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进的,而今她却将为皇后。当上皇后是什么滋味,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李贵妃为人处事她也听人说起过一些,且明的暗的交过几次手,莫无漪澜殿那位在背后支撑。
出身微贱一无所长,敬小慎微过于软弱。如同漪澜殿操控的傀儡,这样的人作为傀儡的确很能为漪澜殿效力,但要入主含象殿实在不配。
上官太后眼中隐现不屑。
静立的景妃忽而开口:“太后娘娘消消气儿,其实,贵妃娘娘所言未必不对。”
玲珑有些意外瞧了一眼方才还静如塑像的景妃,只见她蹲身到上官太后膝下,伸手似给太后顺气,语气轻柔。
玲珑敛去眼中的愕然,听她说下去。
“臣妾记得含巧该是先皇后从娘家带来的侍女。循旧例皇后一去她就该到皇陵守为守灵,旧时皇后的近侍尽去了皇陵,为何含巧独独还留在宫里,还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玲珑听得心中一沉,还真是要冲着她来,如此大动干戈连上官易蓉的安危都不顾了。册封皇后真是彻底刺激了上官太后。
皇后之位于她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她的意愿和中宫正位从来没什么关系,可是内廷之争若是输了,便是落入尘土,甚至有赔上身家性命的危险。
皇帝显然注意到玲珑色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空悬的心回落了些,靠他的宠爱自己今夜一定能安然无恙,他执意跟来怕也是猜到泰安殿一行对她凶吉难料,这样明显的回护让她安心不少。可是只靠他护着,能安得一时却不能平安一世。
上官太后长眉微杨,面上似和缓了些,眼中的利色却更甚,“如此说来,这贱婢留在宫中十分蹊跷。不好好为先皇后守灵,贪图宫中安逸,对她自己主子都不能尽忠尽职,对别人包藏祸心也就可想而知了。”
景妃盈盈躬身,胸前串珠白玉链子发出细碎微哑的声音,光洁的额前花胜道垂下一抹珠花网,“许昭仪是九嫔之首,轻意定罪必将使内廷震动,不如仔细地查一查,若能还以昭仪清白,也算肃清内宫正了纲纪。”
玲珑含笑道:“上官妹妹与本宫一同掌理内宫,多费心了。”
上官初蓉眼中惊起浅浅波澜,低头道:“臣妾也只是想为皇上太后还有贵妃娘娘尽力而已。”话锋一转,对太后和皇帝道:“臣妾派人请了内侍监的人查过档,这就请内侍监的乔常侍过来?”
上官太后微微点头。嫔妃们方能起身,许昭仪在下面抬眼看玲珑一眼,羔羊褂子面上石青缎子衬得她面色有几分冷峻,玲珑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她低眉坐下。
须臾一个年青太监被带进来,手里捧着卷宗磕头行礼。
泰安殿的宫女端来参茶,上官太后低头啜了一口。景妃扬声道:“乔常侍,太后娘娘招你来是要查一个人,这个人关系到这回宫中走水和上官婕妤的安全,你可仔细着。”
现在在泰安殿中坐着的人没一个hi能得罪,那太监不住磕头,口中直道是。
景妃问道:“从前侍奉皇后娘娘的含巧为何会在娘娘仙逝之后仍留在宫中?”
太监低伏着身子,道:“这……这,奴才为内侍监时日尚短,含巧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从前经办的是唐公公。奴才并不知道含巧为何留在宫中。”
“恩?”
乔常侍一缩,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但内侍监中有卷宗记存,还请娘娘过目。”
景妃的宫女从乔常侍手中接过卷宗。摊开在上官太后和皇帝眼前。
玲珑暗暗吸了口气,手里的炉子火星微弱,触手已经有些发凉。时间久了。也许该加些火炭进去。
那卷宗记载了何年何月因何原因何人调派到何处,是内侍监管理宫人登记的备案。
上官太后目光一凝,似诧异了一下,带了霜雪刺到玲珑脸上,“贵妃,想不到竟是你将含巧留在宫中。”
景妃亦惊诧,“贵妃娘娘……”
玲珑再次福身道:“的确是臣妾。不过当时臣妾也已回过皇上,大皇子骤然失母身边不能没个熟悉人照顾,含巧姑姑是最好的人选。”
皇帝点头,面上丝纹未动,道:“确然。此事贵妃早与我禀明。”
景妃闻言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道:“臣妾还以为贵妃娘娘将含巧留在宫中是有意为之,毕竟含巧多次冲撞上官婕妤心怀怨恨众所周知,留她在宫中实在不妥了些。”
玲珑尚未言语,底下的华才人先声道,“无凭无据,景妃娘娘切勿妄作猜测。”
便有嫔妃接口,“这也不算妄作猜测吧。贵妃娘娘留着含巧本就意图不明。”人中闻言更有窃窃之声,皇帝轻咳了一声,又都止住。
景妃略有些踌躇,对上官太后道:“太后娘娘,含巧负责照顾大皇子,与她走最近的自然该是大皇子的奶娘。不如我们把奶娘叫来问问,看含巧有何可疑行径。”
上官太后略一点头,道:“也好。”
不一会儿大皇子的奶娘也被叫进来,是个壮年的婆子,她胆子倒比那太监小,跪下后呜呜咽咽连句话都说不全。
景妃和气温柔道:“这位嬷嬷不用怕,在太后娘娘面前只需说实话就好,没人会为难你,当然若是知而不报,可是共谋加害嫔妃的死罪……”
“奴婢……不、不敢隐瞒!”
景妃满意点点头,一身珠光烘托下,面上也变得肃穆起来,问道:“最近含巧可有什么异状,或与什么人来往过,你可得好好想想,这可是关系道含巧谋害上官婕妤,若疏漏了,便可治你同谋之罪。”
奶娘慌慌张张抬头望了眼,极快低下头去,回忆了片刻,才道:“启禀皇上,娘娘,含巧自跟到大皇子身边便兢兢业业并无不妥。只是近几日内,似乎总是魂不守舍的,连伺候大殿下也不如平日用心了,前些日子殿下出么玩雪,含巧看护不周还险些让殿下滑跤,她自己更是,天冷了连衣服都忘了多添几件,还因此差点染了风寒。奴婢只当天冷了人容易懒惰,过几日就好,况且要照顾殿下,并不十分在意。至于有没有什么人往来……咱们素日都伴着大皇子,除非主子差遣并不轻易走动,啊,对了,前些日子贵妃娘娘倒把含巧叫去过清宁殿,还赏了东西下来,本来只是叫去要拿些东西给大殿下,含巧无端得了许多赏赐,贵妃娘娘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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