有些兴动,问道:“适才小师父那里去了?却换了你?”老和尚道:“你动火我的徒弟么?这是我心爱的人儿,你作成我完了事,我叫他与你快活。”杜氏心里道:“我本看上他小和尚,谁知被这老厌物缠着。虽然如此,到这地位,料应脱不得手,不如先打发了他,他徒弟少不得有分的了。”只得勉强顺着。老和尚搂到床上。行起云雨来:
一个欲动情浓,仓忙唐突;一个心情意懒,勉强应承。一个相会有缘,吃了自来之食;一个偶逢无意,栽着无主之花。喉急的浑如那扇火的风箱,体懈的只当得盛血的皮袋。虽然卤莽无些趣,也算依稀一度春。
那老和尚淫兴虽高,精力不济,起初搂抱推拒时,已此有好些流精淌出来,及至于事,不多一会就弄倒了。杜氏本等不耐烦的,又见他如此光景,未免有些不足之意。一头走起来系裙,一头怨报道:“如此没用的老东西,也来厌世,死活缠人做甚么?”老和尚晓得扫了兴,自觉没趣,急叫徒弟把门开了。
门开处,智圆迎着问师父道:“意兴如何?”老和尚道:“好个知味的人,可惜今日本事不帮衬,弄得出了丑。”智圆道:“等我来助兴。”急跑进房,把门掩了,回身来抱着杜氏道:“我的亲亲。你被老头儿缠坏了。”杜氏道:“多是你哄我进房,却叫这厌物来摆布我!”智圆道:“他是我师父,没奈何,而今等我赔礼罢。”一把搂着,就要床上去。杜氏刚被老和尚一出完得,也觉没趣。拿个班道:“那里有这样没廉耻的?师徒两个。轮替缠人!”智圆道:“师父是冲头阵垫刀头的,我与娘子须是年貌相当,不可错过了姻缘!”扑的跪将下去。杜氏扶起道:“我怪你让那老物,先将人奚落。故如此说。其实我心上也爱你的。”智圆就势抱住,亲了个嘴。挽到床上,弄将起来。这却与先前的情趣大不相同:
一个身逢美色。犹如饿虎吞羊;一个心慕少年,好似渴龙得水。庄家妇,性情淫荡。本自爱耍贪欢;空门人,手段高强,正是能征惯战。汆的氽,粜的粜,没一个肯将伏输;往的往,来的来,都一般愿辛勤出力。虽然老和尚先开方便之门。争似小黎漫领菩提之水!
说这小和尚正是后生之年,阳道壮伟。精神旺相,亦且杜氏见他标致,你贪我爱,一直弄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歇手。弄得杜氏心满意足,杜氏道:“一向闻得僧家好本事,若如方才老厌物,羞死人了。元来你如此着人,我今夜在此与你睡了罢。”智圆道:“多蒙小娘子不弃,不知小娘子何等人家,可是住在此不妨的?”杜氏道:“奴家姓杜,在井家做媳妇,家里近在此间。只因前日与丈夫有两句说话,跑到娘家,这几日方才独自个回转家去。遇着雨走进来避,撞着你这冤家的。我家未知道我回,与娘家又不打照会,便私下住在此两日,无人知觉。”智圆道:“如此却侥幸,且图与娘子做个通宵之乐。只是师父要做一床。”杜氏道:“我不要这老厌物来。”智圆道:“一家是他做主,须却不得他,将就打发他罢了。”杜氏道:“羞人答答的,怎好三人在一块做事?”智圆道:“老和尚是个骚头,本事不济,南北齐来,或是你,或是我,做一遭不着,结识了他,他就没用了。我与你自在快活,不要管他。”
两人说得着,只管说了去,怎当得老和尚站在门外,听见床响了半日,已自恨着自己忒快,不曾插得十分趣,倒让他们瓷意了,好些妒忌。等得不耐烦,再不出来,忍不住开房进去。只见两个紧紧搂抱,舌头还在口里,老和尚便有些怒意。暗想道:“方才待我怎肯如此亲热?”就不觉捻酸起来,嚷道:“得了些滋味,也该来商量个长便。青天白日,没廉没耻的,只顾关着门睡什么?”智圆见师父发话,笑道:“好教师父得知,这滋昧长哩。”老和尚道:“怎见得?”智圆道:“那娘子今晚不去了。”老和尚放下笑脸道:“我们也不肯放他就去。”智圆道:“我们强主张不放,须防干系。而今是这娘子自家主意,说道:‘可以住得的。’我们就放心得下了。”老和尚道:“这小娘子何宅?”智圆把方才杜氏的言语,述了一遍。老和尚大喜,急整夜饭。摆在房中,三人共桌而食。杜氏不十分吃酒,老和尚劝他,只是推故。智圆斟来,却又吃了。坐间眉来眼去,与智圆甚是肉麻。老和尚硬挨光,说得句把风话,没着没落的,冷淡的当不得。老和尚也有些看得出,却如狗舔热煎盘,恋着不放。夜饭撤去,毕竟赖着三人一床睡了。到得床里,杜氏与小和尚先自搂得紧紧的,不管那老和尚。老和尚刚是日里弄得过,那话软郎当,也没力量再举。意思便等他们弄一火,看看发了自己的兴再处。果然他两个击击格格弄将起来。极得老和尚在旁边,东呜一口西砸一口,左勾一勾右抱一抱。一手捏着自己的阳物摩弄,又将手去摸他两个斗笋处,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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