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敢直呼乾德帝的表字——“湛阳”!
但。亦仅限于此而已!纵天子与他的情分再深厚,杨德伦也不敢向乾德帝道明为何其这么长时间以来竟未曾见过他闺女一面之真正原因!
这时,正在溪边作临渊羡鱼状的慈心自然一点儿不知上面有大人物到临的事,她正饶有兴致地研究刚发现的、安置在溪底的机关呢。
方才常贵突然现身,他只与她对了一眼,慈心便明了他的意思:姑娘,请自行离场好伐?要不我不好向主子汇报消息呀!慈心当然是个通情理的人。因此她很合作地起身离席。
不过,虽然慈心对自己的易容技术还算自信。但毕竟实践得少,且不像学医那般,是经过了静月魔鬼般的考验的,所以为保险起见,她离席后,便去溪边寻了个离对面顾明章那席甚远的地方蹲下观鱼。
这一蹲,可让她发现了些有趣东西来了。只见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每隔一段距离就装有一个竹片制成的、类似水力发电机叶轮的装置。慈心抬眼望去,此类装置似乎都安在每桌案席前的溪流中。
慈心回身一看,自己可不正蹲在离一张席案不过一丈半远的位置么!方才那桌还是空无一人,此时那儿却已坐上一高一矮两名中年男子。
见她望来,高个儿美髯男正襟危坐,面沉如水,目光焦点不知定在哪个虚空处;低个儿的短须男则向她微微一笑,颔首示意,算作招呼。
慈心忙回以一笑,主动开口道:“二位,打扰,打扰!我这就走!”
她再侧头向自己那席看去,方才还附耳密谈的两人已变作一人,常贵禀报完,便一如其来时那般突兀,自动消失了踪影。
而正在思量如何应对常贵方才回报回来的那个重要消息的周彦钧,看到回返的慈心,他眼中不禁精光一闪,低声说道:“来,趁诗会还没开始,我来给你说说这其中的规则罢!”
“呃?”慈心正想向他询问那溪底装置是作何用处的,闻言不由一怔:什么规则?诗会,诗会,不就是斗诗大会么?
“这上巳诗会共有七比三辩。七比是:诗书琴棋画,三辩则为:仁、义、礼!” 周彦钧开口道。似是知道慈心的疑惑,故不待她相询,周彦钧便接着说下去:“因是诗会,故诗比一项会出三道题目,三诗加四艺,共为七比。”
“你也看到了罢,这山坡上共建得六处平台。诗会开始后,每项比试均以云磬一声为号,此时,会在六段曲水同时放入六个酒觞。坡顶乐师则开始奏乐,乐声停时,酒觞留在何处案席前,该席中便需出一人应答。因此,每项比试均会有六人参与。”
“每项比试由评委选出一名魁首,十项则挑出十名。这十人可上到最高那处平台,不仅能与安王把酒言欢,幸运的,入了安王法眼,甚至还能成为其府上幕僚!因此,人人皆称此坡为登云坡!”
周彦钧一口气说完这其中的门道,然后便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睨着慈心。
“作甚么这般看我?”慈心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要不是记起自己脸上有易容药物,她真想狠狠抓一把自己的脸,看是否是上面长花儿了。
“听绍武说,你幼时素有诗才?”周彦钧问道。
他在容县首次听闻顾明文说起慈心五岁便能作诗一事,初时,他是半信半疑的。后来,随着慈心渐渐展现出来的各种令人惊诧的话语及本事,他立刻断定这事儿定为真无疑!
至于她五岁以后,便像是“江郎才尽”般,再无佳作面世,周彦钧肯定这里面大有乾坤。(慈心旁白:冤死了我!想俺一现代人,还是学理工出身的,如果不抄袭,要俺如何冒充七岁咏鹅的骆宾王啊?!)
“绍武是何人?”慈心不算装傻,她真不知道顾明文的表字为何。
“顾明文。等会儿比试,你须尽力以赴!”周彦钧不理慈心的打岔,直截了当提出要求。
“啊!我不行!”听闻这话,慈心不禁低低哀嚎一声,小脸马上皱成苦瓜状。
“您老不是来趁热闹的嘛?且您的身份亦不比安王低,我都得您青眼了,还需要登云么?!”慈心很想再补充这几句她的心里话,但最终还是没胆说出口。
“上面有我们要找的人!你不尽力,怎么帮我?”见到慈心脸上的郁闷神色,周彦钧好笑的同时亦觉得他方才掂量再三做出的决定最正确不过了:要是让这丫头知道上面到底来了何人,别说只是要她“尽力”表现而已,她恐怕会有多远躲多远去了!
“啊?他,……也是那等身份?!” 慈心说这句其实是想表达下面的意思:难道那颠波楼楼主也如您一般,我本以为是个江湖草莽,谁想却是地位超然的贵族?
周彦钧却误解了她的话,故面色一沉,语气甚为严厉道:“他虽是那等身份,亦不容人小觑!”。
“他是谁?”这回慈心是真迷惑了:他们谈的是同一人么?
“目前还不能确定,所以需你帮忙认人。”周彦钧似亦发觉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妥,因此他此时刻意放缓了语气哄道:“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杨家小姐么?今日四大花媛均会赴宴,你若能夺一项魁首,即可见到她们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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