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却不宿在璄江王府中。每日仍回城外大营。期间璄江王病体日渐康复,与皇帝一同骑马射箭,还在城外打猎,看起来倒真是兄友弟恭。
李煦来看玲珑时就说,皇帝到璄江王封地大臣们紧张。璄江王他们也紧张。他才封王不久根基为稳,怕皇帝来试探出什么。
然而玲珑也能看出,皇帝此行并不能确保一切安然,因为璄江王若真趁他在豫禾城中动了什么手脚,京中皇子个个年幼,太后年纪也大了,到时候他要夺位,孤儿寡母的真是连个保全都没有。
谋权如搏命,步步走在刀尖子上。权力越大就越微妙越危险。杯酒可释兵权,刀声斧影亦可变了天。
明松暗紧过得几日,璄江王为皇帝办践行宴时玲珑才不得不一同出席,终于与璄江王打了照面。
从前的三皇子如今的璄江王,多年不见亦被岁月雕琢了不少痕迹,玲珑所见过的先帝的儿女每一个人都生得很好。
璄江王早年虽因病态显得羸弱。可也真是个美男子,不过因他生得较接近他母亲,不是玲珑喜欢的类型。
见礼时,璄江王眼底一缕寒芒根本没有掩饰,玲珑想起他害自己在外一年不得见儿女,回宫筹谋万般辛苦,嘴角的冷笑凌厉一定不亚于他眼中寒光。
幸而她只用坐在皇帝身边微笑点头,不用与璄江王寒暄做戏。
歌舞欢畅酒酣过半时,皇帝双颊酡红,眼中似染上几分醉意,下边的璄江王同样有些迷离。
皇帝忽然举起酒杯摇摇晃晃起身,小齐忙上前扶着。
“三哥可知道,朕为何把你派到豫禾城封你为璄江王?”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璄江王。
方才还是觥筹交错欢声一片的殿堂,因皇帝忽而这一问静了下来。玲珑低头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果子酒,皇帝特意让人换给她的,最近口中都是药汁的苦味,偶尔得这么一回甜的真如饮甘露。
现下为她准备酒的人踱步到璄江王面前,态似醉中,连头上的发冠都有些歪了。
璄江王也在王妃搀扶下起身,分不清东南西北地拜了拜,道:“臣愚钝,难揣圣意。”
“哈哈哈。”皇帝朗笑出声,将璄江王面前的酒杯也塞到他手里,道:“其实朕一直知道三哥是栋梁之才,忧国忧民之心不下于朕。”
璄江王忙道:“臣惶恐,臣怎及皇上日理万机为江山百姓操劳,为臣者只能替皇上分忧,怎及皇上万一。”
皇帝用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下璄江王手中的,“叮”地一声脆响,仰头饮尽,两颊醉态更盛,又让小齐给他倒了杯酒。
“朕记得当年父皇曾委三哥监国,处理国事井井有条,父皇曾向我夸赞三哥治国之才,还要朕多向三哥学习。”
说起当年那段往事,玲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当初老皇帝对他的三儿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当年的三王爷国也监过,在朝上声望也有过,满心以为得到老皇帝垂青,可老皇转个身就把皇位传给了如今的圣上,从皇帝嘴里说出这些话,不知璄江王作何想。
璄江王低低躬身,道:“臣惶恐。”
皇帝晃悠悠地去扶他,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如此便相互对视,“何须这些虚礼,三哥,明日朕就要回京了,咱们兄弟……二人再聚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可知朕为何要让你来璄江一带。”
他眼中似梦似醉,目酣神醉,摇了摇头,拍拍璄江王的肩膀,道:“西北难得久安呐三哥,南边之地白夷聚居,形势复杂,若无个能人治理……只怕也难得安宁。在这里过得清苦,委屈了三哥,可为了我顾氏江山,非万里挑一的国之大材不能担此任。先帝在时曾告诉朕,哥哥才高识远,颖悟过人,朕的一片苦心,哥哥可知晓?”
璄江王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怎么的,先是一怔,眼中渐渐有些发红,问道:“父皇他果真是这样说?”
皇帝道:“父皇多次对三哥委以重任,他寄予期望,难道三哥从来没看出来?”
璄江王仰首哑笑,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抱拳道:“臣一定不负圣上所托。”
玲珑低头轻咳了一声,皇帝循声望过来,咧嘴笑道:“贵妃似乎累了,来来,到朕这儿来。”
玲珑忙先去也扶住他,娇嗔道:“皇上醉了。”
“胡说,朕没醉,不然你等着……”玲珑反被他持住下巴调戏。
玲珑娇声道:“唉哟,皇上醉了,臣妾扶您回去吧。”一面说一面扶他出门,跟来的人都尾随出去,身后一片恭送之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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